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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一通電話……

狐狸總是陰損奸詐,機會主義分子的代名詞。擱在‘能飛的狐狸’的名上,更是不得了:這世界上最能唬人的話不是謊話;而是包藏禍心,露頭不露尾的真言。

在那到處是干擾,到處是失去聯絡的炮火連天裡,接到被某人‘善意提醒’,何謂“上游”行動的越軍前敵指揮部,下了死命令必須不息一切代價,堅守住在狂轟濫炸中形成了巨大兵力真空的外線陣地群;必須不息一切代價,迅重新控制盤龍江…清水河渡口,並接應回清水河北岸幾乎遺棄了所有重灌備,倉惶回撤下來數以萬計潰兵。

不甘完敗,只能硬上的敵人,就這麼著在我密集的炮火覆蓋中,上督戰隊把撮撮不計其數的瘋狗向我趕來。站在外線陣地之上的我們,雖說岌岌可危;但我們同時也像一個深不見底,吞噬一切的黑洞,不管敵人是否願意,只要敵人不甘失敗,便只能心甘情願的把不斷蜷縮在洞窟中,工事裡,更多了有生力量投入到,以我們作敵人無法抗拒的致命吸引,我炮兵兄弟們天崩地裂火力為真正屠刀,共同營造出來的人間屠場中……

“噼啪——”連串橫略過頭頂的閃亮裂電,在如注的傾盆暴雨中炫耀著驚心動魄的恢宏壯麗;振聾聵,山崩地裂的雷霆在如沖天巨浪拍岸而來的混濁泥水中,通通劈頭蓋臉,在我們身上、背上傾瀉下,不知是泥水還是駁雜其間人體零碎難以計數的東西。一個在後提防掩護,一個在前小心探路,在老甘迅擊潰敵人一側塹壕敵人的火力封鎖同時,前面是楊廷鋒,後面是我,也努力把身子壓在溝壕中,地面下,貓腰趟著溝中一地的泥水與慘不忍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默不吭聲的步入了陣地群。

有別於另一邊老甘的千難萬險,從不賣弄個人英雄主義,又得到了先後三個狙擊手格外關照的我們,攻擊行動進行得格外順利。憑著配合默契的雙人組合,勝人一籌的單兵實力,很多時候,散落在就近塹壕中,衝身後土包下戰友們胡亂射擊的敵人,跟本不需要我倆真正出手;就被近在咫尺佯動的我們,吸引了注意力,忘了隱沒在雨幕中,彷彿無處不在,持續為其造成血流不止的致命威脅,滿心不甘的倒在了溝壕間的血色泥濘裡。使我們得以同樣進展迅的沿溝掃蕩,進入了以u形交通壕勾連,其他短溝、深壕如經脈血管般散出去的淺坡腰,外線陣地更深處。但我們也同樣遭遇到其後遍散開,透過縱橫交錯的溝壕,向防禦正面的突破口,在重重炮火轟鳴中,悍然圍攏上來的敵人。與此同時,聰明反被聰明誤的敵人,與剎那還在小心前進的我們在支離破碎的塹壕裡,除了轟擊就近的炮火,心急如焚中,也同樣遭遇了一樣危險的窘境——地雷!

地雷?是的。我們能把地雷埋在自家陣地的塹壕裡,作為欺師滅祖的不肖徒弟,陰狠狡詐的敵人同樣也能把地雷埋在自家的陣地群裡。別看溝連溝,壕連壕已經被炮轟得七零八落的敵人防禦陣地,塹壕四通八達;其實溝壕與溝壕之間也暗藏著致命的殺機!

傳說八門金鎖陣有休、生、傷、杜、景、死、驚、開數種變化一樣。同理,擱在現代的陣地構築裡,到處也充滿變化莫測的佈置與死亡陷阱。其中哪些溝壕佈置地雷、陷阱、明暗火力;哪些溝壕布真雷;哪些溝壕布假雷;哪些溝壕佈雷不上弦,以備撤退時暗算阻敵;前出防禦,走哪條壕轉哪條壕,後退轉移走哪條壕;哪條溝、哪個角落藏著哪種武器/彈藥都是都是同樣擅打游擊戰的敵人常使的伎倆。

面對這樣防不慎防的陰損致命,別說我們摸近了搞不清,就連小鬼子自己,同一陣地,不同片區,碰上了同樣也會心驚膽顫,一陣眼暈。更別提,被炮持續地毯式轟擊後,布了地雷的地方可能沒有雷,沒佈雷的地方也可能有雷;完全浸泡在雨水泥濘中的各色地雷,炸與不炸全得看各自‘脾氣’。為此我們也得到過不少血的教訓。這回自作自受的敵人,撞上了同樣蹩腳的我們;敵我雙方,就在這都是倆眼一抹黑,一腳踏下去跟本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命的絕境中,先混戰在一起……( )

突刺(1)

蹲在塹壕裡,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微側過頭,食指豎於嘴前,衝我作出個靜聲手勢。 剎那間,走在前面,小心警惕的楊庭鋒又現了一枚尚未拉上弦的pmoZ…2m棒狀反步兵地雷。順手牽過細長的絆線掛上;與我一同退進了主交通壕一側更深的支壕中。潑風般的子彈、彈片就在我們頭頂的地面上亂飛,被重炮轟了個斷斷續續的壕溝之間,這裡是同向不過斜側百十米外突破口的必經之路。頂著炮火轟擊,被自己地雷搞了個礙手礙腳,不斷傷亡的敵人,比沿著溝濠不斷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