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盯著沒有封口的信,更加疑惑。
他有些不安,回頭看了看,門窗緊閉,師父正在裡面看書,而信封沒有封口,誰看了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清和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大膽的念頭,但那種極為不安的,彷彿有什麼要發生的不好預感驅使著他。
雙手顫抖著,清和小心的抽出了信,一再猶豫,他抖著手展開了信……
5050。致命的隱患
八。
到底是什麼意思?
清和把信給了茶樓的掌櫃——也是他師父一直都有交情的朋友,平時會在一起喝茶下棋;有時候在喝茶之前雙方會送上拜帖;但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直接上門的;送信還是第一次。
掌櫃似乎也有些意外,笑著說道:“老交情了;還送什麼信。”他當著清和的面把信抽出來展開,看到上面的“八”字並沒有露出異樣的神情;只是笑容加深了些;好像信上的字是屬於他們兩個朋友之間的默契一般;心領神會無需多言。
清和不確定,難道是自己想多了;所謂的不好的預感只是錯覺?
“告訴你師父;我會去赴約的。”掌櫃呵呵笑,也正是這句話打消了清和心中的疑慮,看來“八”這個數字果然包含著他們雙方才明白的一些含義,竟然是一個約定嗎?
他如實把掌櫃的原話轉達給了老大夫,老大夫除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沒有其它的反應,一切都很正常。
清和苦笑一下,口口聲聲說已經放下了,看來他心裡根本還在意著,不然也不會遇到一點事情就疑神疑鬼心神不安的。
“那師父,徒兒先下去了。”
“等一等,為師聽說書市新進了一匹書,你現在去看一看有什麼醫書是我們還沒有,有就買回來。”老大夫隨口吩咐,“宣紙也用完了,你順便買些回來,記住要到東市去買,西市的宣紙為師用著不習慣……”
“可是,師父……”清和奇怪,“您用的一向都是西市的宣紙,怎麼會用不習慣?”
“讓你去你就去,哪裡來那麼多廢話。”老大夫不悅道,“為師說用不慣就是用不慣,難不成為師還會說謊騙你?”
清和趕緊道:“沒有沒有,徒兒錯了,師父還有什麼吩咐?”
“哼。”老大夫一臉“算你識相”的表情,目光重新落在了書上,“暫時沒有了……哦,對了,馬車別人借走了,你只能走路去了。”
清和傻眼了。
書市在西市,宣紙要到東市買,一個在封北的最西邊,另一個卻在封北的最東邊,東西騎快馬也要一刻鐘的時間,走路他一個書生豈不是要累死
您不會是故意的吧,師父?清和滿腹疑惑。
看了看皺著眉頭正在書上批註什麼的老大夫,清和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敢打擾他師父,只能鬱悶的照做,就算是累死,也比被暴走的師父罵死的好。
他才一離開,苦大仇深的研究醫書的老大夫抬起了頭,看了看壓著他的信的花盆,自言自語:“累了好,累了才能睡的熟,免得夜裡起來亂跑聽到不該聽的看到不該看的。”
該來的,躲也躲不過。
老大夫一心為他一無所知的徒弟著想,但沒想到清和累的是沾了枕頭就睡著了,可架不住睡到半夜被尿給憋醒,上完茅廁回房的時候聽到書房裡有聲響,他以為有賊,便拿了根棍子悄悄地靠近了書房,小心的把門推開一條縫,往裡面看了一眼。
天上沒有月亮,但佈滿了閃爍的繁星,戶外有星辰的亮光,而房間裡本該漆黑一片,但清和一眼就看到了開啟的後視窗外站著一個黑影,正從其中一盆花盆下拿出一個什麼東西,彷彿還往清和的方向看了一眼,下一刻清和就知道那不是錯覺了。
對方真的看到了他,可那賊人不但沒有立刻逃跑,反而身手迅敏的從窗戶跳入了房間,鏗鏘一聲,清和眼前閃過一道冷光,星光投入書房,有一瞬間清和清晰的看到了對方手中直直的朝自己刺過來的刀。
他大驚失色,本能的把手中的棍子朝對方扔了過去,然後轉身就逃,並且大聲喊道:“有強盜,救——”救命的喊聲才出口一半,清和忽然聽到耳後風聲呼呼作響,生命受到威脅的本能反應讓他想也沒想的向右躲,同時左肩一涼,整個人失去了平衡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左肩更是火辣辣的疼起來,他往肩膀上一模,滿手溼漉漉的液體。
不容多想,對方一次沒要了他的命,下一刀緊跟著劈頭砍下,清和瞳孔收縮,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