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我等會兒去看看他。”
“男的女的?”
“男的。”
“上次帶甜甜圈來找你的那個?”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曉得的,點了點頭。
賀鈞言隱隱有些不悅。
在國外和他爸扯皮這幾天,他聽葉杭說了那男人受傷住院的事,知道她為此費了很多心神,儘管安慰了自己許多遍:他們是朋友,為朋友操心是無可避免的。可一想到那個男人和她關係如此親近,他心裡還是不大舒服。
關係也太好了些?隨意進出她家,還在這備有睡衣……
心裡怎麼想事一回事,他嘴上卻說:“現在去?我送你。”
陳輕察覺出他的情緒,靠近他,墊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而後問:“生氣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
賀鈞言舒暢了點,只是還不夠,他長臂一勾,緊緊抱住她——
親下去。
一早上的念想總算圓了一小點兒。
缺氧小運動過去之後,兩人收拾好出門,賀鈞言把陳輕送到醫院外,看著她進去才走。
趁著搭乘電梯的空當,陳輕理了理儀容,出去後邊走邊想著不知秦瀚吃沒吃早餐,若是沒有,她等會再倒回來一趟去樓下給他買點兒。
腳下走著,到病房門口,她的步子忽然一頓,推門的手也停住。
透過門上那一小塊玻璃,可以看到裡面。
病床邊的桌子上放著幾份食物,平時對她沒有好臉色的邵媛正解著塑膠袋,滿臉溫柔地端出白粥遞給秦瀚,看嘴型似是叮囑了一聲“小心燙”。而後一一將小菜從袋中取出放置病床上的餐桌,邵媛沒有吃,在床邊凳子上坐下,耐心安靜地看著秦瀚進食。
那目光的含義,只要是有過同樣心情的人,都懂。
陳輕忽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
他們之間的氣氛那麼融洽舒適,再多出一個人,似乎很多餘,尤其這個人是她。
電話鈴聲突然間響起,她一驚,垂頭翻找手機,知曉裡面的人肯定聽到了,只得裝作剛到的模樣,一邊接電話一邊推門進去。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等會再回給你……”
電話裡的人說了什麼完全沒聽清楚,她隨口應了兩句就結束通話,收起手機,抬頭和病房裡的人打招呼。
“剛吃早飯?”
秦瀚眼神一亮,笑問:“你吃了麼?”
“吃過了,你們吃吧。”
陳輕拉過凳子坐下,同邵媛一樣默不作聲看著他吃。
氣氛有些尷尬,兩個不對頭的女人面對面乾坐,都有些不自在。不過這次邵媛沒有像往常一樣起身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她和秦瀚不時聊著,話題瑣碎,他們卻不嫌無聊,一句又一句地聊了許久。
察覺陳輕插不上話,秦瀚主動把話頭拋給她,但她沒那個心思,應答簡短,讓他聊無可聊。
秦瀚被襲擊是因為邵媛,這件事她第一時間就告訴了他。如今看他和邵媛的相處模式,他心中應該已有決定。
她坐了一會兒,有些無趣,主動起身告辭。
秦瀚留她,她說還有事情,開門離去。
把空間讓給需要的人,這點道理還是懂的。
陳輕走出醫院,站在車來車往的路邊,忽然不知該去哪。
一直懶散著不去想,但實際上她真的算是個‘遊民’。
如果離開秦瀚的公司,要去做什麼?
這個沒有好好正式去想過的問題,是時候認真對待了。
。
賀鈞言送陳輕到醫院,回去的路上接到了葉杭的電話。
一開口就是八卦,他忍不住嗆道:“你有病?一大早打電話來問這些。”
那邊道:“問問怎麼了,這不是關心你麼……我昨天被我家人拉著吃飯,沒去參加張韞的生日局,聽說你後來帶了個女人去,是不是陳輕?是不是?後來你們去哪了?我昨晚打了你一整晚電話都沒通……”
“你管那麼多,我愛去哪去哪。”
“嘿,你和你爸過招的時候我還給你遞訊息來著,翻臉就不認人了?”其實葉杭想問的更多,孫楊那傢伙說賀鈞言和陳輕早在度假村就發生了點什麼,他又信,又不信。
賀鈞言哼了聲,答:“她是我女朋友。”說著不想廢話,不耐道,“問完沒?我掛了。”
“哎別別別……”葉杭叫停,驚訝地連聲追問,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