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經驗,能熟練使用各種槍械,性格狡詐多疑,日常作息無規律,反偵察能力非常強,但最令人琢磨不透的是,他會巫術卜卦。
這也和他的外號有關係,“毒蛇”。
湯米會用毒蛇算卦。
每次進行恐怖活動或販毒行動前,他總是要親自抓住一條毒蛇,拔去毒牙,將毒蛇放在耶穌基督的純銀十字架前。毒蛇在木桌上瘋狂地扭動著,他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禱告完畢後,用匕首一刀割掉毒蛇的三角腦袋,鮮紅的蛇血飛濺到十字架上。湯米根據十字架上的血象來確定自己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這種怪異的卜卦方法叫做蛇祭,據說是來自美國南方的某支印第安部落,這個部落的圖騰正是毒蛇。湯米曾長期和印第安部落進行毒品交易,他繼承了這種神秘而古老的傳統,並將之沿用到罪惡的領域進行預言。
邊境叢林區這塊水土豐足的大地上,綻放著一片片如骨白色的罌粟花。
而湯米正是盤踞在罌粟花群下的一隻毒蛇。
第155節
叢林的雨天來得沒有任何徵兆,凌晨時分忽然下起了大雨。邊境的熱帶叢林一年四季都下雨,到了秋天甚至一天兩場,冬天甚至還下雷雨,潮溼的天氣讓人心情煩悶。下過雨後的叢林特別寧靜,只能聽見草叢中的蕭索蟲鳴。
前面的山麓下,是一個有一百多戶人家的寨子。這個寨子坐落在半山腰,三面都是山地叢林,一面臨著懸崖絕壁。
離絕壁最近的建築是一個有兩個足球場大的院子,院子外圍是高高的圍牆,前後有兩扇大門。情報透露,“毒蛇”等恐怖分子就藏匿在此院落中。
戰歌、光芒在白歌和杜曉的帶領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積水的山路上。獵豹中隊的上尉隊長孟虎準備組成前沿滲透小組,跑過來徵求二人的意見。“我們要到前面摸摸情況,不要帶太多的人。”白歌躲在一塊岩石後對孟虎說,“麻煩孟隊長挑幾個精幹的,讓‘獵豹’們先在外圍叢林中潛伏待命。”
孟虎今年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五短身材,肩寬膀圓,一看就是個練家子。他提著一支上了膛的95式自動步槍,半蹲著快速潛入獵豹中隊埋伏的樹林,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後多了一個會走路的人形“植物”。
雨後的月光下,那株“植物”被偽裝網和偽裝衣服包裹得嚴嚴實實,橡膠樹樹枝和樹葉凌亂地從“植物”的後背長出來,塗滿油彩的臉上生著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白歌忽然覺得這雙眼睛似曾相識,但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這是我們常年執行狙擊任務的李排長。”孟虎指著“植物”說,“這位是警犬搜捕大隊的副隊長杜曉,這位是……”
“警犬突擊大隊的大隊長白歌,兩位都是帶犬參加過美國紐約國際警犬錦標賽的英雄。”“植物”打斷了孟虎的話,語氣平淡地說,“兩年前,我還是個戰士時曾有幸和白大隊長合作過。”
“啊!是你!”白歌抑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低聲說,“是你,我說怎麼看你走路的身形和眼睛都有熟悉的感覺,原來是你,你當過我的‘鷹眼’。”
“我以為白隊長早就把我忘記了呢。”“植物”冷冰冰的口氣中終於浮現了暖意,輕聲說道,“‘鷹眼’呼叫‘白鷹’,是否射擊請指示?”“植物”的眼睛亮晶晶的,彷彿在回憶當年的戰鬥。
孟虎和杜曉聽得迷迷糊糊。孟虎忍不住疑惑地問“植物”,“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杜曉用槍托捅捅白歌,“這位帥哥,麻煩解釋下,你們在講什麼?”
白歌從岩石上一躍而下,一隻手緊緊握住了“植物”的雙手,另一隻手拍著他的後背,扭頭對杜曉小聲說:
“給杜副隊長介紹一下,這位李排長是我見過的最優秀的狙擊手。”
杜曉聽白歌這麼說,立刻伸出手,客氣地問,“李排長怎麼稱呼?”
“植物”靜靜地伸出一隻滿是藤蔓的“樹幹”,和他握手,“杜副隊長您好。”
“我叫李南生,現任獵豹中隊偵察排排長。”
第156節
夜幕之下的白族寨子顯得分外寧靜,偶爾傳出幾聲犬吠。離寨子側面百米之外的樹林內,一處半人多高的灌木被輕輕撥開,露出了三張和夜色融為一體的油彩面孔。
兩隻巨犬趴在三人的兩側,警惕地注視著茫茫叢林,四隻耳朵仿若刀削,雷達似的來回轉動。
孟虎手持黑色的紅外線夜視儀,指著不遠處白族建築星羅棋佈的寨子,低聲說,“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