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的背後正巧就是個林子,長生慢慢將身子蹲矮。
“本來罌粟進行的好好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溫良媛她發現了。”那人說道。
“發現了?怎麼可能,罌粟她也實在太不小心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若是讓溫良媛知道的話……”
“她知道又能怎樣,來不及了,就算她知道,也沒辦法改變這個事實了。”
“我知道了,我得回去了,時間太長她一定會懷疑的。”
“你去吧。”
林子裡的人向著長生的方向漸漸靠近,輪廓也愈發得清晰,一身粉衣宮裝,水眸裡閃著精光,這人赫然是琳兒。
“這條路是我從罌粟那裡回去的必經之路,就算被人撞見也不會懷疑什麼的,倒是你,快些走吧,待時辰一到,怕是不能再隨意走動了。”琳兒說道。
“好。”另一人從林中走出來,竟是映秀。
“你放心吧,媚妃娘娘她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只要想辦法讓溫嬈失寵,我便讓娘娘留下你,她心地一向善良,必然不會拒絕的。”映秀說道。
琳兒點點頭,快速離開了。
映秀則是左右張望了一圈,確定附近沒有人,這才離開。
小路上依然是靜悄悄的,長生蹲在樹後面,心還噗通噗通的跳。
方才真是險的很。
他抹了把臉,愣了半天,只嘆人心險惡,處處都是陰謀詭計,但對他來說未必不是個機會,若是他能幫溫嬈這一回,便一定能夠順利的留在她身邊了。
溫嬈臥在榻上,將白日裡的事情又順了一遍,心中漸漸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為什麼罌粟要放那安魂香在她身邊?
罌粟不會說實話,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溫嬈亦是知道,她是個忠僕。與其問了一堆假話混亂自己的思緒,還不如什麼都不說,慢慢的去查。
其實是有那麼一種可能性,倒是栽贓陷害慣用的手段。
那就是她根本沒有懷孕。
別人口中懷孕的症狀,溫嬈一樣都沒有。
只是到底是誰,用如此迂迴的方式來陷害她?
這首當其衝該倒黴的人便是那個診出她身懷有孕的太醫,誰能有那麼大的本事買通太醫,來做這樣一件掉腦袋的事情。
溫嬈似乎想到了什麼,猛地坐起身來。
那個太醫……也有問題。
若是真如她所想,這確實是一場不小的災難。
“朕的嬈兒在想什麼?為什麼不理朕?”背後忽然一熱,溫嬈嚇了一跳。
“怎麼了?”祁曜將她抱在懷中,溫嬈扭了扭,沒感到任何不適,發覺他將自己身上的玉佩等硬物都摘了去reads;首席霸愛之嬌妻。。。。
“皇上,你怎麼天天來妾這裡,別的姐妹會吃醋的。”溫嬈嘆了口氣道。
“她們不配當你的姐妹。”祁曜的手指輕輕撩起她的碎髮帶到耳後。
溫嬈聞言,心中不僅沒有欣喜,反而還忍不住冒冷汗。
“皇上,你為什麼忽然對妾這麼好?”溫嬈隨意試探了一句。
“不要問朕為什麼,你只要記住,日後生下孩子,安分守己,這後宮最大的殊榮,朕便賞給你。”祁曜輕輕地點了點她的鼻尖。
溫嬈心下了然,他果然是因為孩子。
他對孩子這般重視,若是她最終生不出個孩子,結果想當然是她的災難。
“眼珠子轉的那麼快,你到底在想什麼?”祁曜說道。
溫嬈忙斂下思緒,抬眼看他,才發覺二人依偎得這般緊,當真是耳鬢廝磨。
“皇上喜歡男孩還是女孩?”溫嬈低下頭去問道。
“男孩。”祁曜毫不猶豫道。
溫嬈也並未因為他的答案而感到意外,繼承為大,自然是要男孩好。
“嗯。”溫嬈興致缺缺,忽然間便提不起勁兒來了。
“你又困了?”祁曜問道。
溫嬈搖頭,忽然想起賢貴妃說起的春狩之事,她頓時計從心生。
“皇上,妾想知道,春狩那日您要帶誰前去?”溫嬈倚在他懷裡問道。
祁曜低頭看著她心不在焉的模樣,頓時為她之前的行為找到了藉口。
“你是不是吃醋了?”祁曜嘴角漸漸上揚。
“沒有,妾是怕那些姐妹照顧不好您,隨便問問而已。”溫嬈最見不得他這個樣子,下意識地迴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