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白歌和一名女警官抱著血糊糊的一個人瘋狂地跑著。戰歌奔過去時發現主人白歌看自己的眼神都變了,兇巴巴的目光直刺入心臟,讓它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更可怕的是,白歌竟然狠狠踹了它屁股一腳,頭也不回上了一隻會飛的大鳥。
戰歌的心差點碎成了八瓣,為什麼白歌要這樣對自己?它覺得自己快要傷心死了,被白歌踹過的屁股還在隱隱作痛。
它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和其他警犬們回到中隊後,看著犬們和自己主人撒歡,享受勝利喜悅的情景,戰歌的心裡生生的疼著,似乎只要輕輕一擠,就能流出溫暖溼潤的液體。晚飯是個陌生的訓導員送到犬舍的,戰歌心裡煩躁,大叫了幾聲,吼走了訓導員,也不吃飯,獨自趴在牆角苦思冥想。
白歌為什麼要打我呢?白歌去了哪裡呢?他怎麼還不回來?那個血肉模糊的人又是誰呢?
從不遠處的犬舍中忽然傳來一聲響亮的長嘯,是某隻犬拖著長長的尾音在吠叫。
“嗚……汪、汪……”在寂靜寧靜的月夜中愈顯溫暖親切,叫聲中戰歌微微抬起頭。
它聽得出,那是同族叔叔“風翼”的叫聲。
“孩子,你怎麼了?不論發生什麼,你都要好好照顧自己。”“風翼”的關切之情伴著一波波的嘯聲,溫暖地梳理著戰歌的毛髮。
戰歌覺得全身的毛孔紛紛張開,慢慢淌出一股悲怨。在這月色朦朧的安寧夜晚,戰歌孤零零地懷念以前的日子,以往的夜晚,白歌用手把牛肉撕成一塊一塊的,喂到自己的嘴裡,睡覺前他還會用溫暖的手掌撫摩它的脊背。戰歌像個失戀的女孩子,不停伸出舌頭,舔著白歌的被子和枕頭,它嗅到那上面浸滿了他的味道。是一種懷念吧,戰歌並不清楚,它只是想白歌對它好一點,再好一點,因為他的命令,已經成了它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可現在白歌變了,他竟然踹了自己,踹得自己屁股生疼。戰歌覺得主人已經不再喜歡自己了,他當著所有人和犬的面竟然踢了它,一想起這無情的事實,戰歌連動都懶得動了。
不知過了多久,戰歌窩在牆角,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睡夢中彷彿它又回到了叢林,那一片生它養它的地方。
門吱呀一聲開了,戰歌刷地抬起頭,搖著尾巴跑了過去。
白歌拖著疲憊而沉重的腳步走進犬舍。
他看了一眼在自己腳邊繞來繞去的戰歌,輕輕推開它。白歌一言不發,“咣”的一聲,倒在了牆邊的地鋪上,緩緩閉上眼睛。
戰歌滿懷希望的心情瞬間煙消雲散,臉上寫滿失望,兩隻小圓眼睛中星星點點,盈盈欲墜。
它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重新臥下了。
第69節
三天後,麻粟坡縣特警中隊召開軍人大會。
白歌剛剛當著全中隊官兵的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