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邊往公寓走的路上，他忽然停下腳步。

簡梵退回來幾步，好奇地在他眼前晃了晃爪子：“海茵，你在看什麼？”

收回投往櫥窗的視線，海茵狀若無意地岔開話題：“沒什麼。距離冬奧會還有大半年時間，最近什麼比賽都不想參加，我打算給自己放一個長假。你說我們上哪兒玩比較好？大西洋群島怎麼樣？”

簡梵很小的時候就跟父親上過遠洋運輸輪，微腥的海風和茫茫的海面，深深烙印在她心裡。想到這個，簡梵神情微黯，又立刻振作起來。

“好啊，你上次說我SAT考好了，就帶我坐遊艇出海捕魚。我不要去大西洋群島，我想週末跟你出海……”簡梵說著不好意思了起來，她和海茵還沒有過真正意義上的約會。

想到這兒，她含羞帶怯地朝海茵瞥去。

海茵感應到她視線的溫度，笑了起來：“我把去年新買的那艘遊艇帶過來了，停在碼頭。週末就可以帶你上船……嗯，你們女孩兒把這個，”他比劃了一下，“叫做什麼來著？Dating？”

簡梵用力點頭，眼巴巴地看他。

伸手彈了她腦門一下，海茵語氣溫柔：“這週五晚上，燭光，音樂，你最喜歡的冰白，我帶你出海，床上也由你挑。”

“挑什麼？”簡梵追問。

“姿勢。”海茵挑眉，似笑非笑。

紅著臉啞口無言了一會兒，簡梵戳戳海茵後腰，小聲問：“真的不去訓練了？教練會抓狂的，你別總是欺負他啦，他今年體檢報告上面說，教練可能有高血壓的徵兆。”

海茵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我才放假啊，讓他去瑞士休養一段時間。冬奧會的時候，我身邊可不能沒有他。”

原來是這樣，簡梵會意點頭。

距離上次比賽，似乎已經過去了很久。簡梵回想起來，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海茵結束了自由滑，與教練坐在一起等待得分。

簡梵緊張得心臟快要從嗓子裡蹦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大螢幕上終於出現了評委給出的得分！

到底誰能勝出？

是超常發揮的托里？還是風格大變惹來非議的海茵？

海茵眸光一閃，垂下眼簾，換上運動鞋蹦了蹦，對教練說：“走了，回去了。”

“回去？海茵，可是結果還沒出……”

“不用看了，是我輸了。”海茵的聲音毫無情緒起伏，他回頭對教練笑了下，指指自己腦袋，“我學過心算，自由滑托里得分比我高。”

教練啞然。

聽見現場解說遺憾的口吻報出自由滑排名成績，簡梵眼淚奪眶而出。

這不公平……真的太不公平了！

海茵明明滑得很棒，他沒有犯錯，難度也不比托里低，評委為什麼要故意給他壓分？

拉開休息室的門，海茵接住朝自己一頭撞來的簡梵。

把她從自己懷裡揪起來，扳了下巴仔細端詳，海茵摸摸她眼角：“真是個淚包，把眼睛哭成這樣，別人誤會我欺負你怎麼辦？”

簡梵反手擦了眼淚，悶聲悶氣地說：“別人誤會你，我會替你辯白！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好氣啊，海茵，我想不明白，評委他們到底是不是……”

“噓，好了別說了。”海茵把她拉進休息室，手指按住她嘴唇，額頭抵著她的，溫熱氣息輕輕吹打在她面上，漸漸有若有似無的酥｜癢傳開。

簡梵張了張嘴，仿若求助般朝他往來。

海茵心頭一熱，親親她眼瞼，舌尖曖昧滑動，捲走一粒細小的淚珠。

是鹹的。

“只是一場比賽而已。”

“可是這不公平！而且你還……你還賭上了世界第一的尊嚴。”簡梵眼眶酸脹，顫聲說。

“我說著玩兒的，你還真信了？沒了這次比賽，我還有有無數次比賽可以……”海茵不以為然地說，說著說著，豆大的淚珠漫過簡梵眼眶，“簡小梵，你怎麼又哭了？”

他是真不理解，簡梵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是淚點那麼低，像水做的，動不動就哭。她一哭，他就拿她沒轍。當下只得把她攬入懷裡，溫柔地哄。

海茵親親她眼角，鼻尖拱了拱她，語氣柔和：“好，都怪我，怪我比賽之前胡說八道，把你嚇著了。簡小梵，乖，別哭了。笑一個，我最喜歡看你笑起來的樣子，當做給我辛苦訓練、比賽的獎勵，好不好？”

簡梵哭得更兇了，她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