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繼續執行整理工作。自己頂著敵人迫炮一簇簇的壓制轟擊,藉著戰壕掩蔽奔到了無名高地前沿。
分,無名高地山頂。3號哨位,潛形地堡工事。
正和九班戰士張妙生密切注視著下面敵情的楊庭鋒,見到了心急火燎的迅奔了進來,頓然一愣。
我飛快舉起了62式望遠鏡仔仔細細在沖天炮火,滾滾濃煙裡,目不轉睛觀瞧著,詢問道:“庭鋒,敵人從東面懸崖向我動偷襲。你這裡情況怎樣?”
楊庭鋒掩不住心頭憂慮的道了句:“無異常……”
我繼續道:“你可要仔細了,敵人摸上來的就只有一個尖刀班。敵人是不可能寄希望於知用毒氣就能把咱六連給解決的。”
楊庭鋒道:“我明白!光聽敵人**,不見敵人上來,我就感覺不對勁。我已命令9班其它戰友必須密切監視,不露過一點蛛絲馬跡。可排長,你也看到了,敵人的炮這麼密,濃煙和毒霧這麼厚,稍遠了根本就看不清。”
我明白,因為就是我這配有被動式紅外線的62式望遠鏡,滿眼裡除了爍爍觸目驚心,幾乎連成一片的紅斑,還有隨著密集炮彈炸響產生一閃閃經久不絕的刺眼紅色光芒。除了炮彈爆炸騰昇起的火球,我對下面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
怎麼辦?現敵人偷襲的我們都知道敵人卑鄙狡猾的敵人肯定還有陰謀。但這陰謀是什麼?在被敵人迫炮轟擊;透過炮擊,濃煙和毒氣有效壓制並攪亂了我們的視聽後,一股有力使不上的鱉屈壓抑著我們。
因為我們看不見,所以我們不得不使用最終方案捨棄了4、5連戰友。因為我們看不見,所以明知道敵人已經對我們下手我們卻無力迅作出反應。不克服煙幕與毒氣的嚴重干擾,611的陷落,二營的全軍覆沒,只是個時間問題。我們必須迅行動。
看不著?敵人總得上來奪取陣地吧?可以作個套……
我思忖著,命令道:“庭鋒,9班少數警戒,其它人做好捨棄山頂第一線防禦準備!”
楊廷鋒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急道:“排長,我不同意!第一線扼守著山路唯一的要衝,一旦讓把敵人放上來,咱們人少,火力弱,肯定撐不住。這就好比洪水潰堤啊!”
我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蹲下,撿起地上的小石子,在地面上草草劃出了個無名高地頂陣地工事的示意圖,道:“我這是開閘瀉洪!你看,借用這裡,這裡藏兵,再加上配套佈置,我們完全可以就在這陣地裡打敵人一個伏擊!”
楊廷鋒聞言,搖搖頭,拍著草圖斷然否決道:“這不叫開閘瀉洪,這叫一洩千里!只要盤山便道掌握在了敵人手裡;只要敵人能在上面豎起拉力器,源源不斷的敵人就會蜂擁上來。扎不緊這口子,咱們就得撐死!”
我點頭接受了他的意見,但同時指了指草圖上那唯一的上山便道,說出了自己心底的答案:“可以動炮兵紮緊這口子!”
楊廷鋒一瞪眼,立馬就反駁道:“現在兄弟部隊很困難,迫炮最多隻能給我們一點斷斷續續的支援。如果用火箭炮,沒法保證足夠準確度,搞不好大家都沒得活。排長,你是咋想的?”
我堅定道:“動重炮!只要神炮連的大口徑加榴炮能幹上,扎住口子不成問題!”
那時自信滿滿的我並不知道就是這自作主張的決定引了,直接誘震驚世界的9。19炮戰的壯麗**。
“重炮!?行嗎?屏翳嚴令在沒有現敵自走重炮部隊位置,絕不允許動用重炮!”楊廷鋒聞言,跟個不倒翁似的猛搖頭否決道。
能不能尚未知曉,雖然由於六連任務特殊,配屬我八里河東山分戰區2個野戰炮群都須優先考慮我需求,但那時我們軍階和六連為了勝利剛剛把戰友上自己炮口的事實卻不得不讓要我們猶豫不決。
雖然如此當時我還是自信滿滿的說出自己的理由說服了楊廷鋒,同樣用這理由說服了‘屏翳’:“廷鋒,咱們有5個炮群是吧?”
楊廷鋒點點頭,看他依然不明所以,我進一步解釋道:“既然是5個炮群這麼大個數;自從和小鬼子幹上,整整5年咱們那些操蛋的就一直壓著夠日的猛操,可從沒吃過一次虧。就是這次人有失手,馬有漏蹄,也不至於5個炮群的重炮全被小鬼子一次火力逆襲就給一鍋端了吧?
所以要是認為咱們重炮全被敵人打沒了,咱們信,整整受夠那群操蛋5年操的小鬼子們也不會信!基於這種心態,敵人即便真自認為我配屬炮兵重炮部隊遭到了他們沉重打擊,也至多樂觀估計對我炮兵殺傷估計為重創,並保有一定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