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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中君心裡的歉意不比薄韶嶸少,一想到蕭寧就躺在他腳下的那片地方,陰陽相隔,他還不知,心裡就生出深深的罪惡感,他要是知道了真相,會不會將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第一百零五章:有喜了

薄韶嶸將中君擁在懷裡,取下暖和的圍脖套在她的脖子上,皺起眉頭,僵硬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了。”

剛剛壓抑的所有情緒現在突然有了發洩的出口,翻江倒海的難受,眼裡溫熱的液體不斷的湧出眼眶,薄韶嶸胸前不一會兒就被中君打溼了一大片。

薄韶嶸皺了皺眉,鳳目犀利的看向花海深處的雲天祈,冷冷道:“他欺負你了?”

中君搖頭,攥緊薄韶嶸的手,低聲道:“我們回家。”

薄韶嶸大手反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往回走,中君突然停下步子,想起了什麼,回頭看著雲天祈,他還在壓抑的低咳,目光深邃的落在她臉上,眸子如暗夜閃爍的星辰,透著神秘的魅力,卻深寒的讓人無法靠近。

雲天祈眉心緊皺,冠玉般的面容,毫無血色,眸子清澈見底,波光微寒,剔透的薄唇被血濡染成瑰麗的紅,想說什麼,然而剛開口,冷氣入肺,咳嗽的越來越厲害,。

中君脫下披在肩頭的大衣,用力扔給他,冷聲道:“髒東西,不稀罕!”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夜幕中,大雪鋪天蓋地,雲天祈站在原地凝視著她的背影,睫毛上覆蓋的雪粒愈發襯托出他冰雕一樣俊朗的輪廓,幾近透明,末了,他低咳著踩著雪,走到大衣前,彎腰撿起大衣,拍了拍上面的雪花和泥土,薄唇泛白。

雪花在空中肆意飛舞,他只穿著白色的襯衣,站在被大雪掩蓋的冬花裡,成為漫漫冬夜賞悅一景。

中君剛走,園林裡湧出大量士兵,尚忠神色凝重的大步踏進花海,將一件大衣無聲的披在雲天祈肩頭,身受重傷還沒痊癒,肺部又落下病根兒,她重要,難道身子就不重要嗎?

醫生千交代萬囑咐,不能凍著,尤其是肺部,你還把大衣脫下來給她穿,硬挺著凍了這麼久,好了,人家還不領情,阿泰若是在,看他怎麼收拾那女人!

尚忠暗自腹誹,想到阿泰,心裡一痛,忙轉移焦點,低聲問道:“明日段楓正式接手上海的政軍事物,北軍和袁軍對峙的大幕即將拉開,薄傲寒此番前來並沒帶兵,要不要動手?”

雲天祈斂眉掩去眸底冰冷的鋒銳,唇線勾勒出隱忍的弧度,淡聲道:“放他們走。”

“天祈……”尚忠欲言又止,最終重重嘆息一聲,你放他們去幸福,那麼你呢?

雲天祈低咳著看著中君離去的方向,眼底氤氳著薄薄的涼意,肺部猛的收緊,一口血湧入口腔,被他蹙眉,苦笑著生生嚥了下去,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只要是你愛的,包括男人。

“天祈……天祈!”尚忠扶住雲天祈的身子,低吼道:“快,快叫軍醫,不,王醫生,快!”

他從來沒有幸福的權利,沒有選擇的餘地,被命運選中,這一生都要揹著使命去完成沉重的責任。

那些在大的時代背景下加之在她身上的傷口,何嘗不是他心底難以癒合的傷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薄韶嶸牽著中君的手走到軍車旁,開啟車門,中君卻不進去,回頭看了眼花海,蕭寧一個人躺在那裡。

薄韶嶸眼底掠過一絲不悅,低怒道:“你是不是該給我個交代!”

中君拉著他的手,輕笑道:“我們走回家好不好。”

“不行!”薄韶嶸蘊著惱意,“你身子本來就不好,外面這麼冷,回去在說!”說罷,將中君攔腰抱上車。

薄韶嶸皺著眉自顧自的開車,全身散發的寒意和怒意將中君逼的只往後坐,半晌中君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還在生氣?”

薄韶嶸緊抿薄唇,不理會她,寒意又盛了幾分,且不說她突然間失蹤,讓他怎樣的心急如焚,單單僅憑她和雲天祈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身上還披著雲天祈的大衣,兩人之間說過什麼,做過什麼,都讓他莫名的憤怒和心慌。

“那裡什麼時候開了那麼多冬花呢?”中君佯裝疑惑的回頭向著花海看去,還沒看清,只聽一聲剎車,薄韶嶸突然停車,將她剛扭過去的頭猛地扳了回來,沉怒道:“你在看什麼?”

“我看那冬花……”話還沒說完,薄韶嶸突然欺身上前,狠狠吻上了她的唇,恨不能將她整個人都揉進身體,給她全世界最多的愛,最堅實的保護,最溫暖的巢穴,將她深深的藏進心裡,鑲進左心房,任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