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更加痛心。
“喜歡的話就不要放棄啊,相信總有一天你的心意會傳達給他的。”
聽得出茵茵的話是在安慰,秀英也知道,可是呢,同時她也清楚王冶的內心,她甚至從未了解過,記憶中,在她六七歲的時候,無依無靠的她被王冶救了回去,自此她以為自己是最瞭解和親近王冶的人,可是這種想法只是她一廂情願罷了,她甚至從不知道王冶會武功,更不值得他的心思,看似容易親近卻又十分遙遠,至今她都不知道王冶的來歷,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她只承認王冶真的很重視自己,而那種重視只存在於兄妹之間。
“傳不傳達到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心中仍有我就可以了。”
秀英勉為其難的堅強中帶著苦澀,這種即時在眼前也不能表達和得不到回應的感情,這份心痛是茵茵也不能理解的,也或許是比秀英更加了解。
第七十四章 三醫齊聚(5)
與茵茵和趙子恆之間的感情相比,秀英反倒覺得自己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痛苦,茵茵和趙子恆目前就屬於那種即使在眼前也不知道彼此深愛著對方,這種難以言喻的痛苦絕非她所能想象到的,起碼她可以在王冶心中仍有著一席之地,可茵茵不同,她把一切都遺忘了,就連自己最深愛的人也忘記了,相反趙子恆他雖然沒有忘,卻必須要面對在眼前也無法說出口的愛意,那種痛又豈是她能夠體會到的呢?
“心中有就可以了嗎?是啊,至少那樣心中仍可以思念著對方,可是我卻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
存在心中卻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和秀英那種明確的知道自己心中思念的物件相比,茵茵所承受的又是多少呢?
“郡主——”
對於茵茵心中的痛,秀英多少也知道些,可知道並不代表就能體會,尤其是在知道雙方的那種備受折磨的情況下,有時候秀英真的無法理解,為什麼彼此相愛的兩個人一定要承受這種折磨,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的話失去的記憶找回來的可能性會比較大,但茵茵和趙子恆偏偏就被迫分開,秀英當然知道這是因為他們彼此有各自的立場,還有就是趙子恆對茵茵的放縱,寧願自己承受更多,也不願茵茵受苦,咋看之下是種折磨,可真正要說的話,秀英想說這是一種誰都無法做到的溫柔和體貼。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走吧,還要準備明天給百姓們的早善呢。”
“嗯。”
輕描淡寫的將自己的心情帶過,茵茵重拾回冷靜的心態,秀英就是喜歡這樣的茵茵,哪怕知道那份心痛無法輕易被抹去。
深夜,寂靜無人的街道上,秀英提著燈籠和茵茵一起邁著前進的腳步,因為濰城的百姓仍被封鎖在固定的區域內,所以茵茵她們走的地方時比較安全的,相對感染的可能性而言,這也是周延會答應讓茵茵隨意出入的原因,只是,她們似乎不知道在黑暗中有人正向她們逼近,目光中閃爍著殺意……
翌日,周延接到屬下的彙報!
“噢?還真被他做到了。”
一大早就接到下屬有關王冶和鬼煞研究成果的彙報,周延顯得漠不關心,好像與他無關似的。
“現在他們兩人正在開始大量製作,預計在傍晚前所有百姓都會服用,當然,士兵是優先服用的。”
“無妨,既然能做到誰先服用都一樣。”
“王爺說的是。”
“就算能找到預防的方法,但也未必能做到根治,就讓本王看看他們能到何種地步吧。”
“是!”
周延擺出一副不為所動的態度,竺驥也感到無奈,這也是沒辦法的,雖說事實,找到預防的方法就已經非常萬幸了,想必要找出根治的方法,的確就不像預防那樣容易了,尤其是史無前例的事。
“話說回來,查到了嗎?那個叫鬼煞的。”
“嗯,大致上查到了,他並非世俗中人,即使在江湖也鮮為人知,但論實力,說是與世人公認的神醫薛寒相當,聽說他很少現身,別說是行蹤了,就連見過的人也非常少,加上他另類的性格,知道的人都叫他‘冥醫’鬼煞。”
“很另類嗎?”
聽著竺驥說著鬼煞的事蹟,周延稍稍挑眉,好像有點興趣。
“因為聽說他醫術雖高,可多半是對他人見死不救,除非死過一次的人。”
“死過一次?”
“是,具體的並不知情,只是對於瀕死的人來說他絕不會輕易出手,除非那個人曾死過一次,換句話說,就好像是對那種進過鬼門關的人,再將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