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中敵人那蓬勃跳動的心臟來了次親密接觸;貫穿,噴血,一聲慘哼倒落下去;陶自強擊的一顆子彈竟如同遽起的一道颶風在洶湧澎湃的海潮中激起最後的狂潮;頓然第三波兇悍衝鋒的敵人都彷彿剎那間失魂落魄了驚叫聲中亂作一團,要按現在的說法,他們就在陣前遭到了陶自強的‘斬’!
就像陶自強在回顧這段歷程在你們的教材大綱中的幾句話所說:“
狙擊手在職責應該是:在一個恰當的時間,恰當的地點,選擇一個恰當的目標,抓準一個恰當時機,擊一顆準確的子彈。
揮狙擊手一彈一命,一槍制敵的精神不應該是針對敵人的個體而是要針對敵人的群體為目的。
這個目標可以是,但也絕不單單一個人,而是一次交火,一場戰鬥,甚或者是一場戰役層次的關節要點。
判斷是否是一次成功的狙擊行動的關鍵並不在於每一次擊是否能命中敵人,而在於是否有利於我方挫敗甚或是打破敵人的戰略、戰術行動節奏;是否能給敵人造成心理上的震懾或殺傷;是否能控制或把握住戰場之上的主動形式;是否能扭轉戰場之上的不利局面為基準。
瞄準鏡裡狙擊手的世界是小世界;拋開了瞄準鏡狙擊手的世界才是大世界。我們要以全面、科學、開闊、戰略高度的眼光去看戰鬥。
單單侷限在瞄準鏡裡狙擊手是註定會成為的獵物,而不是獵手。”( )
絕殺(2)
正是基於此,陶自強這看似普通的一次成功狙殺卻在我6連與攻擊上來敵人最後交鋒中顯得至關重要!沒了敵人火力支援陣地的火力壓制,頓失沒了敵最後一波攻勢中作戰參謀的排程指揮;就在這波敵人士氣低落,慌亂中進行排程調整的短短數秒鐘片刻之間,連長準確把握住了絕佳戰機,投下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梁貴閔……”
“殺!”等不及連長命令,憋足了一口氣,血紅了眼的老梁聞聲瞬間一聲怒吼,迅猛撲出了藏身4排防禦陣地後的塹壕;21名二排戰友如出柙猛虎向坡上進退失據,指揮短暫陷入癱瘓的敵人猛撲過去;21把59軍刺在熊熊的烈火中閃爍著金屬冰魄一般森冷耀眼寒光;在敵人剎那的錯愕壓抑中如虎嘯一般齊齊吼出了壓抑在心頭與老梁憋悶許久的共同心聲,向著當時至少3倍於己的敵人衝殺過去!
那一聲聲恫嚇經雲的嘯聲就如一計悶雷打在了猝然間懵了的敵人,卻更如醍醐灌頂一般令所有敵人渾身一激靈,和著二排5、6班兄弟們的一聲怒吼,他們也不約而同的梟叫一聲,瞬息從暫時的掩蔽後露出身來,舉起手裡的武器,驍勇無畏的在我4排、5排兄弟們疾風驟雨,摧枯拉朽似的機槍和高射炮橫掃之中兇悍意圖與我2排兩個班兄弟們以命相搏!
敵人不愧為自誇王牌中的王牌,他們頑抗的意志品質確實是令人敬佩的;他們死戰不退,負隅頑抗,其實也是鑽入我六連構築的殺局之後,最兇悍,最狠辣,最痛苦,同時也是明智的抉擇。他們就是要以命換命,死中求活,用自己的生命、鮮血爭取整個集體的生存換取我六連二排起反衝鋒的4、5班戰友們的生命。因為兇殘狡猾的敵人們都明白他們痛,六連會更痛,因為那時六連沒有後援!剩下的每一個人,每一條槍,甚至是每一子彈幾乎都是決定611戰場甚至是整場戰役的關鍵。
但我們迅就用自己的實際行動對已經陷入最後瘋狂的敵人唾了聲:“不!”,隨之地獄之門已經向這最後些陷入癲狂的敵人寬闊敞開!
“一個不留!”但聞老梁和2排兄弟們驟起的喊殺,一排長惠英東終於亮出了六連隱忍許久的最後殺手鐧:2挺aГk_17,3omm自動榴彈射器;8支裝備Bg_15槍榴彈射器的ak74在4排、5排兄弟們掀起的滔天彈雨中再次掀起一陣更劇烈的死亡狂潮!
“嗵……”一聲聲沉悶的榴彈射器聲響在一簇簇槍聲和密集的爆炸聲中幾乎難現分毫,但正在瘋狂的敵人們閃出身子,在我輕重機槍、高射炮狂風暴雨似的掩射,以命搏命,頑強準備抬槍向我2排兄弟們射擊的敵人驟然現裹著我熾熱的密集的彈鏈,熊熊烈火中1o數顆卵大的物什在漆黑的夜空中凌空丟擲一道道美妙的弧線準確急向自己墜落下來!敵人只剩的下一聲驚呼——
“轟……”一線紅光驟然在幽暗的夜色中乍現,一蓬蓬裹著碎肉的鮮血瞬間飆射出來,持續炸響的榴彈、火箭彈、迫炮彈產生的強大音浪徹底壓倒了幾近一個排敵人絕望痛苦,彷彿耗盡畢生氣力的聲聲慘嚎!十數顆3o、4omm破片式人員殺傷彈的威力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