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想當年我怎麼怎麼,想當年我們曾經那麼無憂無慮,只是也只能‘想當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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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孜選在元旦晚會上唱的歌是一首田園風,很歡快的英文歌。孔孜唱的倒是不錯,就是……
“單調,有點單調啊。比原唱Tamas Wells差多了,本來就是兩個唱的,現在一個人,唔,感覺哪裡少了點什麼。”楊螢在宿舍放著孔孜排練時錄下的歌,“你們覺得呢?”
“而且這首歌太輕快了,口味又淡,就怕到時候孔孜hold不住全場。”嘉涵分析。
在看電腦的純飲頭也不抬的說:“多大點事啊,看把你們愁的,孔孜不是剛買了把吉他嘛,到時候在臺上,美女,吉他,邊彈邊唱,在這個看臉的時代,只要不難聽,就冷不了場。”微微轉頭,白了個眼——一群傻孩子,唉!
“別用鄙視的眼神看我們,我也想過,但是……”孔孜從孫清的‘樂事’裡又拿了一片薯片‘咔嚓咔嚓’,“我不會啊。”
……
……
……
“你不會!?”三人同聲。除了孫清。
點頭,“恩,不會,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在大學這幾年沒白過呢。”純飲總算把頭從電腦前挪開了,“不過話說過來,你不會還買它幹嘛,錢多?可以給我啊,我‘雙十一’還沒買夠呢,打算“雙十二”繼續,哎呦,打我幹嘛?”
“敗家。”楊螢拍了拍純飲的頭,“我說,各位,怎麼辦啊?”
一直不說話的孫清滿臉笑盈盈的看著孔孜,“我哥,孫濤會,彈的可好了。”
☆、有緣無份
孫清在孔孜接受捷澤那次請客吃飯後就開始擔心自己哥哥孫濤的處境。在她的心裡早就把孔孜當成自己的未來‘嫂子’來看,連他們結婚時自己穿什麼衣服都不止一次的琢磨過。
因為到底還有誰能比他們更合適呢。
一個是‘愛情完美主義者’,一個是強迫症,事事精求完美,相同;一個刁鑽古怪,一個微笑面對,包容。
她看到他的笑軟了,他看到她的臉笑了。
可現在看著捷澤的出現一次次打破自己計劃好的畫面,破碎的,凌亂的,慌忙的,讓人措手不及的。
幸運的是本人沒感覺到自己對捷澤的不同,這一點讓孫清鬆了一口氣,她不想自己哥哥和孔孜因為那層看不見,未捅破的窗戶紙就這麼陰差陽錯。
現在,就是個機會,讓他們獨處,然後擦出點火花,然後明白各自的心意,再然後啊,嘿嘿嘿嘿……把什麼那個捷澤甩到十萬八千里遠,穿過太平洋,到達西伯利亞,永遠回不來。——電視裡不都這麼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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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六,孔孜和孫濤約在學校的藝術室,前兩天剛下了雨,今天是放晴了,但是天氣卻猛的冷了下來,人都窩在宿舍,教室裡一個人也看不見,孔孜左等右等,無聊的很,一會跺腳,一會在窗戶上呵氣。
“孔孜!”離約定的時間都快一個小時了,孫濤才急急忙忙的跑來,“真的對不起,真不好意思,哎呦,剛做完實驗就來了。對不起啊。冷嗎?”說著雙手握著孔孜的手,暖著。
“我等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了,凍死我了快,明天我要是感冒了,我就去你那裡讓你給我報醫藥費。”吸了吸鼻子,“你才大五就這麼忙了啊。”
“恩,我這個實驗是許多人求也求不來的,所以我一定得好好把握。”捷澤白皙的臉頂著個大大的黑眼圈,“你手怎麼這麼冷啊,你哪天有時間來找我,我帶你去看看,吃點中藥補補,你身體可能太虛了。”
孔孜把手抽回,笑了笑:“不要,中藥很苦的。好了,你還是快點教我吉他吧,不然就趕不上第一次彩排了。”
孔孜對於孫濤的手是熟悉並且依賴的,溫暖而乾燥,大大的,能夠剛好將自己的手包裹著。而自己的手在冬天總是冰冷,暖不熱,所以一直希望有個像這樣的一雙手能夠在像這樣的冬天裡像這樣的給自己暖手。
可自己知道,那雙手不是這雙手,不是這種吻合,平淡,只有溫暖沒有溫情,只有依賴沒有留戀的這雙手。
……
“吉他呢,挺容易入手的,但是你現在時間又太緊了點,這樣,我教你一點初級的,讓你熟練熟練,然後我在你的曲子上標明哪裡該怎麼彈,你回去自己練,等過了元旦我再好好教你。”
“吉他,就算錯了一個音,你也別緊張,吉他的特性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