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貧血,沒能去執行任務了。”她抱歉地笑笑,“別叫我韓隊長了,她們平時都叫我雪姐,咱們不用客氣。”
白歌點點頭。
明媚柔和的陽光,水杯中升起的嫋嫋熱氣,小野狗兩隻玻璃珠似的眼睛,掛鐘滴答滴答的響聲,構成了一副安靜祥和的畫面。
韓雪和白歌陷入默默的等待中。
第17節
檢測中心的會議室裡,白正林和姜天宇也在等待。
他們等待的是結果,DNA檢測和對比結果。
白正林披著軍裝,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菸缸裡堆滿了菸灰和菸蒂。姜天宇站在窗前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回頭說,“老白。”
“幹嗎?”白正林兩眼一瞪,他以為姜天宇要阻止他抽菸。
姜天宇走過來,伸出手說,“給我一根。”
“你不是不抽菸嗎?”白正林驚訝地說,“戰場上你都不抽,怎麼現在想抽了?”
“現在的心情比上戰場還緊張。”姜天宇笑笑,“咱們和犬打了一輩子交道,忘不掉那些犧牲的英雄啊。”
白正林嘆了一口氣,擰滅手中的菸蒂,說了聲“但願老天有眼!”,從煙盒裡抽出一根“玉溪”,扔給姜天宇。
姜天宇點上煙,深吸一口,感慨地說,“現在想起當年的事情覺得真不可思議,你說,‘夜歌’咋就那麼通人性,它自己就知道叼著炸藥包紮進敵人堆裡?”
“那是我訓練的好。”白正林得意地笑著,“我總覺得‘夜歌’沒死,小鬼子們在報告裡把它叫‘幽靈犬’,以為是咱們研製的生物武器!哈哈!”
“有些事總是超乎自然,你說夜歌死了吧,可小鬼子那邊莫名其妙地出怪事;你說沒死吧,為什麼不回到咱們這邊來?”
“‘夜歌’是咱打進敵人內部的尖刀,為了勝利,它哪能兩邊兼顧啊!”白正林把桌子拍得震天響,“它肯定沒死!它是中國軍犬的靈魂!”
“它若死了,魂一定還在!”白正林大聲重申道。
第18節
“隊長!雪姐!”
陸芳菲焦急的聲音從走廊裡響起,白歌猛地站起來,拉開房門,走到樓梯口。陸芳菲剛跑上三樓,看到白歌不禁大吃一驚。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白歌剛想開玩笑,忽然看到陸芳菲的迷彩服上染著斑斑血跡,緊張地問,“怎麼?受傷了?”
“我沒事……”陸芳菲來不及說完,她推開白歌,四處張望著地大喊,“雪姐!你在哪?”
韓雪端著一杯水從辦公室向外走,笑著說,“瞧你的急性子,先喝點水吧,白歌來了也不……”她看到陸芳菲身上的血跡,立刻問,“你受傷了?傷在哪裡?”
“不是我,是……”陸芳菲急得滿臉通紅,說話結巴,“是……是邱中隊長。三名歹徒劫持了人質,邱中隊長帶著警犬從屋後強攻,被槍打傷了……”
“咣噹”的一聲,韓雪手中的杯子落到地上,玻璃粉碎,水花四濺。
特警基地參謀長王世虎在昆明軍區總醫院手術室外大口地抽著煙,他背後的上方,“手術中”的紅燈還在亮著。
一個上尉參謀上前輕聲說,“參謀長,您一夜沒睡,休息會吧。”
王世虎擺了擺手,“你們休息吧,我得等手術做完。”
一輛帶著偽裝網的吉普車風馳電掣地開進醫院大門,繞了兩個彎後停在了醫院主樓前。兩個留著短髮的女警官和一個抱著紙箱子的男警官跳下車,衝上樓來。王世虎把手裡的煙掐滅,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你們來又有什麼用呢?”
“報告!”半分鐘後,一個焦急的女聲在王世虎響起。
王世虎轉身,看到韓雪和陸芳菲站在面前,她們身後,還有一名陌生的年輕男中尉。
“參謀長。”韓雪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敬禮,問道,“邱鷹怎麼樣了?”
王世虎嘆了一口氣,“三個歹徒被小陸她們擊斃兩個,生擒一個,人質完好無損,算是圓滿完成任務。但強突時邱鷹被手槍子彈打中大腿動脈,正在搶救。”
“這位是?”王世虎看到白歌抱著紙箱子站在後面。
陸芳菲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紅著臉說,“參謀長,他是我……”
“報告首長,麻粟坡縣特警中隊一排排長白歌。”白歌放下箱子,立正敬禮。
“哦。”王世虎心不在焉地回答,他強笑著說了句,“好,好。”便轉過身去,凝神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