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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昔日韓家的覆滅,全在他翻手之間,年紀輕輕,便能如此不驕不躁,不卑不亢,當人傑也。”

衛泓點頭道:“叔父所言極是……”話說了一半,卻又劇烈咳嗽起來。

衛季道見狀,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他與現任家主衛覬是族兄弟,卻向來無心家族事務,一直隱居,聲名不顯,然而他xiong中的才華卻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衛泓對於叔父的話深信不疑。

衛泓這時四十五度角仰望碧藍的天空,全身都散發出一種淡淡的憂傷,幾個nv院的nv郎正好路過,看到此情此景,竟然泛起huā痴,足見他的容貌是多麼秀麗,但他忽然暗罵自己一聲:“我怎麼學謝纘那副死人樣,動不動就憂鬱,做人應當像荀奉倩那樣瀟灑無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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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鋒芒

這時的荀粲算是見識到這個時代的挑戰書了,藏書閣的mén口就貼了一份,上面寫著荀粲的“斑斑劣跡”,什麼高傲自大目中無人之類,其實大多數人還是很相信這一點的,畢竟同為荀家子弟的荀勖就是這樣的人,而荀家現任家主荀顗同樣給人的感覺就是高傲,這彷彿就是融入骨子裡的高貴,而這樣的高貴往往會引起許多人的不滿,他們覺得這荀家子弟不過出身好罷了,卻不知如果有個好的出身卻不努力的話,是絕對不會有所成就的。 //

而其中寫的那一句“fu人者,才德不足論,自宜以sè為主”便一下子讓荀粲成了潁川書院中nv院中nv郎們的敵視的目標,但荀粲卻覺得這挑戰書上似乎也只有這句話不是子虛烏有,他確實常常將這話掛在嘴邊,卻不知童年時的夏侯徽就已經對這話記憶猶新,這次寫這樣黑荀粲的挑戰書,自然要寫出來。

荀粲很淡定的將這份挑戰書看得津津有味,卻不可避免的聽到了周圍一些人的議論紛紛的聲音:

“這荀粲就是在何郎宴會之上揚名的清談名士吧?”

“不錯,據說其瀟灑風姿,引得何郎都讚歎不已,但是為人確實太過狂妄了,這宴會還沒結束就用一句‘乘興而來,興盡而歸’就走了……”

“此等蔑視禮法的行為我們儒家子弟是不提倡的,眾所周知,何郎通老莊學說,欣賞這荀粲也實屬正常。”

“就是,尊師重道本就是我輩應當做的,那蔡大家雖然為一介fu人,但在音律之上的造詣說是大魏第一也可以當得,但這荀粲卻看不起蔡大家這樣的fu人?”

“也就是嘴上說說而已,真正比起琴藝來,這荀粲肯定不行,說不定連那夏侯nv郎都比不過!”

“沒錯,這荀粲雖然在清談辨難上是高手,但在音律之上卻從來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名頭,那荀勖雖然也是高傲自大,心xiong狹窄,但在音律之上還是可以與夏侯nv郎媲美的。”

荀粲聽到這些議論,轉過頭來,諷刺道:“諸位背後議論此等無憑無據的東西,真是幼稚可笑。”

這時有一人走了出來,他穿著潁川書院的夫子服裝,指著荀粲怒喝道:“你便是那個目無師長,妄自尊大的荀粲?”

圍觀者看到這人,頓時像打了ji血一樣興奮:

“這老夫子不是昔日儒學大師鄭玄北海鄭氏家族的鄭泰嗎?這下子有好戲看了……”

“對啊對啊,這鄭泰出身鄭家旁支,卻號稱已經有了已故的鄭玄的八分功力,jing研《禮記》,乃是書院中德高望重的大儒啊!”

“荀粲那蔑視禮法放/dàng不羈的行為似乎早就令這老夫子不滿了,而這荀粲只是會談玄論道而已,對儒家學說定是沒什麼瞭解!”

“不錯,這荀粲只是靠著那放làng的行為譁眾取寵罷了,一點也不知儒家學說的真正jing髓!”

荀粲向這老夫子優雅的行了個禮,怎麼說他也聽過這鄭泰的講學,淡淡道:“鄭大家,粲曾師已故荀令君,如今的鐘廷尉,以及隱士衛季道,什麼時候目無師長,妄自尊大了?”

這鄭泰被荀粲的話一噎,他多是聽得有關荀粲如何蔑視禮法的傳聞,但卻沒有見到過事實,如今被這荀粲的反問nong了個措手不及,但像他這樣的老夫子卻是最在意麵子的,轉念一想,卻是冷笑道:“老夫心無旁騖,專研《禮記》,《禮記。學記篇》雲‘凡學之道,嚴師為難,師嚴然後道尊,道尊,然後民知敬學’,荀小郎忽而師從荀文若,忽而師從鍾元常,連那什麼聽都沒聽說過的衛季道也執師長禮,豈不是有違尊師重道之禮?”

荀粲被這鄭泰這種明顯的仗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