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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能搞出啥事,就怕他不去。”

沒想到兩位領導跟小黑一說,小黑欣然同意,並慷慨激昂地表示,只要部隊需要,只要有事幹,讓他幹什麼都行。

兩位營頭高興得嘴都合不攏,決定用營部的車,馬上送小黑去農場。

小黑要早知道“野狼”大隊的農場是啥地方,估計他就不會那麼爽快地答應。

第一卷 第六十章

作者:村上銘樹

農場是“野狼”大隊的流放地,就跟古時候朝延將犯人發配到邊彊流放地進行勞役一樣。

對“野狼”大隊大多數自我感覺很優秀的牲口來說,去農場就是恥辱,是不配稱做特種兵的慫人、膿包、軟蛋、膽小鬼、操蛋兵、臭狗屎、爛泥扶不上牆等暫時不能或不想離開部隊的廢物回收站。

而對這些不適合當特種兵或因其他原因在“野狼”特種大隊混不下去的人來說,農場是他們的安樂窩,是他們破罐子破摔的人生舞臺,是他們還可以稱作當兵的而不被人嘲笑的避風港。

“野狼”大隊這樣的戰略殺手鐧部隊,本不該讓一群特種兵去餵豬種菜,聽起來就像一個笑話。但這是我軍特色,基層團一級的單位大多都有這樣的農場。

很多單位的農場搞得並不好,就像塊“雞骨頭”,扔了可惜,留著沒多大用。要想指望農場種出的菜滿足本單位的需求,那估計得餓出人命。每年種出的菜,也就上個領導的餐桌,上頭有領導來了,就說這是自家種的,無公害農作物,應個景,博領導一樂。

萬霸天當上“野狼”大隊狼頭後,就把農場解散了。原來的二三十號人,變成了現在留守的幾個鳥人。

農場的人員也發生了變化。因為離部隊駐地遠,在一個大山溝裡,幾乎與世隔絕,誰都不想去。所以“野狼”大隊之前規定,凡在農場呆滿兩年的幹部,優先晉升,每年的立功受獎也會朝農場傾斜。這樣一來,去農場任職就相當於去鍍金,響應的人不少。

農場解散後,之前的那些優惠政策當然也沒有了,這樣一來,更沒人願意前去。

不過,萬霸天有辦法,不是沒人願意去嗎?那我把這個難題交給各營。由各營輪流做莊,各自負責兩年。

營裡在落實這項指示時,當然有考慮,誰都不會把最優秀的幹部和戰士弄到農場去。因此,從當年的一營開始,農場就成了一些“問題幹部”和“後進戰士”的流放地。

還有一點差點忘了說。基本上每個去農場當所謂場長的幹部在農場混得都很慘,估計他後來做夢時都會被嚇醒。因為凡是被打發到農場去的兵,都是各個連的極品鳥兵,簡直就是極品中的極品。一群極品鳥兵在那裡根本就不知道啥叫“尊幹愛兵”,也不知道啥叫條令條例,幹部在他們眼裡,當然就成了他們“專政”的物件。

“野狼”大隊除了二連人以外,其餘的聽說小黑被髮配去了農場,都說,像他這樣的不長眼色的傻貨,去農場鍍點金回來,估計就該學聰明瞭。

也有的說小黑估計回不來了。因為聰明的人在那裡混一段時間後,都會主動提出,是該結束自己吃白麵饃饃的軍旅生涯了。

營部的車帶著小黑在沒有正式公路的山路上顛了兩個多小時後,才到達農場。

小黑下車,看到農場之後,當時就傻眼了。所謂的農場,不過是在一片亂石嶙峋的山間峽谷中,佇立著幾排低矮破舊的平房,構成兩個套進的四合院。而菜地,卻是河溝的山坡上一圈圈用石頭圍出的空地。峽谷的風很大,捲起殘葉和小石頭在回彎處發出淒厲的嗚嚎。

小黑心裡抽了一口涼氣,回過頭,才發現營部的車早就像逃命一樣開走了。

小黑提著揹包向平房走去。在走進一間鐵門虛掩的院子後,突然從裡面衝出一隻黃狗,猝不及防地悶聲朝他撲來。

小黑用手裡的包順勢一擋,抬腿一腳朝狗頭踢去。只聽一聲慘嚎,黃狗的身體飛了出去,無力地倒在牆邊,發出垂死前的呻吟。

小黑拿著包,四下環顧,抬高聲音喊道:“有人嗎?人都到哪裡去了?”

沒人回答他,院子裡除了風聲以外,死一般的沉靜。

小黑拎著包繼續向前走,院子前方是另一道鐵門,穿過這道門,前方還套著一個院子。

門同樣是虛掩著的,小黑拉開門,見到一根繩子在門的另一邊迅速向上彈去,接著一大堆東西從頭上一個桶裡傾洩而出,當頭朝小黑砸來。

誰會想到門後還有玄機?這種機關,估計小時候玩過的人都不陌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