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
夢裡的畫面那麼清晰,白悠然怎麼會變得那麼可怕,他摸了一把臉,再攤開掌心,上面全是汗。
撥出一口濁氣,他皺著眉頭從床上下來了,在浴室裡衝了個澡把身上的粘膩洗掉,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剛剛睡著了一個多小時而已。
“噹噹噹。”
門口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商湛東心頭一顫,隨機恢復了冷靜,走過去開啟門,劉煜正在在門口慌張不安地說:“商先生,老爺子走了。”
“你說什麼?”疑問的男人手上一抖,手中的毛巾就掉在了地上。
“商先生,您的手機關機,是福伯親自打給我的,零點過一分,老爺子已經走了十幾分鍾了,讓您趕緊過去一趟。
商湛東就算是再有心理準備,也沒有預料到老爺子走的會這麼突然,在自己看過他跟他說了兩句心裡話之後,就那麼悄無聲息的走了。
這個漆黑安靜的夜裡,商明海安靜的走了,他的病床前擺了兩個碗,一碗豬耳朵還有一碗花生米,是他年青的時候跟老友一起喝酒必不可少的兩個酒菜,每次都是湛東的生母舒曼給他們倆準備好,然後再柔聲的囑咐兩句,“爸,商伯伯,你們可不許貪杯啊。”
福伯在老爺子的病床前哭成了一個淚人,明知道他是故意支開自己,不想讓他看到他離去的時候痛苦的樣子。他還是堅持把這兩樣東西買回來了。
南溪被外面的動靜驚醒了,她批了一件衣服走出來就看到了臉色凝重的商湛東,正繫著身上那件襯衣的扣子出來,看到她明顯的一愣,放下手中怎麼也系不好的扣子,突然大步的走過來把眼睛還有些迷茫的南溪抱在了懷裡,緊緊的擁住。
“你幹什麼啊,放手。”南溪只覺的今天的這個男人力氣大的驚人,她怎麼掙脫都沒有用撼動不了他一絲的力氣。
“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溪溪,你知道嗎?就在剛才,爺爺走了。”
“哦,爺爺走了啊。”南溪迷濛的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那個走字是什麼意思,頓時覺得抱著自己的男人,像是個被全世界遺棄了的孩子,他的聲音有些暗啞,南溪的睡意頓時一點兒也沒有了,她聽著他說話,一下也不再動了,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哭了。
抱了她好一會兒,商湛東才鬆開她,雙手扶著他的手臂說:“你先回去接著睡,那邊一定很亂,我去看看,天亮之後我會安排人來接你們。”
南溪看著他凝重的神色不知道如何接話,心裡一時間複雜的不知道如何表達。
“溪溪,爺爺走了商家跟幕天必定會大亂,就算是爺爺之前做好了安排,也不可避免地會發生很多事情,你要時時刻刻的打起精神來,有事找安猛,一會兒我會安排兩個人過來時刻的跟著你還有沐沐。”他語氣嚴肅的說完之後在她茫然的小臉上印上了一個淺吻,鬆開她快步的下樓了。
南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臉頰上還殘留著他的溫度,她站在樓上看著男人神色匆匆的從管家手裡接過東西,拉開了門。
商湛東拉開了門轉頭又看向樓上,只見穿著居家服的女人正用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著他,那一瞬間他的心裡軟的不像話,他抑制了又抑制才將那股強烈的想要衝上樓把她用在懷裡的衝動剋制住出了門。
☆、第162章 :聽說你割腕了,我來探望下
房門被關上之後,南溪眨了眨眼睛,轉身回到了沐沐的房間裡,重新躺回床上,她想著男人剛才跟她說的話,心裡有些難過,那個老人就這麼走了,走的那麼突然,讓她心生惆悵,沐沐又少了一個疼愛他的長輩。
她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酸脹,難受的不得了,沒有什麼難過比親人離世更讓人無法接受的了,雖然跟那個老人沒有太多的感情,可是那個老人到後來對她真的是很真摯,這樣簡單的感情還會這麼難受,可 想而知自己是爸爸的親生女兒,當時自己奄奄一息的時候,爸爸的心情是怎樣的痛苦跟悔恨,怪不得會在短短的時間之內白了那麼多的頭髮。
眼淚從眼眶裡滑落,她說不清楚自己現在心裡的感覺是怎樣的,只是覺得難過,所以忍不住要流淚。
不出商湛東所料,醫院裡果然亂成了一團,商予遲跪在老爺子面前哭得泣不成聲,商瀚正在跟老爺子的律師對峙,聲音很大,吵的人心煩。
商湛東先是去看了看老爺子的遺體,發現他的臉色並沒有特別的不妥,那閉著眼睛安詳的樣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他低聲輕喚了一句,“爺爺。”
沒有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