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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相互叫喊一聲,戰術意識出眾的張懷中立即意識到敵人要將手雷側身扔來,如果令其同時將手雷側身扔了過來,重傷衝出了堅固暗堡的將難於倖免!

就在張懷中抬起56班機一個跪射將敵人壓了回去的一瞬間,他扔下了56班機,將掛在肩頭的6o火壓了下來,來不擊也顧不得瞄準,張懷忠一手將6o火扶在了水平位置,另一手就扣動了扳機!

“轟!”火光一現,就好似一個悶雷打在了距離張懷忠3o米外的地方,已經重傷力弱的張懷忠被6o火強大後坐力與爆炸的衝擊力扔得平躺在了交通壕的地面上;炸飛的紅土,沙石掉落下來也近乎將他活埋。無需置疑,在丁字口的兩側的敵人不是被爆炸的火箭彈片直接擊斃,就是被生生活埋。張懷忠全身傷口已經凝血結疤的地方也猛然被6o火強大的後坐力重新撕裂,他痛苦叫喊著瘋狂抖落不斷向他壓來的泥土,落石,提起56班機,奮出身體裡最後的些許氣力,咬牙向著敵橫向環形戰壕爬去;他清晰的記得那兩顆在敵人砸向敵人東側火力陣地的手雷,成奎安也上來了!孤立無援的成奎安還需要自己的支援!他爬上了被火箭彈炸塌的土坎,架起了56班機,艱難抬起頭正看見百米外被敵人夾擊的成奎安……

張懷忠感覺自己頭天旋地轉,暈眩得令他有些手軟;已經重傷流血過多的他又遭到傷口重新撕裂的痛楚和衝擊波伴隨而來的腦震盪,他達到了自己身體承受的極限。他意識到自己離失去知覺不遠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在向成奎安包抄夾擊敵人在未現他的情況下擊倒敵人;在自己失去知覺前給成奎安帶來一線生的希望……

張懷忠大口喘著氣,凝聚起最後一絲精力,用近乎悲壯的聲音大吼了一聲:“安安,我來了!”隨即使出積攢在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死死扣住了扳機!

“噠噠……”陣陣56班機的後坐,就像是一次次重錘敲擊在張懷忠已經嬴弱無比的身軀上,張懷忠頓然口吐鮮血,兩眼黑堅持不住了!

瞬間,數顆子彈打在了從左向著成奎安夾擊而來敵人頭旁的戰壕邊,兩名敵人下意識側過了頭……

瞬間,伴著張懷忠奮盡最後一絲氣力的大吼,成奎安伸向光榮彈的手顫抖了,心中剎那間無比溫暖,熱血沸騰起來,突然間滿身的劇痛好似消失了。他奮起餘力,一個側滾到了左手方,抬手一槍將瞬間下意識側過頭去的一個敵人打倒在地,復一槍與慌張回過神來的敵人展開了慘烈對射;敵人的一顆子彈打在了成奎安大膝蓋側,將他左臂撕出一道長長的口子,而準備充足的成奎安一槍卻將他斃命!

成奎安忍著劇痛站立起來,踮起腳想看看給了自己生的希望與勇氣的戰友。他看到了口吐鮮血,兩眼黃濁,流著淚,彷彿眼睛裡充滿了無比期望與與眷戀的張懷忠。

還是一瞬間,一梭53重機的子彈向開火引來敵人注意的張懷忠打了來,張懷忠再也沒有精力與體力做出規避動作了;他又一次身中數彈,射向頭部的重機槍子彈將他半個腦袋掀了出去,紅、白染滿了大地——

張懷忠陣亡!

“不!”成奎安出一聲驚天慘嚎。

猛然間見到瞬間給了自己活下來的希望與勇氣的親愛戰友活生生被敵人打成了爛肉,巨大的心理打擊和身上的傷痛令他頹然跌坐在了戰壕裡,眼淚這才奪眶而出,來不及成奎安悲慼哭嚎,向他包抄來的敵人已經近了!

兩顆手雷砸在了戰壕拐角處,瞬即間,懷著滿腔悲憤的成奎安,一個向後側滾匍匐在地面上,抓緊了手裡的56步,與此同時一手榴彈破片砸在了成奎安頭盔上,劇痛令他腦子有些暈。

就在成奎安抬起頭的一霎那,又一顆手雷從戰壕的拐角裡側扔了過來,落在距離成奎安不到2米的身後,成奎安危險!

就在手雷投來,還沒落地之時,反應迅的成奎安迅幾個側前滾,滾到了戰壕拐角處的一側敵人視角的盲點,他憑住呼吸努力將團縮在一起的身子壓低,抬起頭飛快小心地將收進懷裡的56步槍口向上傾斜……

“轟!”敵人的手雷爆炸了,成奎安幸運地避過了橫飛的彈片,就在藏身戰壕拐角另一側的敵人,半跪著小心探出頭來向成奎安一側的戰壕觀察,他看見近在咫尺的成奎安向上斜伸對著他的黑洞洞槍口和成奎安憤怒猙獰的面容……

“砰!”一聲槍響,敵人腦漿迸裂,向後栽倒在地。不等迅跟進的敵人出一聲驚叫,做出反應,成奎安一伸頭,將56步的槍帶掛在肩頭,同時右手在敵人向後栽倒尚未落地的瞬間擰住敵人的腳踝,使出全身力氣將敵人拖進了自己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