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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建議他父母大義滅親。也是蛇精命不該絕,他的父母不僅不相信,還將鍾半仙大罵一頓,趕出茅屋。

閒話休提,言歸正傳。卻說張光文率部向燕子巖進發,馬隊先行,步兵在後。時值秋末冬初,冷風呼呼,陰雨綿綿,路上溼滑,伸手不見掌,三步之外不辨南北。張光文學習土匪伎倆,走在前面的以手電照路,後面的緊緊跟上,各人臂上扎一塊白布,供來者辨認。一路跌跌撞撞,到了目的地,騎馬的早在等候。

正是午夜時分,大雨暫停,只有零星小雨。張光文及部下,一個個全身溼漉漉,非常時間且不管他。張光文調兵遣將,將兩挺機槍架在燕子巖巖口,其餘各人躲入山谷兩岸叢林,再派一人去谷口放哨,如有馬騎或燈火向這邊走來則及時報告。同時吩咐兩岸人等,如張雲卿從山谷透過,勿亂開槍,定要生擒。

一切部署妥當,張光文走到前面,下令機槍向巖頭射擊。

槍聲響起,初時巖頭一陣騷亂。忽聽一人大聲呵斥,乃復歸平靜。平靜不久,即有槍彈朝機槍方向飛來。

張光文暗暗吃驚,土匪中竟有如此臨危不懼鎮定自若的指揮人才。

雙方槍彈你來我往,在黑夜劃出一道道光弧,頗為美麗。彼此對峙,誰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張光文字來就沒有要拿下燕子巖的意思,目的一是嚇唬巖頭上的土匪,使其不敢輕易出來,二是把槍聲傳給從石背返回的張雲卿聽。

雙方槍戰一時有許,忽有哨兵向張光文報告,稱遠處有馬匹向這邊移來。

張光文立即下令停止射擊,並將其中一挺機槍調過頭來。他走至山谷中間,用暗號提醒兩岸潛伏的丘八做好準備,一定要生擒匪首,不許開槍擊斃。

山口那邊,傳來馬嘯聲。這段路十分崎嶇,馬不能行。張雲卿一夥即下馬步行,只留一個匪徒把馬牽往別處。

十餘條黑影向山谷摸來,沒有打手電筒,不時有人跌倒。張雲卿的心情十分複雜,因槍聲突然停止,他摸不清山寨是否落入他人手裡。

終於到了包圍圈,張光文大喝一聲:“不許動,繳槍不殺!”

兩邊手電一齊射向張雲卿匪幫,黑洞洞的槍口近在咫尺……張雲卿被一束手電筒強光刺得睜不開雙眼。好漢不吃眼前虧,在一片“繳槍不殺”聲中,張雲卿把手中的快慢機舉起,鬆開右手五指,槍從手裡跌落……。

一位團防局丘八不知有詐,彎腰撿拾取快慢機。說時遲那時快張雲卿突然從溼漉漉的棉衣中摸出一把勃郎寧手槍,用槍管頂住丘八的胸口,大聲喝叫道:“不許碰我,誰敢碰先打死他!”

丘八們沒有提防張雲卿會有這一招,人人都傻了眼。

張雲卿一計得逞,繼而警告被挾持的丘八:“老實聽話,陪我走出山谷彼此無事。否則,先要你給老子墊背!”

丘八果然被鎮住了,老老實實做了張雲卿的人質,在一束束耀眼的手電光下,步步退出山谷……

第七章爭地盤美人獻計 罹匪禍百姓遭殃

“古人云,兩軍交戰,攻心為上。我並不是說非要硬拼硬與張順彩幹,這樣的蠻幹是毫無用處的,到頭來會兩敗俱傷,恰好給另一個敵人朱雲漢以可乘之機。”

“你是說智取?”張雲卿望著蒲胡兒問。

蒲胡兒點點頭。

“我是個粗人,不懂得兵書上的韜略。胡兒,你是詩書人家出身,你說說看,我們該怎樣智取張順彩?”張雲卿懇切地說。

話說張雲卿於危難中挾持一名丘八為人質,想借此脫危。突然張光文手握駁殼槍出現在眼前。

“不許過來!”張雲卿兩次警告道。

張光文沒有聽,繼續逼進。張雲卿本欲開槍打死丘八,但轉而一想,打死一個丘八沒啥作用,擒賊擒王,若打死張光文,說不定還有轉機。主意打定,他毫不猶豫地把槍口轉向張光文,並扣動了扳機??槍沒有響,慌亂中他連保險都沒有開啟!就在他懊喪之際,勃朗寧已到了張光文手中,兩個黑洞洞的槍口當胸頂著……

張雲卿雙眼充血地盯著張光文:“你很得意。”

張光文的喉節動了動:“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稱得上大智大勇,只是這種洋人生產的玩意你還沒習慣。是不是?”

這支勃朗寧是尹東波孝敬他的,因用慣了快慢機,確實一下子還不習慣,加之又是在緊急關頭。既然“失風”,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張雲卿昂起頭:“少廢話,要殺要斃,爽快一點!”

“果然是一條漢子!”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