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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將指甲狠狠掐入掌心,襲來,元神歸位,想象過的無數相遇的畫面,此刻就上演在自己眼前,沒有想象中的驚心動魄,血肉橫飛,平靜的讓人心生恐懼。

是不是總有那麼一種人,無論內心掀起怎樣迪天海嘯,洶湧波濤,面上卻依然能夠雲淡風輕,風平浪靜的模樣,是不是總有那麼一種人,無論經歷怎樣的血海深仇,蝕骨之痛,卻依然能夠笑對仇敵,淡淡問好。

中君看著雲天祈由內而外散發的從容和淡定,突然心亂如麻,驚懼的想要奪路而逃,茉莉心驚的想要往中君身後躲,然而看到他蒼白的臉,索性豁出去了,下意識的往前站了一步,挽上中君的胳膊,挺起胸膛,暗中鼓勵般捏了他一把,不斷的深呼吸給自己打氣。

雲天祈走到中君身前,冰眸無波,注視著中君的臉,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淡淡道:“四弟,別來無恙。”

撲面而來的氣壓和熟悉的芳草氣息讓中君一瞬的窒息,猛然背過身去,咬牙大步往樓梯下面的偏門走去。

“四爺……”茉莉沒想到中君竟然當著所有上流社會的貴族們給了雲天祈個冷臉,不解的追上前去。

眾人也是一陣躁動,都沒料到這個四爺竟然如此不給雲天祈面子。

中君突然止住步子,擰起眉頭,今晚本來是為了跟約翰商討下一任的東南軍統帥的問題,她必須要奪回軍部控制權,強大到足夠保護自己不受傷害,順便探探雲家商鋪的口風,對了,建明受傷,還在三號線等著她,她是要借約翰的勢力,遠離大眾視線,掩人耳目,然後去救建明,是的,她有這麼多事情要做,必須要做,中君胡思亂想一番,暗自思量,不斷告誡自己冷靜,立刻冷靜,她深深吸了口氣,穩下自己的情緒。

“四爺?”茉莉試探著叫了她一聲。

“嗯?嗯。”中君整了整軍帽,下意識拽了拽衣角,轉身又走回雲天祈面前,眼神閃躲,輕聲道“大……大哥,好久不見。”

詭異的沉默。

約翰拍了拍手,服務生湊過來,聽著約翰的囑咐,不斷的點著頭,轉身像音樂室走去,優雅的音樂再次響起,舞會的氣氛漸漸恢復。

“希望先生小姐們玩的盡興。”約翰夾著雪茄的手揚了揚,示意大家繼續,扭頭對著雲天祈和中君道:“兩位先聊,又來了貴客,我去去就來。”

雲天祈微笑點頭示意。

待約翰走後,中君突然感覺進了一間密封的囚籠,籠子裡沉悶寂靜的只剩下一頭兇猛的獅子,和一頭待宰的羔羊,奇怪的比喻浮現在腦海,注意力亂的讓她心慌,胡思亂想間,風一般輕啞的聲音傳來。

“四弟……”

“嗯?”不等雲天祈把話說完,中君緊張的突然仰頭,應了一聲,眼睛亂瞟著,突然感覺悶熱無比,不自主的摘了軍帽,露出乾淨黑亮的碎髮,額前的碎髮被汗水打溼凌亂爹著白皙的額頭,給她秀氣的小臉增添了幾分稚氣,忽又覺得不妥,忙又帶上軍帽,絲毫沒發現自己的行為在外人看來多麼怪異。

茉莉暗中捏了捏中君的胳膊,提醒她現在很失態。

中君眸光左右閃動,突然瞟見雲天祈身後的女子,冷風從廳外灌入,混亂的頭腦一凌,頓時清醒下來,中君緩緩眯起眼睛,那個女人就是當初祖母口中大哥的未婚妻,顧清璃。

體內亂竄的氣流寂寂沉了下來,續一聲比一聲穩定,格外清晰。

“大哥……想說什麼?”中君終於揚起臉,直視著雲天祈寒潭般波瀾不驚的雙眸。

白色的光束交叉投射,明明滅滅,身邊川流不息的人流。

雲天祈的眼低掠過一抹凜冽,聲音微沉,“祖母他們可好?”

中君猛然一滯,心豁然跳漏一拍,直直看著雲天祈,這個從小到大唯一護她周全的男子,眼前浮現祖母對趙玉兒所作所為,那些暗無天日,苟延殘喘試毒的日子,唇角突然扯出頑劣的笑容,咬字道:“好的很。”

凝固的空氣仿若被冷凍,茉莉只覺得莫名的冷,周圍的喧譁與熱鬧都無法調和的死寂,光照都無法照亮的暗潮,冷的讓人直打顫,她巴不得趕快遠離這個男人,每次遇見雲天祈,心裡都要遭受一次非人的高壓,裸的恐懼,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

“服務生,威士忌。”茉莉攔住端著托盤穿梭在人群中的服務生,拿過一杯酒,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兩位先生要酒嗎?”服務生禮貌的像著兩位相貌極為好看的極品男子詢問道。

雲天祈拿過一杯血紅的葡萄酒,中君也隨手拿了一杯不知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