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琴音的來源;茵茵知道琴音來自窗外的湖面上,但一片漆黑,只有星星點點的火光,看不出是哪裡傳出,只是剛開始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只能睜大眼睛。
一曲妙音久久未能平息,逐漸的茵茵從愣然變為和其他人一樣享受著,而茵茵似乎已經確定了彈奏出自何人之手,不過既然對方不現身,茵茵也就不想打擾罷了;話雖這麼想,但是琴音似乎離的越來越近,看著逐漸向自己駛來的精美小船,茵茵只是輕輕一笑。
船頭上,一襲白衣之人坐在琴臺前撫琴,目光則一直看著身坐在房間裡靠窗的茵茵,此人正是風清寒,茵茵的房間離湖邊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琴音落下,風清寒起身、縱身一躍,不久推門而入來到茵茵的房間……
“寒——”
對風清寒的到來沒有驚訝,沒有質疑,只是一如既往的打著招呼。
“有興趣一遊夜湖嗎?”
風清寒笑的風輕雲淡,也不失溫柔,茵茵微微點頭、起身,不緊不慢的朝風清寒走來……風清寒笑意更濃,伸手攜著茵茵走出房間,從門前攬著茵茵的細腰一躍而下,落在了風清寒所乘小船前,待自己上船後便伸手扶著茵茵上船,兩人上船過後,船便開始開始行使。
“不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風清寒扶著茵茵坐到甲板上的小桌前,自己則坐在茵茵對面,笑著問道。
“需要問嗎?”
有段時間的相處,雖不說完全理解,卻也瞭解不少,茵茵淡然一笑。
“話雖如此,不過我好歹也是大老遠跑來,茵茵就不能稍作關心下嗎?”
“所以我不是應約了嗎?”
對風清寒笑而抱怨的話,茵茵看在眼裡並不生厭,而是淺淺回答。
“發生什麼事了?”
風清寒拿起正在一旁小火爐上煮著的紫砂壺,往身前的兩個同為紫砂的茶杯中斟茶,邊向茵茵問詢。
“為什麼這麼問?”
顯然茵茵被風清寒這麼一問有些不著邊際。
風清寒輕輕一笑,將斟滿茶的茶杯遞放到茵茵身前,目光看向茵茵道:。“許久未見感覺你不太一樣了,是不是我錯過了什麼?還是……因為你走後,讓我度日如年所致?”
茵茵一愣,風清寒沒說話,收回目光為自己杯中斟滿茶,再把紫砂壺放到小火爐上,然後端起茶杯輕輕一搖、微微一吹後放在嘴邊品著香茶,喝進嘴裡似乎有些滿意,朝向茵茵道:。“這茶很香,嚐嚐看。”
一時無話可談,茵茵也只好端起茶杯,還未放到唇邊,香氣清高幽遠的撲鼻而來,色澤在微亮的照明下依舊翠綠誘人,品在口中,滋味甚是甘醇鮮美……
“這個是?”
茵茵不禁感到驚訝,茶品過不少,尤其是在風清寒身邊的時候,可這茶似乎還是第一次品嚐到,讓茵茵不由的一驚。
“名為‘霧裡青’,又名‘嫩蕊’,全芽肥嫩、茸毫披露、嫩香持久、滋味鮮醇、湯色淺黃明亮、葉底嫩綠完整,第一次品嚐到的時候感覺很好,所以帶來給你嚐嚐。”
“確實滋味甘醇鮮美、嫩香持久。”
“喜歡嗎?”
“嗯。”
茵茵的回答讓風清寒又是一喜,仰頭將茶水倒入口中,茵茵只是細細品嚐。
“許久不見,身體可好?”
“還可以,倒是魁……鬼煞他好像有些過於擔心了。”
本想直呼魁卻想到鬼煞變名魁少的事是從離開風清寒之後,所以在中途茵茵又改正了過來。
“這沒什麼,你本身體質弱,又經過長途跋涉,他身為醫者有此擔心也是必然的。”
不說茵茵話到途中變更,以風清寒的聰明也能猜到,更何況茵茵喚鬼煞為魁之事風清寒早已知曉,竟然茵茵不說,他也不想捅破。
“話雖如此,可我覺得好多了。”
“所以很快又可以動身了不是嗎?”
茵茵微怔,雖知曉風清寒不一般、有時候也能看透人心,也未曾想要隱瞞什麼,只是這麼輕易被他點破還是會不由的吃驚。
“接下來是要去趙國吧?身體不恢復過來怎麼行。”
“……嗯。”
風清寒給予的驚訝已經太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風清寒之所以會知道她要去趙國,就算鬼煞不說,風清寒會知道茵茵也不會覺得奇怪,事實也是如此。
“我正好也要去那裡,一起上路如何?”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