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沉思之中……

“老大？咱們就這麼回去啊？”

眾人一開始還是興奮地討論著今晚程楓在賭桌上的風光事蹟，後來見到老大面色有點不對勁後，就慢慢沉寂了下來。此刻，冷不防的，後排黃毛輕輕拍了下在默默開車的程楓的肩膀，向他開口道。

“那你想怎麼回去？走路回去？”

程楓猛地把剎車一踩，回頭盯著黃毛道。

屁股離開座位的黃毛差點沒往前摔了出去，此刻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嘟囔道：“老大，我不是這個意思。那個……好歹你贏了這麼多錢，就請弟兄們瀟灑一下唄……”

“瀟灑！瀟灑！我讓你瀟灑！”程楓夠到那塊髒兮兮的擦車布，不重不輕地往黃毛臉上甩了三下道，“錢是憑本事贏的，不是偷的！說穿了是我勞動得來的，知道嗎？勞動光榮知道嗎？你們這些傢伙就知道好吃懶做！”

程楓最後憤憤地把擦車布往他身上一甩，回過頭去點起一根菸繼續開車。他此刻情緒有點激動，想著朱清那副嘴臉和那番話，越想是越憋悶，似乎被刺激到了某根神經。

“這樣逍遙一輩子了？”

“送你三個字，不入流！”

無盡蔑視和不屑的餘音，一直在耳畔迴盪……那朝自己豎起倒立的大拇指，似乎就在眼前晃動著……

cAo！

有錢了不起麼！老子立誓，將來再怎麼不濟，也要比你朱清有錢！

程楓咬牙吐出最後一絲煙氣，狠狠地往車窗外沿上掐滅了菸頭。那隨風飛散的菸頭火星直往車後排飛去，嚇得坐邊上的排骨和四眼忍不住都驚叫起來。

程楓這才發現自己有些走神了，往外面扔了菸頭後，穩了穩神回頭向他們道了聲對不起。

後排的四人都是感到程老大現在的行為有些失常，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一路都是不知道怎麼開口問才好。

只有坐在旁邊的白莉，忍不住輕聲道了一句：“小心開車。”

程楓見她難得輕柔，就對她露出了一個甜蜜的微笑，沒想白莉卻是撇過頭去，再也不理會自己了……

車子終於開到他們的住處，程楓停穩車後問道：“你們真的不願意繼續讀書麼？”

“打死都不去啊！”

“我寧肯出去打工賺錢，也不去那破學校啊！”

“饒了我們吧，老大！”

“我……就跟您混吧！”

四個傢伙七嘴八舌地回答起來。

程楓瞪了一眼黃毛：“不要說混這個字！要也是跟著我幹！”

四人一愣，明白過來後個個大喜過望，這不是沒區別嘛！

阿發滿足地笑道：“看來程老大終於肯接收我們這幫小弟了！”

“欠挨！”程楓夠過去，拍了下阿發的腦門道：“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都說了不說混這個字了！你還小弟小弟！老子小弟弟就這裡一個！長四個出來成什麼怪胎了？！”

說的時候，眼神還朝他們示意了下自己的襠下。

四個傢伙見程老大這比喻如此貼切他們幾人的人生觀，都是猥瑣地笑了。

白莉卻是一直沒說話，眼神一直往窗外瞧著，似乎他們在討論的東西與自己沒有一點關係。

程楓心道，這可不行啊！白莉可是他們的頭，若此事她若是沒興趣，或是不答應下來，自己光要來這四個蝦兵蟹將是沒法成什麼事的啊！

程楓輕柔地拍了拍白莉的肩，想和她說話。

白莉卻是往邊上一縮，警惕地抱胸看著程楓，道：“離我遠點，你想幹什麼？”

程楓瞄了她一眼那發育並不太完全的胸部，笑道；“咳咳！別這麼緊張，你雖是我侄女兒，但我也不是什麼猥瑣大叔……我就是想問問，你也不願意再去學校了麼？”

“要讀，你自己去讀吧！老孃可不去了！”

其實，白莉現在對程楓並沒有那麼反感，相反，卻對他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依賴感。戀父情結？白莉不敢多想……這太可怕了！這傢伙快大了自己十歲了！

白莉一慣來對程楓就這態度，現在潛意識裡想和程楓緩和點關係。可是又放不下架子來，如果自己改變得太快的話，總感覺作踐了自己似的，所以還是這般沒好氣道著。

“瞧你這小大人模樣！”程楓對她的語氣並不介意，笑道，“老氣橫秋可以，但可千萬別在我前面稱娘亂了輩分啊！”

白莉哼了一聲就不說話了，此刻她心裡居然有一絲暖意，從程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