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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痛得昏厥了過去。重傷的二組戰士小宋掙扎著前進,拖著被炸斷的雙腿,胳膊的支撐著,向前爬、往前滾……不到四米,又一顆地雷引爆了;他的右手臂飛了出去,頭部和胸部再次負傷。小宋再也爬不動了,過多的流血和劇烈的疼痛使他昏迷了過去……就這樣,二排突擊組的戰士們炸倒一個,再上一個,炸倒一個,再上一個,硬是在總攻起之前,生生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在雷區滾出了一條寬三米、長72米的通路!當最後一名滿身血跡全身而退的戰士,再次在草叢中找到老曹時,他兩眼含著淚,嗚咽著一手死死拖著小宋,而此時的小宋卻已經流盡最後一滴血;同樣重傷的老曹卻什麼也幫不上,就這麼一手拖著小宋衣領,匍匐著一步一步向前挪,焦黑、枯黃的草地上劃出了一道血紅的印記。

冒著我軍激烈的炮火,越軍的火力報復性攔阻射擊開始了;雨點般子彈同冰雹般的迫擊炮彈瓢潑似的砸向了陣地前沿;二排突擊組倖存的戰士被敵人的輕、重火力壓制在一片開闊地帶,他們大多重傷流血,時刻冒著越軍狙擊手的精確射殺危險,在槍林彈雨的雷區中呻吟著,滾動著,有的重傷員,就是在這時候嚥下了最後一口氣。形勢萬分危急,二排突擊組的勇士們正被榨乾身體裡最後一滴血!

關鍵時刻,擔負掩護突擊組撤退的二排四班長史萬寶大喊一聲道:“全排火力一齊開火,**員跟我來!”

猛然,四班的六挺機槍冒著敵人瘋狂的彈雨同時響了起來,四班馬副班長用861步話機向連長請求的炮火支援,炮彈同時在越軍陣地前沿炸響,將越軍陣地囂張氣焰壓了下去。就此時,班長史萬寶領著四班4名**員提著槍躍出了戰壕;但就在一瞬間,一高射炮彈便從四班**員,老兵陳子良的身子裡穿了過去……陳子良被炮彈削掉了半個身子,血肉爆射似的飛濺在四班陣地上,半個身子直挺挺倒回進戰壕裡,一聲沒吭就去了。史萬寶兩眼血紅,流著淚,回頭看了眼,咬牙道:“衝!”

史萬寶冒著鋪天蓋地的子彈帶著剩下的3名戰友匍匐著向突擊組的兄弟們奮力爬去;在這時候,史萬寶見到自己朝夕相對的兩名戰友在不到自己3o米處在燃燒的灌木旁被機槍點射;戰友本已鮮血淋漓的孱弱身體,殘破的軍衣上又激射出數個悽麗的血花,沒有呻吟、哀號,就這麼滿身劇烈抽搐著幾秒,走完了最後一程,史萬寶的心被徹底撕裂了。他爬了起來,試圖蜷著身子一路小跑,將突擊組的兄弟們拉幾個回來,沒幾步,他踩響了一顆沒引爆的地雷。

一聲巨響,他只覺得兩眼一黑,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史萬寶用手拍拍腦袋,神經正常;用手一擦臉上的泥土,摸到了一團血糊糊的肉,原來是他的左眼球被彈片削出了眼眶,只剩一些肉絲粘連著,掛在臉上。史萬寶又揉揉右眼,右眼球也被彈片帶動的熱力嚴重灼傷。一旁的戰友要給他包紮一下,他一咬牙,將掉出眼眶的眼球扯掉,大喝道:“別管我!呼叫連長支援。只有拿下陣地,戰友才能活!”說完,劇烈的疼痛使他昏迷了過去。

在馬班副草草幫史萬寶包紮止血,透過步話機請求連長支援後;高聲對一同前出試圖救回戰友的張懷忠和成奎安,喊了聲:“為了戰友,拿下陣地!”隨即冒著彈雨,踏著二排突擊組勇士們用鮮血鋪平的道路,率先向著593高地,起了衝擊。

這是一次決死的突擊;這是一場實力懸殊的戰鬥;三名二排四班的戰士為了突擊組剩下弟兄的生命,向敵人陣地最前沿駐守的一個排起了亡命突擊;而為了那些就在生死線徘徊的兄弟們,他們不得不勝!幸運的是他們不僅是**員,而且都是軍事技術過硬的老兵。馬佔彪馬班副是軍齡5年尖刀連的優秀老兵;張懷忠與成奎安都有三年以上軍齡;一個是軍事比武單兵技術的前三名,另一個是全團有名的打架王,這也是他們最終能創造奇蹟的基礎。

馬佔彪機敏的現了越軍前沿陣地火力射擊的一處死角,那是斜坡側一段近乎9o度高約百米的絕壁,在天尚未放亮的時候,是奇兵突襲的絕佳路徑。但同樣是由於黑暗,在黑夜裡攀爬更是危險重重,近乎不可能;更何況他們沒有攀爬工具,更沒有經受過攀爬訓練的,他們只有透過徒手攀爬。但自古以弱擊強若不能出奇制勝,光靠死打硬拼,一股血性最終還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不光救不了在生死邊緣掙扎的戰友,更會無謂地將自己的生命搭了上去,對此馬佔彪深信不疑。怎麼辦?馬佔彪遲疑著。

“我去!”見到馬副班長的遲疑,三人中體力最好,身手最敏捷的成奎安主動請纓,隨即不等馬副班長命令幾個側滾消失灌木叢中。雖然成奎安沒有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