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要拿真刀真槍去拼殺呢?但是如果不用這樣的方法又能用什麼方法呢?關動盪清楚地記得那天吳瑞年走了之後,他和林正南在擴紅站待了好長時間,廖建輝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跟他們談了,從整個事情的發展來看,好像這樣做又是唯一的解決辦法。這讓關動盪有點想不通。可是想不通歸想不通,工作還得繼續。只是在工作之餘,關動盪開始注意留心各種型別的招聘廣告。因為他從心底裡覺得這份工作離自己理想中的工作還有很大的差距。
中收訂已經接近尾聲,各個區站已經開始在盤點自己的任務數,看自己區站的回數到底和發行部下達的任務數有多大的差距。因為市場格局的變化,吳瑞年終究沒有按事先的想法,將各個站中收訂的新增計劃以徵訂突擊隊在各個區站中訂出的報紙回數為基數下達。這無疑一下子將關動盪和各個區站的關係扭轉了過來,同時也讓關動盪心裡舒了一口氣。也因為吳瑞年的這一個態度轉變,徵訂突擊隊成了各個站搶手的香餑餑,各個站長巴不得關動盪多帶人在自己的區站內訂報紙,雖然徵訂突擊隊訂出份數不納入區站的計劃考核,但是到六月底的發行量卻是區站的,這個可是和半年獎直接掛鉤的。
就關動盪在徵訂過程中的體會來說,大江都市報終究沒有像吳瑞年在中收訂動員會上說的那樣,被沿江晚報扼殺在搖籃裡,相反它是越來越壯大了,並逐步在沿江市的各個角落站穩了腳根。而各個區站因為大江都市報的介入,發行量上也大受影響,好多站都是勉強完成中收訂的任務,同時在這“完成”兩個字上有沒有什麼水分,只有各個區站站長自己心裡有數。因為關動盪很清楚,有些站長經常在玩數字,這在發行部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但是發行部暫時還沒有來得及查,當然也許不屑於查,反正不管你怎麼玩數字,任務數是鐵的,報紙的發行量是鐵的,報款的回收也是一分都不能少的。何況報社對發行部的要求也很高,在原有的基礎上只能漲不能跌,所以發行部對區站也是死政策,不管你採用什麼手段,發行量是隻能漲不能跌,如果區站發行量跌了,站長將被就地免職。
在這樣一種氣氛中,中收訂的硝煙逐漸地散盡,看來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面。關動盪也落得一個清閒,現在他還是每天帶著徵訂突擊隊在各個區站之間來回訂報紙,但是也不像是中收訂時那樣對各個徵訂員下達得有死任務。每天都得回個百十來份數字。現在有時一天也回不了二三十份數字,高顯也沒有做硬性要求,發行部也沒有人過問這事。
經常是關動盪和林正南一起,將徵訂員和反應隊員安排到小區裡訂報紙,他們兩人則找個陰涼的地方聊天。六月底的沿江,氣溫已經很高了,有好幾天的溫度都超過了三十五度。人們早都開始穿夏裝了。
這天關動盪依往日一樣將徵訂員分了一個工,安排到各個樓棟裡訂報紙。自己則將摩托車的大架架了起來,而後反躺在車上看著當天的晚報。這時,一則招聘廣告吸引了他,他不由得認真地看了起來。這是一則沿江大學後勤集團的招聘廣告。是招食堂管理員的,招聘上明確說明,如果試用合格後,還可以轉關係。這一條對關動盪可是太有吸引力了。他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心中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下子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來回圍著摩托車轉來轉去。心中考慮著怎麼樣去應聘的事情。
在沿江大學的後勤集團,關動盪還有一個同學在那裡上班。想起這個曾經的室友趙子軒,關動盪臉上不由得浮出一絲微笑。他在大學裡和趙子軒在上下鋪,因為有著共同的愛好,兩人關係還不錯。在那個快活的歲月裡,兩人經常在一起下圍棋,有時甚至到了廢寢忘食的程度。同寢室的人都稱他們兩人為棋痴。趙子軒有一個外號,叫“順其自然”。在他的眼裡,他認為一切都該順其自然,凡事都有定數,強求不得。因而他的圍棋也下得順其自然,很有一種潺潺流水,順勢而下的氣勢。也正是這個順其自然,讓他在畢業分配時以優異的成績分到了沿江大學的後勤集團。在關動盪他們畢業的時候,大學後勤集團可說是最不讓人看好的單位。但是趙子軒並沒有抱怨,也沒有像其它人那樣到處跳槽。只在那裡過了幾年的苦行僧生活。
沒想到世事難料,這幾年趕上大學後勤改革。國家推行教育產業化,各個大學的後勤集團立刻成了香餑餑,火了起來。趙子軒更是混得如魚得水,待遇也起來了,地位也起來了,一年還有兩個假期,讓原來不怎麼看好他的同學們眼熱得不得了。這個時候,人們才瞭解他的順其自然幫了他。
想到這裡,關動盪暗下了決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