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嗯。”訥敏應著,也拿起了包袱,繼續往前走,落情卻愣在了原地,訥敏拉了拉落情的手,“姐姐?”落情才有了反應,周瑜儷早就消失在這個夜幕中了。“走吧。”
二人偷偷摸摸地走到了後門,後門的兩個看衛正靠著門柱子,呼呼大睡。落情與訥敏開門而出,輕而易舉。
周府是個陰森的地方,是個充滿陰霾的地方,卻也同時也存在著美好,比如阿木,比如那隻貓,比如周瑜儷。
=重見天日=
落情和訥敏一在夜之中不知道跑了多少路。
現在,落情和訥敏坐在麵攤上吃麵,餓了一夜的訥敏吃的狼吞虎嚥的,而落情無論何時,都是一副安然自得的樣子,吃得細條慢理的。訥敏喝完面裡的最後一口湯,滿足地看了眼旁邊的兩個空碗。“姐姐,接下來我們去哪呀?”訥敏伸手擦了擦嘴。
落情放下筷子,“我們回家。”
“回家?”何處為家?
“嗯。”落情應了一聲。放下錢,拿起包袱起身。
訥敏雖是千萬個不解,也只能順著嫂意,拿了包袱,懦懦地跟在了落情後面。訥敏聽到了周圍的叫嚷聲,久別的世界,對她卻有些興奮。
訥敏一路跟著落情,周圍的環境對她越來越熟悉,她抬頭一看,看到了銅漆大門,皚皚的覆滿了整個大門。落情站在她的前面,她的背影,在訥敏看來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詞語來形容,她只想走到落情的身邊,握住她的手,“姐姐。”雪一直下著。
“什麼都變了。”銅漆大門旁的大理石柱子上已經改了名字,銅牌上赫赫寫著“宋府”。門口兩側站著兩名黑衣制服男人。落情鬆開了訥敏的手,徑直走向寬大的門,她走到門前,那兩個男人伸手攔住了她,“請問,這宅子,原先是索家的嗎?”
男人打量著落情,一副不屑道:“你是什麼人?”
“我是索老爺的遠方親戚,我是來滬投靠索老爺的。”
“哈哈。”其中一個男人大笑。另外一個男人也含著笑:“這裡沒有索老爺,這裡只有上海的第一首富宋鵬,宋老爺。”
宋鵬,這個名字落情認得,是父親少有交情的朋友。“可是,我之前來過,這裡確實是索府。”
“這原先確實是索府,不過從半年前開始就是宋府了。你口中的索老爺早就在獄中畏罪自殺了。你要找他,我勸你去亂葬崗裡尋尋,說不定還會遇到。”說著他哈哈的笑了。
“可是……”
還未等落情說完,一個男人便推著落情離開,“別可是了,這種地方不是你這種鄉巴佬待的。認清了,這是上海第一園,是宋府!你呀,有多遠滾多遠,別髒了地。”
落情被推開,落情透過著銅門和攀著花的圍欄看到了裡頭偌大的洋房,看到了那個陽臺,陽臺上有蕩椅,蕩椅旁還擺著許多珍貴的花,都是最好的花匠親自打理的,陽臺的窗前是落情最喜歡的紫色窗簾,每日一早,她睜眼便可以看到透過紫色窗簾而鋪在地上的暖黃的陽光,這時添瑩會端著她最喜歡的咖啡進來。
“姐姐。”訥敏跑到落情的面前,“姐姐,這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
落情看了訥敏一眼,又看著眼前的洋房,爹孃,也已經不在了。
周圍繁華如往,過往人群不斷,像是從往至今都從未間斷。人群熙攘如流,落情卻覺自己渺小的如水中之沙,無處所依,隨波逐流。
爹,娘,落情不得不說落情好想你們。
思念如潮,鋪天蓋地。
上海,這是個不夜城,也是繁忙的城市,每天都在一點一點的改變,它一直在變化,變化到讓人忘了它原先的模樣,就像忘記馬斯南路曾經有一戶人家,而那戶人家姓索。無論當時索家如何驚天動地,現在也是一抹煙雲,散化的無影無蹤,無人念及。
“落情?”
突然有一人喚道。
她回頭,看到眼前的一人。她又叫了聲:“是落情嗎?”
作者有話要說: 2013。8。11
☆、落定今生(23)
第二十三章
落定今生(23)
落情下意識地握緊訥敏的手。之前種種遇人不淑,讓她自動樹立起戒心,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那女人穿著一件暗花色的旗袍,外衣不過是一件略顯陳舊的毛衣,縱觀全身,毫無生氣。她那雙顯得不是那麼透亮的皮鞋抬了抬,朝落情走近,落情心懷戒備地牽著訥敏往後退,女人見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