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猶豫道。
“什麼?你知道我哥去哪兒了嗎?”
“少帥的事,我們做下人的不敢過問。”
雲珠焦急的環視了一圈,正好看見一個小姑娘從樓上下來,眼睛一亮,叫道:“青兒,來姐姐這裡。”
青兒穿著裙子,低著頭,怯怯的走到她面前,雲珠摸著她的臉,輕聲道:“青兒,你知道少帥去哪兒了嗎?”
“青兒點了點頭。”
“去了哪裡?”
管家嘆了口氣道:“大小姐,這孩子是個啞巴,聽說大少爺把她從廢墟中救出來,就沒聽她說過一句話。”
雲珠臉色變了變,原來是個啞巴,她眼睛轉了幾圈,往外走去。
街對角,一個身穿青色襯衫,帶著灰色鴨舌帽的青年遊手好閒的靠在暗影裡的牆壁上,見雲珠出來,吐掉嘴裡的牙籤,尾隨而上。
雲珠神色焦急的匆匆上了車,絲毫沒有察覺有人攀附在汽車的尾部。
雲家位於東興大道的豪宅此刻人丁興盛,傭人端著托盤魚貫而入,管家站在一旁敬候差遣,雲中月的未婚妻小鳥依人的偎在他的身旁,玫家高堂正跟雲老太言談甚歡,雲中月放下筷子,斂眉擦了擦嘴,跟雲老太太辭了安,隨便和未婚妻交代了一聲便上了二樓的書房。
他坐在書桌前,拿起茶水,喝了一口,突然心煩意亂,燥熱的鬆了鬆領帶,那個人和君兒太像了,相似的眉眼,相似的笑容,臉上的刀疤會不會是掉入懸崖的時候劃傷的,氣息的遊離會不會是君兒失憶了?雲中月頹然的搖了搖頭,不可能,他親眼看見雲天祈將君兒逼下懸崖。
他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了幾步,走到電話旁,熟練的撥通一串號碼。
“董事長有何吩咐?”
“調出近日鐵路局人事部乘客的身份資訊。”
“好的,董事長。”
雲中月掛上電話,心裡莫名的恐懼,卻也十足的興奮,若真的是君兒,她回來做什麼?如今時局已變,大局已定,她若想報仇,憑一己之力能做什麼呢?
正想著,響起一串敲門聲,雲中月心下驚跳,定了定神,走回書桌前,低聲道:“進來。”
雲珠鎮定的走進房,剛關上門,神情大變,焦急道:“二……二哥,我懷疑雲中君沒有死。”
雲中月身子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眼裡浮現一絲狂喜,冷靜道:“發生什麼事了?”
雲珠在書桌前坐下,雙手有些發抖,顫聲道:“今天……今天我在火車站好像看見薄傲寒了。”
雲中月身子一震,不動聲色道:“那又如何?”
雲珠突然上前一把握住雲中月的手,急道:“二哥,你忘了嗎?當初薄傲寒是和她一起死的,蕭寧把大海灣翻遍了都沒有找到屍體,為了這個薄傲寒,蕭寧都跟大哥玩命了,若是他沒死,那雲中君很有可能還活著,他們要是回來報仇……”
說到這裡,雲珠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在她的記憶裡,雲中君就是災難。
“珠兒,你想多了。”雲中月抽回手。
“我沒有想多,她知道我們那麼多事,要是還活著,我們的好日子就甭想過了,你現在是萬昌集團的董事長,又是枚氏企業的準繼承人,她也許不能拿你怎麼樣,可我呢?”雲珠臉色煞白,好似回憶起了可怕的夢魘,她被那些男人糟蹋的夜晚。
雲中月握住她的肩膀,安慰般低沉道:“珠兒,沒事的,一切都是你猜想的,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就算她還活著,我也不會讓她活著踏進上海。”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輕微的抽氣聲。
“誰!”兩人如驚弓之鳥般提高警惕。
“二少爺,老太太讓我給你送燕窩粥來。”甜美嬌嫩的聲音,讓人莫名的生出好感。
“進來。”雲中月坐回皮椅上,雲珠也收好了表情坐在一旁。
丫鬟低著頭,將燕窩放在書桌上,慢慢退了出去,她的頭髮不是很長,兩側的頭髮垂在耳邊,後面的頭髮軟軟的散落在頸項,顯出少見的中性美。
雲中月淡淡瞥了她一眼。
“二哥,我們要怎麼辦?不說雲中君,單單就說那個薄傲寒,為了他,雲家和皇都的樑子結死了,大哥這兩年沒少在蕭寧面前吃虧,前些日子,大哥負責的一個秘密檔案被洩露,引來不少麻煩,現在又添一個薄傲寒,你說怎麼辦?”
“你我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雲中月邊說邊攪拌著燕窩粥,淡淡道:“曉笑只需要讓宋華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