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她只是搖頭。
雲禮沒再多待,帶米漁上了車離開了公墓。
“那是我弟弟,是個軍人,後來出了意外,就在前兩個月,到現在也沒找到屍體。”雲禮向米漁解釋,“目擊者稱他確實被子彈射中了心臟,還被毒販帶走,總之,誰都說毫無生還希望,其實我開始是不信的,他一直都很厲害,是我們家的驕傲,可是現在都快三個月了,他依舊沒有出現,他們都說我還在堅持個什麼勁兒,其實我到現在還不信他已經不在了。”
米漁一直沒說話,她扭頭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她本來就話少,雲禮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也沒在意,其實他要是細心一點就會發現,米漁的肩膀一直在輕微的抖動,她的手也在死死的攥著自己的大衣。
“送我去醫院吧。”快到市區的時候,米漁已經恢復鎮定。
“你別忘了今晚上可是我們的新婚夜。”雲禮說。
“我要和老王說一聲,而且總要收拾些東西。”米漁說。
雲禮沉默了一下,“我明天去你家接你,你最好都準備好,到時候別給我找理由不跟我走。”
米漁去了醫院,始終沒說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她怕老王一個不小心給她揍了,醫院人多太丟人,捱揍也要在家。
第二天老王和米漁回家煲湯的時候,米同學才有膽說,還是在沒開火的情況下,她更怕老王直接把湯倒她身上。
“媽,和你說個事。”
“你一叫我媽準沒好事,說吧。”老王邊洗香菇邊說。
“我結婚了。”姑娘就是直白。
“呵呵呵呵,不好笑。”
“你多大歲數了都,能正經點不,我真結婚了。”米漁提高音量,她想,要死就死個痛快。
老王猛地回頭看她,“真假?”
米漁鄭重的點頭。
“我艹#@#¥,你膽肥了你,媽的懷孕沒通知我就算了結婚也不通知我?”老王口無遮攔,一急眼什麼粗話都冒了出來。
“我肚子裡有孩子,你能好好說話別罵行嗎?孩子都被你教壞了!”米漁撫額,她就知道老王會暴跳如雷。
“你跟我說你跟誰結婚了?沒有戶口本你怎麼結的婚?你是不是被人騙了啊?”老王掐著米漁的臉蛋,一直提溜到客廳。
米漁擦了擦臉上的水,“你手爪子一股香菇味,還弄我一臉水。”
“別給老孃扯別的!你給我說明白。”老王一拍桌子,怒道。
“戶口本不在保險櫃裡麼,就你設定的那密碼,王子善生日唄,用腳趾頭都能想到。”米漁說,“然後我就開啟拿走了。”
“你膽多肥啊,跟誰結婚啊,長啥樣啊,家有幾畝地養了幾頭豬啊?是你孩爸麼?”
米漁眼神閃爍一下,“是!之前一點誤會生氣了,後來我們和好了,因為我懷孕了,所以就結婚了,故事就是這樣的,我這是通知你一聲,你叫囂急眼不樂意都沒用,我今天就搬他那住去了,我們只領了證,因為他家剛辦了喪事,所以婚禮以後再說,你安心照顧我哥,我會回來看你的,你安心的等七八個月當姥姥,如果你沒有問的我先上樓收拾東西去了。”
米漁也不管她什麼反應,跑進了房間。
關上門她就虛脫的坐到了地上。
她是在偽裝堅強。
其實她想抱著老王哭會,想告訴老王,她心裡有多苦,她想要雲蘇回來,她不想嫁給雲禮,他們根本不相愛,他強取豪奪,她威逼利用。
他們的這個婚姻,雙方都不單純,一個卑鄙,一個自私。
可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她表現的叛逆堅強執著,其實都是為了掩飾悲傷。
老王已經為子善的事兒忙的焦頭爛額了,她不應該再讓她煩心。
雲禮是中午來的,那時候老王已經去給子善送飯了,所以避免了正面衝突,米漁想幸好沒碰到,不然雲禮可能直接進醫院。
米漁收拾了一箱子東西,雲禮幫著搬上車,兩人無聲的交流看的管家一愣一愣,只覺得米小姐和她老公很奇怪。
雲禮帶她去的,是他在市中心的公寓。
“我還沒和家裡說我們的事,等過兩天我媽身體好點,帶你回去見他。”雲禮進屋後脫了衣服扔到沙發上,看著米漁,“臥室在那,把東西放進去吧。”
米漁見他笑的意味深長,假裝沒看見假裝不懂他的深意。
她把箱子拖進了主臥室,心裡盤算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