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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幾秒鐘後,樹林中傳來了人的叫聲和犬的吠聲,白歌和戰士們進入樹林後,看到戰歌咬住一名罪犯的小腿,正用力地向林子外拖,“風翼”叼著罪犯手中的木棒,向警犬班長莫少華跑來。

罪犯倒在草地上拼命地掙扎,雙手沾滿泥土,死死抓住一根樹幹,消瘦的臉上滾滿大粒汗珠,扯著破鑼一樣的嗓子,衝白歌高呼“救命!”白歌急忙喊停,戰歌立刻鬆了口,幾名戰士立刻給罪犯戴上手銬。

其他幾隻警犬圍攻另外一名持刀男子,白歌悄悄繞到側面,猛地高高躍起,凌空踢出一個飛踹,正中對方下巴,罪犯悶哼一聲,當場昏迷,瞬間解決戰鬥。

被戰歌咬傷的中年男子已然神志不清,小腿還在汩汩流血,操著雲貴的方言大聲嚷嚷。簡單包紮後,白歌命令戰士們將兩人架出樹林,交給後援的公安民警處理。

縣公安刑偵大隊長張富民用力握了握白歌的手,笑著說,“白排,真有你的,這兩個傢伙在邊境線上流竄三年了,上星期又犯了殺人搶劫的案子,沒想到你們一出手就給解決了。”

白歌笑笑,“沒什麼,還是警犬的鼻子靈,不然哪能這麼快找到他們?”

“就是就是。”張富民彎下腰拍拍戰歌的腦袋,“這傢伙真厲害,壯得像個牛犢子似的。”戰歌很是友好地舔了舔張富民的手背,站在白歌身邊紋絲不動。白歌心裡挺高興,小傢伙越來越有規矩了,換了以前,不把張富民的手咬下來才怪呢,那種“野狗屁股摸不得”的作風基本上消失了。

“晚上到我們隊裡吃飯,白排,把這幾隻勞苦功高的警犬也帶上!”張富民大聲地說,“今天老哥陪你喝個痛快酒了。”

“謝謝老哥了,我們是全天戰備部隊,不能喝酒,而且中隊領導的命令是執行完任務後就回去,不麻煩張隊長了。”

“走吧!走吧!”張富民滿不在乎地說,“不就是吃頓飯嘛!”

“謝謝了,我們真不去了,部隊還有任務,再見了!”白歌笑著搖搖頭,說完衝張富民擺擺手,帶著戰士和警犬,一路跑向樹林深處,消失了。

一名年輕的民警湊過來問,“隊長,為啥讓他們吃頓飯都不答應?咱們可是一片好意啊!”

張富民望著在叢林中消失的一個個綠色背影,長出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這就是軍人啊,想當初我也是一個武警戰士……”

第80節

天空在血色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嫵媚。

晚飯後,白歌洗去一身的征塵,順便也給戰歌洗了個燥,然後他帶著戰歌爬到營區後的山坡上散步。看著戰歌邁著輕快的腳步走在身邊,白歌心中充滿了喜悅。上崗僅僅半年的時間,戰歌已經成為特警中隊不可缺少的力量,每次執行任務,都和“風翼”、“熾天使”等老警犬們並肩作戰,它彷彿不知道退縮,只要白歌發出口令,哪怕是刀山火海,它也敢向裡面闖。

而戰歌,也在一次次的任務中,逐漸變得成熟,深沉,少了許多暴戾和急躁。白歌想,也許是邱鷹受傷的事情深深觸動了它,讓它明白了作為一隻警犬的真正職責。

令行禁止,而不是隨心所欲。

戰歌的兩隻眼睛又大又圓,裡面閃著水樣的黃光。平時休息時,它就靜靜地坐在白歌身邊,時不時用舌頭舔舔白歌的手掌和胳膊,以往任性和抗命的事情再也沒有發生過。

戰歌真的是長大了,強壯,兇悍,成熟,精明。

白歌現在覺得它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根本無法分割。

白歌帶著戰歌在一片柔軟的草地上坐下,戰歌乖巧地臥在他的身邊。白歌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寄信人的署名是陸芳菲。

這是一封陸芳菲寫給白歌的情書。

也只有在黃昏的寧靜時光中,白歌才能將心靈從緊張的訓練和艱鉅的任務中拔出,去享受一份年輕人擁有的浪漫與快樂。他開啟信箋,一行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簾。“親愛的歌,你還好嗎?我很想你……”

剛看了一行字,白歌只覺得身體一沉,扭頭一看,原來戰歌將前腿抬起,把厚實的爪掌搭在自己的左肩上,伸出腦袋瞪著信紙。

“看得懂嗎?”白歌明知道戰歌看不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近似光頭的腦袋,又撫摩著戰歌額頭上的那一縷銀毛,“小子,你越來越沉了,再這樣下去比我都重了!”

戰歌賊精賊精的,忽然直立起身體,伸出舌頭想舔主人的臉,白歌靈活地一個後滾翻,閃開了。

“嘿嘿,碰到了算你本事!”白歌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