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可以抱怨桄居是多麼多麼虛偽,拉著他們聯絡情誼,而木莯又是多麼多麼愚蠢,當著大哥的面罵大娘。
撇開自己的身份,再沒有比他們家那一攤子事更適合當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可惜,久久不在。
木靈脩有些失望,關上門隔絕那暗淡陰沉的月光。今夜的守衛很少,大概都去守客人了,路上沒遇上什麼人,很是清冷,這讓木靈脩更覺寂寞。
唔……久久走了可怎麼辦?
木靈脩在床上翻了個身,不小心壓到窩在被子裡的羲鳶和朱鸞,木靈脩隨手順了順毛,迷迷糊糊地想,沒關係,我還有人質,久久總會回來的。
然而傅久久並沒有走。她躺在床上沒多久,不知從哪兒飛進來的小紙鶴在她頭頂上盤旋了會兒,突然發狂似的啄她,不把她從床上叫起來誓不罷休。
她懷揣著一顆不安的小心臟捂著胳膊上新添的小傷口委委屈屈地跟著鶴大爺走。
內心悲鳴:她就知道那聲冷笑是對她笑的!
到了一個不知名的院落,小紙鶴叫了一聲,突然失了靈氣,掉在地上,徹底告別了趾高氣昂的人生。
傅久久還沒感慨完惡有惡報,後腦勺就被人呼了一刮子。
傅久久傻愣愣地轉身,瞬間調整出最無辜最可憐的表情來博取同情。可惜半個多月沒洗的黑漆漆的臉沒能發揮出她表演精髓的萬分之一。
那個被木靈脩認為端莊聖潔的女人皺著眉一臉嫌棄地俯視著她,“行了,別擺出一張死了姐的臉,我看著遭罪!”
傅久久俯首拜地,“四瑜姐與天同壽!”
衛子瑜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睨著她,“貧,接著貧。”
“我錯了。”傅久久立馬認識錯誤。
“錯哪兒了?”
傅久久表情嚴肅,慷慨陳詞,“在您的面前,一切與您意識相悖的都是錯的!”
“喲!你也知道你是腿賤啊!”衛子瑜不無諷刺,“你哥呢?”
傅久久如鯁在喉,“丟、丟了……”
“那你怎麼還在這兒呢?”衛子瑜笑意更深,這句明顯平靜的話語背後藏著正在醞釀的暴風雨。
傅久久欲哭無淚,“沒、沒丟遠,在地淵走散的……”
衛子瑜冷哼,“我說你哪來本事跑這兒來,還是你哥帶著的。敢情你還是用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