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葉楓興奮不已，因為就他的觀察來看，唐納德大概是在臨死之前寫下這串數字的，而那個時候，殺死他的兇手並不在現場。

那個時間裡，兇手有可能在別處找東西，也有可能認為唐納德神父已經死了，所以沒有留意到他，而他寫下這串數字之後又將他的拳頭放在了上面，擋住兇手的視線。

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沒有證據來證明，不過發現這串數字卻至少指引了一個方向，這就是收穫。

“子馨，你過來看看。”葉楓終於將唐納德的右手放了下去，不過是放在數字旁邊的地方，沒有壓著那串數字。

來子馨走了過來，隨即發現了那串用血寫在地上的數字，她仔細地看著，想著什麼的樣子。

“這數字是什麼意思？”葉楓問道。

“不知道，但總覺得……”來子馨摸了摸鼻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卻又一下子忘記了似的。

“你覺得什麼？”葉楓追問道。

“好奇怪的一種感覺，我明明想起了什麼，可是……”來子馨鬱悶地道，“你給我一些時間，我肯定能回想起來。”

“不著急，不著急，你慢慢想，”葉楓說道，“你那邊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來子馨搖了搖頭：“這個地方好像被賊光顧過了一樣，什麼都沒發現。”

葉楓想了一下，然後抓住唐納德的右手，用唐納德的袖子將地上的數字擦去。

“不是不能破壞現場嗎？”來子馨好奇地道，“你這是在幹什麼呢？”

葉楓沒有解釋，他說道：“我們離開這裡。”

來子馨聳了一下香肩：“好，你是隊長，我聽你的。”

從教堂裡出來，大雪已經將來時的車輪痕跡掩蓋了，紛紛揚揚的雪花也遮擋了視線，在這樣的雪夜裡，能見度不會超過三十米。

葉楓發動車子離開了教堂後面的空地，駛入車道之後又往汽車旅館的方向行駛，他避開了弗裡德姆村，這也是出於一種安全的考慮。

車子在無人的公路上行駛了十分鐘之後葉楓又下車將車牌裝上，然後上車繼續行駛。

“葉楓哥，跟你說個事。”來子馨打破了讓人感到壓抑的沉默。

“什麼？”

“你不去做職業殺手或者間諜特工什麼的簡直是浪費人才。”這就是來子馨要跟葉楓說的事兒。

“你看我哪點像殺手了？”

“全身都像，”來子馨直勾勾地看著葉楓，“那個，你不會真是特工間諜或者職業殺手？如果是的話，你會不會再利用完我之後將我殺了滅口呢？”

“我會先把你那個了，然後再殺掉。”葉楓裝出一副兇惡的樣子。

“那個是指什麼呢？”來子馨似笑非笑地看著葉楓。

葉楓尷尬地笑了笑：“別鬧了，你已經想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你有沒有想起那串數字是什麼意思呢？”

來子馨的鼻頭微微地皺了起來：“哪有那麼容易就想起來了的，我說過，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模糊，我大概是需要一點刺激才能想起來，要不你打我一下，不過不能使很大的勁。”

“我可沒心思跟你胡鬧，你自己想，想到了什麼再告訴我。”葉楓專心開起了車。

“我們要回那家小旅館嗎？”

“當然不是，我送你回劍橋城。”

來子馨的鼻頭又皺了起來：“你這傢伙還是要撇開我單獨行動嗎？”

“當然不是，我還得等你想起那串數字的含義，我會在你們學校附近找一家酒店住下，然後陪你念書，這下滿意了？”

來子馨這才露出了笑容，她脫掉了腳上的鞋子，蜷縮在副駕駛座上想起了問題來，慢慢地，她的眼睛就閉上了……

葉楓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開著車往劍橋城而去。

天亮開的時候福特猛禽車停在哈佛大學校門的旁邊，葉楓伸手搖了搖來子馨：“該起床了，懶豬，就你這樣還想做我的搭檔嗎？”

來子馨這才醒過來，她看了看車窗外面，又看了看葉楓：“都到劍橋城了？”

葉楓說道：“快回學校去，我去附近找家酒店住下，等我安頓下來我再打電話給你。”

“不用，給你。”來子馨從衣兜裡掏出了一把吊著卡通吊墜的鑰匙放到了葉楓的手上。

“這個是什麼鑰匙？”葉楓詫異地看著她。

來子馨說道：“當然是家的鑰匙，你到了我這裡怎麼還能讓你去住酒店呢，我在這裡有一套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