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開了腔,但他的桑音卻不帶一點感□□彩,“其實痛風要徹底根治是沒辦法的,而你痛風只是輕度,平時注意飲食運動,是不存在什麼大問題的。”
張谷語不自覺得撅起了嘴,不甘心地問:“所以現在只能乾等嗎?”
“其實還可以針灸,但我不建議這麼做,這裡每天有很多人排隊針灸,機器得合理安排,大部分都是先給病情比較重的病人用。”
聽完葉隨春的話,張谷語左邊嘴角向上扯,嘲諷道:“難道就是要釀成大病的時候才能看嗎?”
葉隨春沒作回答,臉上的表情冷漠如初。
張谷語攥著紙條走出醫院,攔下了計程車準備到葉隨春所說的地方。
就在剛才她耷拉下頭,拉開椅子準備離開。
“等下。”葉隨春出言制止張谷語離開。葉隨春面對過很多這種情況,這是醫院裡面的規定。
張谷語困惑地看著葉隨春,剛才的憤怒已蕩然無存,只剩焦慮和不安。
只見他握著筆在紙上寫了個地址,他的手也因用力而青筋凸起,手指修長如竹,握筆的姿勢也極其優雅。張谷語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臟。
葉隨春將紙條遞給張谷語,張谷語看到上面寫了個地址。
張谷語接過紙條,一副疑問的表情。
葉隨春重新拿回紙條,在上面加了幾個字。
張谷語看到他在上面寫了張醫生,老中醫。
在最後還寫了“加密”兩個字,張谷語突然笑出聲來。她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相比張谷語,葉隨春依舊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
張谷語坐進車後習慣性地開啟地圖搜尋,發現距離目的地有15公里左右,如果不塞車的話半個鐘頭應該能到。
張谷語透過車窗望著外面一輛緊接一輛排著的車,心裡失笑,就知道如果終將是如果。
到了葉隨春所說的地方,是一片郊區,司機在路口就停下了車。
張谷語看著這一片錯落有致的別墅,有種想要掉頭回去的衝動,畢竟這裡看起來實在太不像幫人看病的。
迫於無奈,張谷語還是上前挨門逐戶地看門牌號,終於在一家古宅面前停了下來,按照紙條上的地址與門牌地址一一對應。
在一大片樓房裡卻隱藏著一座古宅,外面也沒有掛什麼牌子。張谷語不禁納悶,對著門上的丹漆金釘銅環嚥了咽口水,伸手拍了拍門環。
張谷語腦子裡突然閃過會不會她敲了門後就穿越了的念頭。
暇想之間,門開了。一位老奶奶探出了個頭,老奶奶銀白色的頭髮全盤上去,一雙眼睛卻沒有隨著年齡的增長而顯得混濁,反而十分神氣,雙唇緊緊抿著,給人嚴肅之感。
張谷語怯怯得看著奶奶的眼睛,語氣也弱了幾分:“你好,這是張醫生的家嗎?我是來看病的,葉醫生推薦給我的。”
“進來吧!”奶奶側身讓張谷語進來,隨後便把門關上。
張谷語走了進去,聽見吱呀一聲,張谷語便馬上回頭,見奶奶關上了門,有點害怕地看著奶奶,手也緊緊抓著包包。再悄悄打量著周圍,發現院子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
奶奶沒有察覺到張谷語的神情變化,反倒直接對張谷語說:“進來吧!老頭子在裡面!”
張谷語故意放慢腳步跟著奶奶走進了一間古香古色的房子,門上的正中央寫著“百草軒”。
腳剛踏進,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鼻而來,張谷語這才放下警惕。
房間裡沒人,張谷語找了張木椅坐下來。百草軒的裝潢完全是古式的。
中藥鬥緊靠牆壁,前面的每個抽屜都用書法寫著中藥名,在中藥鬥前面是診詢桌,上面放了戥稱。張谷語離開木椅,上前摸了摸戥稱。
“很好玩嗎?”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張谷語被陡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馬上放下戥稱,只見一位老爺爺悄然無聲地走到她身邊,張谷語迅速轉換成一副乖寶寶樣。
張戍天也沒多計較,走到桌前,指著戥稱問:“你知道這個叫什麼嗎?”
“戥稱。”張谷語對有點摸不清張醫生突如其來的問題。
張醫生點點頭,一改之前的嚴肅,笑眯眯地詢問道:“你哪裡不舒服啊?”
張谷語看到張醫生的正面後,覺得眼前老爺爺的外貌跟他的聲音有點不符。
“我的腳不舒服,去醫院看了說是……”張谷語突然捂住嘴巴,她快被自己蠢哭了,一般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