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6部分

另一半進百輕重機槍迸射而出的兇猛火力中;怒喝狂囂著,交替掩護射擊,向我衝殺過來。雖是再度勉強逃過一劫,但眼前向我衝來的敵人卻來越近,那鋪天蓋地的子彈也越來越密……

然而就在這危急的同時,無線電裡,連長猛衝我的高喝卻更刺激著我的心:“快衝!死也得給我頭向前!”

這叫什麼話!?看看已經衝到了我們前面,抽出akp藉著槍榴煙幕和彈坑連連射擊衝入敵群中的邱平。同樣衝在隊伍最前面的我們不是孬種!生死一線,連長怎會用這樣的話,強調、質疑著我們殺身成仁的信念與決心?一時羞憤,委屈,暴怒的我;看準機會抽槍就先於老甘向著同樣怒喝喊殺著向我衝來的敵人迎頭衝去。渾然不知,仍在區域性佔據絕對優勢的敵人會提前爆出兇獸溺死時最後絕望與瘋狂!

“殺!”迎上鋪天蓋地,敵人打在焦黑的緩坡之上炸無數水沫似土削的子彈,我怒喝著,飛滾著;憑著過硬的槍法,與生死磨礪出來的感覺;攥緊m16a1,翻身,窺緊個,甩槍無需瞄準,果斷扣動扳機;3點攢射總會有幾個奮不顧身衝在前頭的敵人或驚叫臥倒,或慘叫立撲;一息間,彈匣打了過半。幸運之神眷顧著沒讓敵人兇猛彈雨咬傷肢體的我,便是那是真被劃拉了,也總算攥夠了本。子彈亂竄,槍聲響作了一團,搏命死戰的我們誰也顧不得誰。火星在我的眼前亂濺,槍焰在幽暗的夜色中迸射著簇簇奪目的紅豔。

生與死,存與亡,殺人與被殺,只存在於敵我扣動扳機的剎那之間。不過短短1小時,我便經歷過了兩場生死決於一線間的血戰。再也難以用語言去形容那樣的驚醒動魄。敵人實在太多,縱然連番遭到打擊火力依然過密。在沒有掩蔽的開闊地域,面對仍如瓢潑似的彈雨,再迅猛、再高的機動規避都是毫無意義;除了刀槍不入的人,沒有任何人能夠活著回去。但我們從來就不是唯一,尚能有幸活著,只因為有著無數個人英雄凝聚成的一個堅不可摧的整體。我們還有同樣優秀的戰友!

戰友的生命與幸運眷顧為我們的生存贏得了最寶貴的數秒時間;一排尖叫著衝上夜空頂點的照明彈,正漸漸黯淡低垂下去。屬於我們唯一生機的黑暗正再度重歸大地……

不知殺了幾個,飛滾而下,斃傷數人的我好運終到了盡頭。長坡盡了,一抬眼,跌落短崖前緣平緩的碎石灘上的我,面對的是百米上下距離,數十敵人三面臨敵的危境。尚幸,因為投鼠忌器,山道上敵人瘋狂的機槍火力攢射沒再向我們幾個身上招呼。但面對同樣無遮無蔽,三面環伺,一排排迸射著火星的槍口,一張張盡俱憤怒猙獰的扭曲面容。生死剎那碧綠的眼眸中至少感覺有5、6支步突,班用機槍對準了我;瞬間,我的一生幾乎就在抬頭間走到了盡頭……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衝在了我們前面,彷彿不知生死為何物的邱平,卻依然身形如幽靈般恍惚,藉著硝煙與夜色掩護,成功閃過一簇簇索命的彈簇;akp短突在其手裡輕快的響奏者,便像他招牌式的嘿嘿灑笑,總能換來一個或數個敵人的慘哼與怒吼;霎那間,子彈尖聲驚叫著掠空而來,咬上了我……

“噗!噗!”兩聲金鐵入肉之聲,瞬間帶來了如電噬一般躥心的灼燒劇痛。兩凌厲的子彈帶著火的熾烈,就這般自我側向攢射過來;在我尚未意識到是哪個方向時,已經自右側躥後顱骨和後頸,在我後顱和後頸刮出兩條深深血槽!若不是我被迫拋了gk8o頭盔,敵人的子彈偏出了不過僅僅1…2cm;老子可就真得跟著**和老帥們繼續革命了。但這僅僅是開始,3面1…2oo米圍上我們的敵人也在近乎同時叩動了扳機!

但我率先聽到的不是代表自己喪鐘的槍鳴;見到的是敵人槍焰噴薄,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而率先聽到的卻是“嗚……”一聲轟鳴和十數沉悶通透;率先見到的卻是十數炮竹般的炸裂震懾大地,隨之兩道壯實的黑影,如蒼鷹搏兔,高自我左右腦側後的緩坡上,以x形路線交錯疾馳,插向了近百敵人的散兵群。瞬間換來的是敵人的腥風血雨……敵人向我們去衝鋒,我們先頭向敵人起衝鋒,六連突擊隊後衛的兄弟們此時也同樣向敵人去了衝鋒;但下面是兩階懸崖陡坡!衝在前面我們被眼前的一切震驚了,更別提被當其衝的敵人步兵!難道又是兩個壯烈的?

流彈如蝗,彈幕如雨,怒火兵車即在敵人目不能熊熊火場濃煙中,就像了瘋傳說中的會噴火的米諾斯公牛。瞪大雙睛,怒眥衝血,埋下頭來,亮出兩束猩紅透亮的鋒利犄角,沉重喘息泛出蠢蠢欲動的隱隱火氣;撒開了沉重的牛蹄,揚起了滾滾沙塵;在黯淡幽暗,爍爍火光中,任狂風驟雨似的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