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禮會稱呼他為蘇蘇;他幾步走到雲禮面前,“阿禮,你弟弟介紹的船員可真是坑苦我了,我只是多提了一些意見他們就聯手搶走了我的船,幸好還算有人性給了我一個救生艇,回去找到他們我一定扭掉他們的腦袋,出海之前我竟然還在我媽的滿漢樓大擺筵席請他們,真是餵狗了。”
雲禮見背對孟凡的雲蘇對他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而且是他平時說話量的好幾倍,這讓他聽得雲裡霧裡,但從小到大的默契養成使得雲禮立刻接話道,“哦我的天哪,你竟然遇到了這麼離奇的事,回去問問我弟弟,一定找出那些人,真是巧讓我們碰到了你,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你這是要旅行?”雲蘇一副無知的樣子。
“哦,一個拍賣會,進來一起參加?”
“好啊。”
米漁聽著這兄弟倆如此說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而別人似乎沒覺得任何不妥,她心裡嘀咕著他們這是串通好的麼,這讓她很是迷惑呀,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
“稍等。”孟凡一直觀察著雲蘇雲禮兩人,見他們要離去忙出聲阻止,他三兩步走上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位先生應該不叫蘇蘇吧……”
“他嗎?”雲禮一臉茫然,“大名王子善,小名蘇蘇,燕潭王富婆的獨子嘛!”
雲禮絕對是個演技派,雲蘇也沒搭腔,只是表情言語中都表現出了意外後遇到老熟人的興奮之情,雲禮解釋完立刻和雲蘇說,“怎麼樣,死裡逃生的感覺很棒吧?”就這樣隨意的聊著,兩人一起走進了船艙。
孟凡似乎對雲蘇很好奇,他目送他們的背影消失後才看向一邊的米漁,“雲先生和王先生很熟?”
米漁恍然的點點頭,“燕潭的一些公子哥,平時總喜歡一起玩。”
“既然這樣,那位王先生怎麼會不認識你?”孟凡覺得,既然米漁和雲禮關係非同尋常,那雲禮的好友也一定是認識米漁的。
“我們不太熟,只能說我認識他,他不記得我了。”米漁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但心裡卻誇讚自己,看來她也是個演技派,突然從天而降的雲蘇,事先沒有和他們通任何口徑,直接讓他們現場發揮的幫他圓謊,果然人活在世上還是要機智些的。
那邊和雲禮相攜離開的雲蘇,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這和平時的他完全是兩個極端,而云禮,一離開甲板就收起了笑臉,“怎麼回事,雲蘇,你怎麼來了?”
雲蘇瞥了眼剛經過的一個服務生,拍了拍雲禮的胳膊,“回去請你喝酒,你一定幫我收拾那幫人。”他依舊說著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雲禮轉了轉眼珠,沒再問別的,只說著好,然後兩人走到了陰影處,雲蘇立刻湊近他,“上面接到線報,說這艘船裡有一幫劫匪準備劫船,我們不確定情報真假,畢竟這裡面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直接攔截船怕無法交代,所以我先上來看看。”
“劫匪?這太扯了吧。”雲禮緊盯著雲蘇,想要再得到更多的訊息,“你幹什麼說自己是王子善?”
“沒見這上面都是些富人麼?不說有錢人還真怕他們不救我,哥,附近有幾個人一直看我們,你笑笑。”
雲禮那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再次出現,表面上看兩人胡侃著好笑的事兒,但他嘴角翕動,說的卻是嚴肅的事兒,“知道誰是劫匪嗎?”
“不知道,線報說,他們有槍,十幾號人,而且船上安裝了炸彈。”
聽到這,雲禮那笑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裂縫,他幾度要變臉但都忍住,哈哈哈笑了兩聲,低聲說道,“媽的,這也太張狂了,你要怎麼找?”
“你帶著米漁找機會上救生艇離開這裡,不用管我,我自會聯絡我的人。”雲蘇臉上也帶著笑,若是不近聽兩人談話的內容一定以為他們在說些沒正經的話。
自從見了雲蘇後,米漁就一直心不在焉,想著要找到他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可是走遍了遊輪上下,她竟然都沒見到雲蘇的身影,像是他從來沒來過一樣,這個人憑空消失了,反倒是孟凡,米漁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自己身上安裝了追蹤器,她走到哪都能碰到他。
“你到底在找什麼米小姐?”孟凡拿著酒杯,從宴會廳的側門走進來。
米漁微愣,心想自己找什麼找的很明顯嗎。
“別驚訝,我是主辦方,這裡都是我的人你忘了。”孟凡漸漸露出他桀驁的一面,那彬彬有禮的樣子正與他漸行漸遠。
“找鍾明月那小賤人呢。”米漁說完還四處看了看,見宴會廳的人越來越多,似乎大家都沒有要去睡覺的意思,“這麼晚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