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呼的霎那,高度警覺的張廉悌在敵人衝出的瞬間在一旁下意識揪著身旁的羅裕祥向懷裡一拽;就是這一拽救了羅裕祥的命,僅僅多出了幾厘米距離,匕又上到下從羅裕祥的左肩上劃到了他右肋下,生生在羅裕祥脖子上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胸前的衣服連著武裝帶都割裂開來,從胸口到右肋被敵人的匕劃破了條淺長的口子,還好只是輕傷……但就在敵人匕沒結果掉羅裕祥時,敵人現了聚在窟窿周圍的攻堅小組4個人,明知不敵,悍勇不畏死的敵人沒有絲毫猶豫就向著他自己左肋胯側的大鐵皮殼子伸手而去,那是敵人的光榮彈!
就在眼見著敵人將要拉動光榮彈的時候,張廉悌成功將羅裕祥拉了回來,把窟窿挪出了個空當;在一旁同樣掩護的夏國強奮然一腳就向正拉光榮彈的敵人踹了過去!敵人的企圖沒有得逞,一聲慘哼,就被夏國強一腳踢了進去;夏國強兩腳剛一站穩,就聽著身側的羅裕祥大喊了聲:“我來!”張廉悌一把將被猛拽進懷裡沒站穩的羅裕祥用力一推,夏國強迅側閃身回到了窟窿側的牆根下,迅回到原來射擊位置的羅裕祥大喊了聲,一條火龍再次噴湧而出,連同那負隅頑抗的敵人,第三個拐點暗堡裡的敵人在烈火裡慘烈呼號著被我們徹底清剿了。還有兩個!
我們應該感到慶幸,如果那負隅頑抗的敵人再冷靜至乎殘忍些;如果那敵人再手裡來得及抓起熱兵器一切都會有所不同……那種情況,當看到自己的戰友被活活燒死在自己面前,任哪個有些血性的人都扛不住;那時的憤怒和復仇心切回讓人喪失理智,最終導致他那樣的結局。但六連不會,自從連長來到了六連,原本和紅1團其它英雄連隊一樣熱血沸騰的我們在面對敵人時的理智和冷靜會令敵我都感到心寒。這也是為什麼六連是紅1團的頂樑柱,同其它英雄連隊最根本也是最令人齒冷的特點。“不拖累,不連累。”正是連長在戰場我們作戰時下達的鐵律。所以才會有汪瑞良;所以才會有王治國;所以才會有彭樂良……我恨這六個字,直到我懂了深藏在連長心中的另六個字;直到我知道到了另一支令人肅然起敬的英雄連隊為之自豪的兩句話;直到我們凱旋的那一天……
就在攻堅小組和那個敵人纏鬥的瞬間,緩過勁來的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有向我們射擊了!就在敵人槍響的霎那,側抬起頭密切監視著敵人行動並快向前衝的老梁一個側倒躺臥在盤山道的陡坡上,扛起‘6o火’眨眼又是一火箭彈迎著敵人子彈向敵人砸了過去!“轟!”——後面的我們飛奔著越過了平躺在路面上的老梁,同時我焦急對大家大喊了聲:“快啊!”
就在羅裕祥再次向裡面噴射出火焰的時候,意識到這裡大勢已定的丁光忠撿起仍下的破障錘轉身迅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就在我剛一躍過躺在地上的老梁,羅裕祥迅清理完暗堡裡的殘敵,並在夏國強和張廉悌協助下解下被割斷的武裝帶時;我們的炮又響了!
“嗵嗵嗵……”一通密集像冰雹似的炮彈帶著炙人的滾燙氣浪向我們撲了過來,耳邊短促刺耳的尖嘯聲便像是錐尖戳破了我們耳膜。炮響一剎那,我本能的喊了聲:“隱蔽!”隨即一個側身緊靠在山體上,迅即在王建協助下用上了吃奶的勁兒躬下腰艱難而快地將躺在地上的正往山體側滾的老梁橫拖了過來,就在這時炮彈響了;又是一陣山搖地動,炸飛的石頭‘譁’的一聲然後帶著一群骨碌骨碌聲響飛快滾下山崖向我們砸了過來;我們趕緊將身子收緊繃緊肌肉死撐,這才扛了過去。就在落石剛一過,我一抬頭就見老梁臉色煞白,飛快給‘6o火’裝彈,很少當著我面罵人的他嘴裡不停自咒罵著:“龜兒子!日你個拐拐……”什麼的,看來他和我一樣也恨上炮兵了。抬頭一看,就在老梁原來躺著的地面上砸出了個直徑1米多寬在石路上深達十幾厘米的凹陷,要是咱們再慢上半拍,不僅老梁,我和王建都沒得活了。抬頭一看,大家都沒事,便迅一齊向敵人第四個拐點暗堡衝去。飛奔中王建迅在我指揮下向配屬炮兵、連長和營長及團指揮部報告:“紅河,紅河,我是刺刀;我們已經接近目標!我們已經接近目標!”直線距離不到1oo米,最後的衝刺!
他叫丁光忠,紅1團六連八班副班長;軍齡2年。廣東曲江人,一個沉默卻憨厚老實的好兵。一絲不苟,虎虎生風是我對他最深的印象。當我們在之字形盤山路上迅猛衝鋒,就要衝上611核心陣地時;他已經用破障錘生生砸開了敵人三個防禦堅固的暗堡,向著第四個衝去。那時他倆手的戶口已經崩裂,兩個手掌淌著血。戰況危急,我們沒法接替他他就這麼要著牙努力堅持著;我想出了一個軍人應有的責任和使命感,支撐著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