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並不深，但是非常冷。

他費了很大勁，才將掙扎拒絕他的小米拖上岸。

“小米，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好不容易活下來，為什麼就不能好好愛惜自己。”慕思皓心疼地說。

“我能堅持活下來的全部希望都是因為你，可是你不愛我，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思皓，求你，求你不要扔下我，我真的不能沒有你。”小米緊緊抱著他，傷心地哭了起來。

“小米，連你也要這樣逼我嗎？”慕思皓痛苦地問。

“思皓，我求你了，哪怕你不再愛我了，也不要扔下我。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做你的新娘，好不好，好不好？”小米一臉期盼地看著他。

慕思皓艱難地將她抱了起來，放回到輪椅上，說：“快回去換衣服吧，免得凍感冒了。”

“思皓，你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我求你，你是我活下去的希望。你不答應我，你就讓我去死吧。”小米哭喊著求他。

慕思皓抬頭看著夜幕下的星空，長嘆一口氣，說：“我答應你不去找她，但是我也不會跟你結婚。如果不能跟她在一起，我願獨身一輩子。”

小米聽完他的話，哭的更傷心了，慕思皓無視她的眼淚，默默推著她，朝別墅走去。

王媽看到他們倆渾身都溼透了，嚇壞了，問：“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冷的天，這可怎麼得了。”

王媽慌慌張張進浴室放水去了，慕思皓將小米推到浴室，對王媽說：“給她洗完澡，煮點薑糖水給她暖暖身子。”

“哎，好，我知道了。慕先生，你的衣服都溼了，快上樓洗個熱水澡，換身衣服吧。”王媽連忙說。

“嗯。”慕思皓轉身就走。

“思皓…………”小米叫住了他。

“我會照顧你，絕不扔下你，我不會去找她，你什麼都不要再說了，好好照顧自己，別再逼我。”慕思皓木然地離開小米的房間，朝二樓走去。

地上一大片的水漬，他感覺不到身上的寒冷，卻感覺到了心裡的痛。

回到房間，慕思皓脫了身上的髒衣服，進了浴室。

不知道在浴缸裡泡了多久，他仍然覺得身上發冷，水已經涼了，他披著浴袍，離開了浴室。

手顫抖地拿起電話，撥通了田恬公寓裡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軒軒。

“喂，你找誰？”軒軒稚嫩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

慕思皓哽咽著說不出話來，田恬問：“軒軒，誰打來的電話？”

“不知道，沒聲音。”軒軒答。

“可能掉線了，過來洗澡。”田恬喊道。

“噢。”軒軒正準備掛電話的時候，慕思皓說話了：“軒軒，是爸爸。”

469　【你選擇了她？】166

軒軒一聽，激動地喊起來：“媽媽，是我爸爸打來的電話。　”

“軒軒，爸爸好想你啊，你想爸爸嗎？”慕思皓問。

“爸爸，你在哭嗎？軒軒也好想你啊，我週末去奶奶家，沒有看到你。”軒軒抱著電話哭了起來。

“軒軒乖，不哭，不哭，爸爸有事，這周你過來的時候，爸爸一定陪你。”慕思皓一邊叫軒軒別哭，自己卻落下淚來。

田恬站在那裡，看著軒軒哭的跟個淚人兒似的，她也哭了。

如果她不堅持離婚，他們一家三口，會不會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可是，她並不後悔跟慕思皓離婚，尤其是這個時候小米出現來考驗他們，迫使他們離婚，還不如早早離了。

“你媽媽呢？”慕思皓問。

“媽媽，我爸爸找你。”軒軒沖田恬喊道。

田恬拿起電話，放到耳邊，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電話那端的慕思皓能聽到她的抽泣聲。

“小米自殺了，跳到湖裡剛救上來。田恬，對不起，我恐怕要辜負你了。”慕思皓艱難地說道。

“你選擇了她？”田恬問。

“如果你願意等我，再給我一點兒時間。如果你不等，我也不會怪你，我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讓小米正視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慕思皓痛苦地說。

他不能讓小米再出事，她好不容易活下來，不能因為他再出什麼意外。

“我等不了，既然這樣，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面了。”田恬說完結束通話電話。

她知道，當小米出現的時候，她就輸了。

小米是慕思皓的初戀，她身體有殘疾，他不忍心拋下她，自己去享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