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更有經驗的,要不要試試?”
中君正要發怒,車子突然停了下來,前方傳來細微的人聲,“裡面拉的什麼?”
“回長官,裡面都是送往湖南的煤礦工人。”
“開啟,檢查。”
“長官,出什麼事了?”
“我們正在搜查全國通緝的要犯,開啟!”
“是是是,這就開。”
中君下意識後退,薄傲寒身形往前,將中君整個藏在身後,貨倉門被人開啟。
的光束照了進來,中君摸了一把車底的黑灰,胡亂的塗在臉上。
光束照過一張張臉,掠過中君停留在薄傲寒臉上。
“這個男人是怎麼回事?”軍官厲聲問道。
開車的僱傭兵看了眼薄傲寒,見他面容乾淨,身上還穿著襯衣,全身散發著說不出的貴氣,在一群青色工服的工人之間格外顯眼,忙點頭哈腰的解釋道:“這是剛在海邊撿來的一個工人,讓他換工服他不換,就教訓了一頓。”
“海邊?怎麼回事,你,下來!”軍官指著薄傲寒沉聲道。
薄傲寒眼光沉了沉,正要下車,突然不遠處傳來鳴笛聲,有車輛在貨車邊上停下,站在車邊的軍官忙跑過去,敬了一個軍禮。
“有情況嗎?”一個幹練的聲音問道。
“報告長官,沒有發現異常!”
“知道了,下去吧。”幹練的聲音穩了穩,又沉聲像著身邊坐著的男人道:“督統,沒有異常。”
短暫的沉默過後,車子又緩緩駛向道路另一端。
“你們走吧!”軍官走回貨車旁喝道。
貨倉的門再次關上,中君身子僵硬,蒼白的臉色隱藏在漆黑的煤渣下。
薄傲寒坐回中君身旁,略有所思的皺起眉頭。
中君靠回車廂上,頓了頓,沉聲道:“我要離開上海,你呢?”
薄傲寒鳳目裡波光劃過,低聲道:“你要去哪?”
中君笑,“浪跡天涯。”
薄傲寒陰測測道:“你捨得?”
中君知道他在試探,不在多言,只是搖了搖頭,“救出建明,我要跟他一起離開這裡。”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中君輕聲道。
“什麼?”
“在浴室的那次,你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嗎?”
“不是。”
中君輕笑,眉頭皺了又散開,是蕭寧。
車子行至上海的外郊停下,貨倉門被人拉開,僱傭兵拿鞭子不耐煩道:“下來撒尿!”
外面已是黎明,雨不知何時停的,工人們陸續的往車外走去,黑臉大鼻子的僱傭兵拿著鞭子指著薄傲寒道:“你,給老子下來。”
薄傲寒動了動眉峰,一聲不吭的下了車,站在僱傭兵面前,挺拔的身軀足足比小兵高出了幾個頭。
薄傲寒面無表情,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黑臉僱傭兵。
那僱傭兵一見他這氣勢,頓時覺得自己矮了半截,眼睛一斜,從鼻子裡撥出一口粗氣,喝道:“來人,給我扒了他的衣服,換上工服!”
話音剛落,十幾個工人突然從草叢裡冒了出來,將薄傲寒圍在中間。
黑臉僱傭兵頓時有了底氣,獰笑道:“哼!老子不管你以前是幹什麼的,現在在老子這裡,就是老子奠下,不換工服?做夢!”
僱傭兵摸著鬍子算計著薄傲寒身上這一身行頭,可以典當個好價錢,一想到白花花的銀元心裡就直癢癢,轉念一想這小子死活不換,剛剛趁著他昏迷,想要扒了他的行頭,誰知這小子突然醒了過來,把他打了不說,差點就讓人給跑了,哼,現在他雙手雙腳被銬住,不換也待換!
薄傲寒眯了眯鳳目,雙腳有限的邁開,做出了接招的架勢。
僱傭兵被他這犀利的眼神給嚇住了,乾咳了幾聲,嚷道:“你們給老子好好收拾他,老子去撒尿!”
說著哼哼唧唧的唱著調子,往草叢深處走去。
中君眸子動了動,瞅了一眼薄傲寒,便向著僱傭兵的方向去了。
十幾個工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照不宣的一起撲了上去,這小子有點能耐,不能再像剛剛那樣大意了。
中君若無其事的走到僱傭兵身側,四下看了看,沒有人,目光一暗,掄起早就準備好的石頭,向著僱傭兵肩部砸去。
一聲悶哼,僱傭兵晃悠了兩下,倒在草叢裡,中君迅速拽下他腰帶上的鑰匙,扯了扯唇角,慌亂的跑到大路上,驚呼道:“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