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休息一天,天氣太惡劣了,有可能下暴雨。”
“下暴雨?下冰雹才好呢!”白正林興沖沖地說,“這才貼近實戰,這才能提高警犬的戰鬥力!”他轉身對一個上尉參謀說,“通知集訓隊,立刻到指定地域集合!”
“是!”參謀向著指揮車跑去。遠處的山路上,一輛獵豹吉普車開足馬力開來。白正林扔掉菸蒂,和陳志海迎面走了過去。穿著夏裝的警犬基地政委李長海從車上鑽出來,看到兩人,不禁大笑:
“好啊!你們兩個揹著我搞什麼呢?”
“搞你搞不來的!”白正林哈哈大笑,敬禮,伸出寬大的手掌,“老李,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你盼回來了!我這下底氣更足了!”
滿頭銀髮的李長海肩膀上抗著黃澄澄的將星,還禮後伸出雙手緊緊握住白正林的手,“老白,這一年多辛苦你了!聽說你們搞得不錯,我就怕自己拖你們的後腿啊!”
“怎麼會呢!這不還有總部領導把關嘛,咱們只要實施就行了!”白正林把陳志海推到前面,“老李,這位是總部的陳志海大校,你們應該認識吧?”
“認識!老相識了!”李長海笑呵呵地和陳志海握手,“在北京的時候,多蒙陳老弟照顧呢!”
“李政委,幾個月不見又精神了!”陳志海遞給李長海一根菸,“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李長海點上煙,抽了一口,問道,“兩位的選拔工作開展得如何?”
“優中選優,公平競爭。”白正林把胸前的望遠鏡摘下來給李長海,“代表中國警犬出征的,必須是bestofbest!”
“bestofbest!”李長海一邊說一邊拿起望遠鏡。
白正林吩咐身邊的參謀,“傳我的命令,訓練開始!”
參謀拿起野戰通訊電臺,大聲命令,“訓練開始!”
遠處,灰濛濛的天空烏雲密佈,森林裡湧起大團大團的白霧。50名訓導員全副武裝地牽領著警犬,每人相隔50米一字排開,按照各自的路線向山麓前進。
此時戰歌已經衝進莽莽叢林之中。在出發時候,基地作訓部發給白歌三種物品,一隻帶血的皮鞋,一把77式手槍和一把野戰匕首。要求是讓警犬分別嗅三種物品,而後進入叢林追蹤犯罪嫌疑人。三種物品經過高溫和冷水處理,只留下了極淡的犯罪嫌疑人氣味。作訓部門在白正林的指示下,通知白歌這三種物品可能是一個罪犯留下的,也可能是兩名罪犯留下的。還可能是三名罪犯留下的,更有可能只是一件相關的物品而並非罪犯。這樣的複雜測試對警犬的嗅覺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白歌聽完有點懵了,這也太難了吧?但他看到其他集訓成員同樣垂頭喪氣地領到追蹤物品後,才逐漸穩定住情緒,他又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全部裝具,佩帶好訓練用的衛星感測器,深吸一口氣。他要讓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到訓練中。
這條叢林根本沒有路,夜裡的露水逐漸蒸發,把泥土和植被燻得溼漉漉的。戰歌是從邊境叢林中成長起來的警犬,對環境的適應能力比那些來自北方和南方的警犬要強許多。它努力從潮溼的空氣中分辨出幾股已深深印在心中的氣味,拉著白歌在泥濘的黑泥地上一路小跑。
霧氣越來越重,白歌的眼見之處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樹木的枯乾像一副副嶙峋的人骨,突然從白霧中伸出鋒利的爪,幾隻體形巨大的貓頭鷹和蝙蝠尖叫著樹林的上空飛過。戰歌久經訓練的抗干擾心理在此刻發揮了作用,它沒有理會周圍環境的任何影響,依舊輕快地邁著步子,向著目標方向前進。走出半個小時,白歌的迷彩服已經被劃破三處了。他走在越來越滑的路上,緊緊握住牽引帶和一支“五四”式手槍。戰歌瞪圓了一雙棕黃色的眼睛,昂著頭顱,恨不得一眼望穿這片恐怖的樹林。
白正林的目光盯在指揮車內的大螢幕上。一張放大的叢林山麓地圖清晰顯示著,上面五十個藍色的光斑在不停移動著。
每個藍色光斑代表一名訓導員和一隻警犬,如果有人受傷或因其他原故想退出訓練,按下遙感器的按鈕,大螢幕上的光斑就會變成耀眼的橘黃色,基地人員會立刻趕到事發地點進行救助。
李長海讀完這次選拔訓練的計劃書問,“計劃時間是一天?”
“對!24小時。”白正林痛快地回答,“這片地域我們安排了一百多名‘罪犯’,各種突發事件70多項。”
李長海苦笑一聲,“夠這幫小傢伙們受的了,老白,你這訓練計劃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我也不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