桶裡的鐵鷂子造成致命的傷害;發shè實彈,威力夠大,足以將鐵鷂子砸死打爛,但shè速和密度在那擺著呢,就算打得很準,一炮消滅一個敵人,兩軍進相距五百步,用不了幾息人家就到了跟前啦,還不給踩成ròu餅。而他更不打算用自己的步卒和輕騎兵與他們硬抗,跑就跑吧,八百多斤啊,再強壯的馬能跑多遠,離開馬那些人到時還是自己的菜!
紅霞滿天,沙場血紅,馬蹄叩打大地如密雨,鐵甲抖出攪動天地聲,立刻蓋過了其他地方的喊殺聲,鐵鷂子出動了,他們排成密集隊形的馬隊以一往無前的氣概,帶著全軍的消發起了決死衝擊,鋥亮閃光的鎧甲,騎著高出別人一頭的駿馬,真是氣勢如虹,確實夠駭人的。
趙檉卻對他們的表現卻不以為然,騎兵對炮兵衝擊時,如果是在平坦的開闊地帶應該儘量散開隊形,減少被炮彈擊中的機率,避免霰彈的殺傷,此刻夏軍是‘欺負’他沒有炮兵,否則自己集中忠勇軍所有的機炮兵,別說是二千鐵鷂子,就是兩萬也能讓他們有來無回,可惜啊,他卻忘了自己用的是領先人家幾個世紀的武器,真他媽的夠不要臉的,要是有位同行者一定會伸出中指鄙視他
夏軍鐵鷂子百步之後馬已經變成了快跑,能在這麼短的距離內,負重如此之大的情況做得這麼自然,看見其馬術嫻熟,訓練有素⌒進中的他們突然看到一道火光從宋軍陣中沖天而起,升起了二十餘丈高,然後在空中轟的炸開,變成了一朵炫麗的紅huā。而後宋軍動了,左翼開始向中軍收縮,而散在各處的遊騎迅速集中到了一起向東奔去
“哼,宋軍怕了,我們鐵鷂子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他們平時在軍中享受著最高待遇,吃得好,穿的好,上馬下馬都有人伺候,即使在斷糧的rì子中,他們的馬也比其他軍將吃得好。
‘咚’,自豪的鐵鷂子們還陶醉在‘嚇’的宋軍四散奔逃的自豪當中時,一顆顆大鐵球迎面飛來,砸進他們的陣列,要是其他人挨著,定會穿了糖葫蘆,不nòng死幾個是不會停下的,可正中xiōng口的那位,只是鐵甲被砸了個大坑,xiōng口傳出幾聲脆響,嵌著個大鐵球,身子向後仰倒,嘴變成了噴泉,往外冒著鮮紅的液體,身下的馬打了個趔趄依然向前。
“嘖嘖真是厲害啊,這樣都不墜馬!”趙檉端著望遠鏡咂mō著嘴感嘆著,不過他知道那人xiōng骨是肯定碎了,脊椎骨折了,就是能活下來,也是個生活不能自理的高位截癱殘廢。
忠勇軍的炮兵雖說訓練有素,但也沒有準到那麼遠炮炮中的,都打中xiōng口,也有mō著腦袋的,當然也包括戴著馬面的馬頭,méng著面具的鐵面人頭,其餘的砸中馬tuǐ,碰著馬腹等防護薄弱地方的也不少,不免人仰馬翻,橫死當場。可這些人都是悍不畏死之輩,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更不會將別人的xìng命看在眼裡,馬速不減,隊形不luàn,有人向前迅速填補空缺,依然高速衝陣!
當忠勇軍炮隊打完王爺規定的三輪炮,鐵鷂子雖被他們阻了一陣,但也只有不到三百步的距離了,平時嚴苛的收炮訓練顯示出了效果,他們立刻將炮車和彈yào車連在一起,掛上挽馬就往會跑。等他們屁滾niào流的順著留下的通道逃回本陣時,他們剛才的跑位已經被鐵鷂子踏過。
“還他媽的等什麼呀,架炮接著轟,還等著我請你們喝酒啊,先用燃燒彈和開huā彈招呼!”可王爺一點不體諒這些死裡逃生的傢伙們,他給了向覆命的炮兵隊長兩腳,大聲吼道。
“放箭、放箭,還等著察哥給你們發賞錢啊!”王爺扭臉又衝偷笑的弩軍們喊道,大家看著王爺氣急敗壞的樣子,當然是敢怒不敢言。可大家也理解王爺,費了這麼大勁圍了察哥,最後卻不可不給鐵鷂子讓路,簡直是功虧一簣,能不窩火嗎!
“不要停下,搶佔前方浮橋要緊!”察哥看宋軍不敢拭其鋒,心中大喜,眼看鐵鷂子要去衝撞宋軍大陣,一著急把心裡話喊了出來,大家這時也都明白了,王爺原來是想逃命,不是執行擊潰宋軍的計劃啊!不過我們喜歡,能不去餓著肚子拼命,而是回家,誰不高興那就是傻子,一時間,夏軍齊聲歡呼,無不盛讚王爺英明!
不過歸心似箭的察哥很快明白,歸家的路不是那麼平坦,自己的鐵鷂子打通的道路只有三百步寬,自己一面臨著滔滔大河,另一面是不甘心的宋軍,一旦前鋒無法佔領前方渡口,那就是背水而戰,剛出死地,又入絕地,沒有任何迂迴的縱深,比背川而戰還要兇險百倍。
“前軍快速透過,後軍結陣邊戰邊走,擋住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