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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用途最廣,服役數量最多的中國土生警犬,所以他特別看中對昆明犬三個品系警犬的選拔。

當然,也有戰歌的原因。白正林有一個夢想,在和平年代,他希望夜歌的後代能夠代表中國警犬出戰世界大賽,為國爭光。

一個星期之內,雲南省境內所有武警部隊的警犬部門送來了100多隻現役警犬的資料。白正林坐在辦公室裡,和秘書小胡從十幾疊厚厚的資料中進行緊張的挑選工作。

幾輪篩選過後,秘書小胡把挑選出的四隻警犬資料遞給白正林,白正林用眼睛又掃了一遍,輕輕放在桌子上。

“戰績不錯,可以考慮。”白正林漫不經心地抽著煙,看著窗外說,“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

“主任,這四隻是最優秀的了。”

白正林掐滅菸蒂,不滿地問,“兩條德牧一隻拉布拉多,只有一隻昆明犬,我說要求他們都當耳旁風了?”

“可能今年沒有出色的昆明犬吧?”胡秘書小心地解釋著,“其他的昆明犬戰績平平,這只是已經服役三年的警犬,立過四次功,很有特點。”

“叫什麼?哪個單位選送的?”

“叫‘風翼’,特警支隊麻粟坡中隊選送的。”

白正林聽了之後覺得耳朵一熱,心裡不由暗罵兒子白歌,這渾小子把戰歌弄哪去了?怎麼不上報。他又不好表露出來,只好對胡秘書說,“小胡你再去搜集蒐集資料,看看有沒有漏報缺報的,給他們三天時間補集。”

胡秘書得令去了。白正林立刻撥通了警犬中隊的電話,對通訊員說請找白歌。

通訊員問,“您是他什麼人?”

白正林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照實說了,“我是他父親。”

通訊員回答說,“您好,白排長不在中隊,他現在在支隊機關。”

“他去那裡做什麼?”

“他被關禁閉了。”

第90節

白歌躺在禁閉室的木板床上呼呼大睡。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他警覺地從床上躍起,忽然想起自己是在禁閉室,抹了抹眼睛,又倒在床上。

門開了,一個上等兵端著打好的飯菜走進來,小聲說,“排長,該吃飯了。”

白歌把身子擰過去,面對牆壁,裝做呼呼大睡的樣子,一聲不吭。

上等兵嘆了口氣,把飯菜放在木桌上,關門而去。

等上等兵走了,白歌立刻翻身下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桌前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真好,天天睡覺,還有人伺候,我就當休假了。白歌越想越開心,只是不知道戰歌現在怎麼樣了。白歌悶哼一聲,捂著嘴巴拿起茶杯喝了幾大口水,腦子一走神,他不慎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直吸冷氣。

戰歌,好樣的!白歌心裡默默唸叨,你沒做錯什麼。

此時戰歌正躺在特警支隊油料倉庫旁的一個廢棄犬舍裡。

它的眼角堆著眼屎,渾身上下卷著塵土,昔日油亮的毛髮已經骯髒不堪。兩隻的肥大蒼蠅和幾隻蚊子正圍著它的屁股不停地嗡嗡飛舞,它頹廢地耷拉下腦袋,用尾巴輕輕驅趕著蒼這些令人厭惡的昆蟲。

它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和白歌分開,為什麼會被送到這樣一個地方。只有白歌明白他的心,對待一切罪犯,它不僅是敵視的、憤怒的、仇恨的,更是有意殺戮的。殺戮的根源是復仇,是由邱鷹中隊長昏迷不醒後深埋在戰歌骨血中意識裡的滔滔復仇之情。而白歌所帶給它的,卻是絕對的安全和體貼,是萬分的理解和支援。

但是戰歌咬死罪犯劉南一事,在特警支隊範圍內引起軒然大波。特警支隊是麻粟坡中隊的上級機關,對此事分外重視。

按照規定,警犬攻擊罪犯的主要目標應該是四肢。而戰歌直接咬向喉嚨的舉動令支隊黨委們震驚,警犬應協助特警制服並抓獲罪犯,戰歌直接把人給弄死了,這倒沒什麼,反正劉南也是死罪,政治處主任還開玩笑說給我們省了一顆子彈。重要的是在黨委們潛意識中,戰歌是多麼大的一個安全隱患啊。倘若戰歌撲向的不是重大罪犯,而是小偷小盜或是瞭解重大案情的罪犯呢?也直接執行“死刑”?倘若戰歌在訓練中也撲向訓導員的喉嚨呢?難道白歌平時只訓練它撲咬敵人的要害嗎?常委們不敢想下去,支隊長趙紅劍提出先把這隻警犬關一段時間,磨磨它的性子,實在不行就弄走。白歌發現戰歌被關後,死活不承認自己有意教導警犬撲咬敵人要害,最後和七個常委吵了起來,“領導們,我養的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