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爬出來的六連兄弟們就這麼沒了……除了兄們死死護著後面佈置炸點的胡金銓,都沒了!短短不過5oo米距離,平均每1oo米,就有一個六連的戰友永遠倒了下去,再也爬不起來。當不過短短一刻鐘,紅2團機步三營攻擊序列先頭七連的兄們衝了上來根潰逃的敵人後衛纏鬥在一起時,滿路無不裹著泥灰的屍骸、殘肢;一時之間,根本就分清,交錯在滿目瘡痍中兄弟們,無畏雄軀。
一等功臣,烈士,趙洪坤;一等功臣,烈士,祝雲華;一等功臣,烈士,裴力仁;一等功臣,烈士,劉富亮……六連真就沒一個孬種!6個戰友就這樣,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會同一刻也沒停過炮的炮8師兄弟們,將敵人南北隊進,從北潰退打通退路的一個混成裝甲連的全部重灌,死死擋在了大青山…盤龍江北入峽口中。最後一波囂張氣焰,未被我鯨吞蠶食的敵最和建制完整的全蘇械王牌裝甲主力連;一路在叢叢炮火攔阻遮蔽轟擊下不斷向難潰逃小鬼子,全成了被我追殲,慌不則路,滿山奔逃的步兵。而在他們永遠倒了下去的頭頂、身前,留下的是,不下5輛親手砸成了廢鐵,獵獵燃燒的裝甲車輛;還有那6、7o餘被悉數自己槍斃了一地的屍體。連同呼來炮兵兄弟們,撕成了片,炸成了渣,滿山麓的焦黑血腥。兄弟們,用自己血肉之軀,拼來的殲敵數,根本難以統計……
“別過來!別過來……”面臨炮火擋住,沿路一撮撮滿山遍野嗷嗷獸吼著,撲了上來的敵人步兵。嚎哭著,咆哮著想撲上去,想將最後剩下個護在他身前個最後個拖回來。石稜後已經被鋪天蓋地的子彈,壓得抬不起頭來的陳國勇烈士,只有絕望中飽含著無比期望嚎哭。這是5個一等功臣,永遠留在了六連序列裡,戰友給我們和老胡留下的一句話;不斷壯絕慘烈中,唯一的一句。勉力強撐到老胡掉頭嚎哭著迅退回盤山道,孤彎後;扔光了手雷,打光了全部備彈匣的小陳,將最後一顆子彈留給了自己!
兵書上有句話叫:窮寇莫追。但當六連被敵人包裹在潰逃的洪流裡;敵人被我追殲的主力攆在**後;誓死要在窮寇逃命的逆流中,把我六連拖出來的戰友們,愈兇猛向沿進入老山戰區唯一公路上成建制向南突圍的敵人追殺上去時,了瘋向南逃的敵人潰兵亦成建制的向著擋在大青山…盤龍江隘口上,死戰的我六連銜尾愈兇猛的撲了上來!無論我後繼主力的追殲;擊潰敵人的逃命;六連向北的阻擊,想南的衝鋒;高運動中,糾纏著激戰在一起,不死不休的敵我,都只有同一個目的:有老山‘三岔路口’之稱,由北至南與越軍重要屯兵地域:那通、合江、牛昆塘成倒三角底線中心位置;位於小青山東麓山腳下,盤龍江…清水河交叉河谷中,越軍進出老山戰區唯一公路上,大青山…盤龍江隘口中心區,越軍大部隊進出老山戰區至關重要的前進基地,清水河口村。( )
末路之途(4)
為接應被我後繼主力擊潰的數個王牌師殘兵;確保進出我老山唯一公路通道,重要隘口及前進基地的萬無一失。///已經輸紅了眼的越軍主帥在現我老山中、西戰區各參戰部隊未有趁聲追擊,越境攻擊,趁勢進一步奪取佔略各戰略要點的意圖後;囤積於那通、合江、牛昆塘諸地的最後壓陣的預備機動兵力,全部投入了決定於慘敗還是致命性打擊的八里河東山戰區!我們的死敵:有“都師”之稱的敵3o8師,有“金星師”之稱的敵3師未滿編共4團精銳兵力,正以破釜沉舟之勢分向位列小青山北麓的我87團陣地、611及沿中越4號公路,我六連、機步1營/機步3營兵鋒所向,迎頭撞了上來。當其衝的我6連就這樣被南北對進,後有窮寇追尾,前有督戰隊壓陣;為了活命,齊齊血紅了眼,要同如骨鯁在喉,死死包夾在其中的我六連拼命。我早知道,其實當連長帶著我們衝出了611陣地時,悍然正對著敵混成裝甲旅,正對著清水河口村撲殺過去時,這幾乎就是一條不歸路!
我能活麼?我生死與共的戰友們能活麼?能活幾個?衝出了陣地的我不知道,也不敢想……這就像盤山路上,被我一排排敵人一樣;被完全逼入了絕境的我們要活著,有尊嚴的活下去,不辱沒了那些為之永遠逝的生命還有自己為之付出了血淚、辛酸與努力;正如腳下這路,就剩下一條道的我們只有踏著敵人,甚或者自己戰友的屍體,一往無回的衝上去!只有活著去奪取勝利,或者遺憾的永遠的倒下去;才能贏得屬於自己的人生價值,甚或者屬於自己和六連共同榮譽。每當回憶往事,我們還可以挺起胸膛,平靜坦蕩的道一句:“我曾是一名軍人。現在的我已經可以無愧於曾和自己生死與共,卻已然消逝的戰友和作為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