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但是他最後還仍不死心。杜日笙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刺青,“刺青,一旦紋在手上之後,就無法消掉,就像我愛上了你之後,就無法不愛。”杜日笙抬頭,對上落情已經紅了的眼睛,朝落情笑了笑:“進去吧,好好睡一覺,從明天開始,好好去愛蔣鍾延。”說完杜日笙後退一步,走下臺階,臉上卻仍舊掛著微笑。杜日笙轉身,走下臺階。
他一步一步地朝前走,他不想回頭。他在離開一個他欲罷不能的世界。
瀟灑的杜幫主也會有落敗的一天,他為自己苦笑。
他聽到身後急忙的腳步聲。他決定了不會回頭,卻還急忙地轉身,看著落情直直向他跑來,伸手摟住了杜日笙的脖頸。杜日笙也擁住飛奔向他的她。
她也想矯情和他說再見,卻什麼也說不出口。只是緊緊地抱住這個男人。
“落情,你這樣,怎麼能讓我好好離開你?”
也許本來就沒打算要離開。
落情開了門,走進屋子,添瑩坐在沙發上,陪同的還有冬清秋意,添瑩一見落情就興高采烈地跑到落情的面,高興地握住落情的手:“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說著喜極而泣。
“嗯。”落情看到冬清一臉憂傷坐在沙發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落情有不安的預感。
“小姐,添瑩要告訴你一個好訊息。”添瑩急忙地開口,“蔣家完了。蔣家已經徹底的完了。”
冬清在添瑩的話音剛落的時候落淚落淚,秋意忙攬住冬清的肩膀。
落情知道冬清是喜歡蔣鍾延的。落情沒見過冬清哭過,所以這次,她的眼淚是不是因為蔣鍾延流的?落情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跌到了萬丈深淵裡。
添瑩看到落情沒有反應,於是又道:“今天孔家熹拿著總統的總統令到蔣家,把蔣家封了。蔣家因為勾結軍閥,以破壞共和罪入獄了。”添瑩知道落情聽到這個訊息一定會喜憂參半,可是喜應該佔大部分吧,小姐不是一心想著復仇?這次大仇已了,為何卻是一副難以接受的模樣?
勾結軍閥?蔣家與軍閥私下通往的電報密信被落情偷來了,而這些證據,她壓根沒想過要動。怎麼會?“總統是怎麼得到證據的?”
“有人……舉報。”此刻的落情很兇,很不平靜,添瑩看到這樣的落情有些害怕,連最後兩個字講的很心虛。
“你為什麼要擅作主張?”這些證據只要添瑩和她知道,而這次揭發蔣家除了添瑩還有誰?
添瑩想起那份鎖在落情保險箱裡的密信。她在落情再進入蔣家的時候的偷偷拿了鑰匙,開了保險箱,拿出那一份可以讓蔣家陷入萬劫不復的證據。“我不能再讓蔣家傷害小姐你。小姐你不是想復仇嗎?添瑩知道你不忍心,知道你下不了手,添瑩願意為你做你做不出的事。蔣家落到如此下場,都和小姐無關,全部都是添瑩的所作所為,這樣小姐就可以不用內疚了。小姐,這一切真的都和你無關。”
“蔣鍾延怎麼樣了?”落情現在關心的只有她。添瑩抿了抿唇,落情焦急地催添瑩:“怎麼樣了?你快說。”落情很少這般的失控。
“明天開審。可能是最高刑罰,死刑。”
落情推開添瑩,就往外跑。
添瑩看著轉身而去的落情,心急追出去,“小姐?”
我才決定要好好的愛你,為什麼你不安然無恙地等我來愛你呢?
夏日裡經常有突來的暴雨。
一道閃電將黑色的天際劈開一條縫。
宋祺關上被風吹打的窗戶。訥敏已經睡下了。他想要帶你們回家,落情也沒有反對。所以現在的訥敏在宋家。宋祺拉上窗簾,將遠方的閃電阻隔在窗外。閃電之後的雷聲陣陣,訥敏在床上叫了聲。宋祺快步走到床邊,坐在床沿,握住訥敏不安的手,發現訥敏的手裡都是汗,額頭上也都是汗,宋祺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為訥敏拭汗,“做噩夢了嗎?”訥敏像抓住稻草一般抓住宋祺的手,宋祺心疼地看著訥敏,“敏敏,你知道嗎?我好想叫你一聲宋少奶奶。”宋祺脫了鞋,坐上床,他靠著床背,伸手將訥敏撈到他的身邊,手裡握住她的手,他低頭看著訥敏的閉著的眼睛,問:“為什麼每次,你看到我都想要逃?”
已經醞釀已久的雨水終於傾斜而下。
街上已經沒什麼人了,落情喘著氣朝前跑著。雨早就將她裡裡外外淋透了。
她跑到警局前,用力推開巡捕房的門,守衛的警察一見驚訝地要攔落情,可落情已經不管不顧地跑進巡捕房,裡房值班的警察看到落情吃驚地站起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