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都快握不穩,怯弱的抱著自己縮在了牆角,委屈得不斷落淚。
我冷眼看著她,不著痕跡的收回視線,朝他伸出了手:“錄影,拿過來。”
誰知,他伸手猛的一拉,我整個人朝他的懷中栽去,柺杖掉落在一旁,我只能扶著他寬厚結實的肩膀。
他的體溫滾燙,鼻尖縈繞的是他獨特的體香,我竟恬不知恥的想起那一個凌亂的晚上,小腹一熱,不敢再抬頭看他。
“聖愛媳婦兒,你這是害羞了?”他的語調中帶著戲覷。
我很快整理了自己的情緒,不動聲色的抬眸看向他:“對於封少這樣的熊抱,完全沒有一絲情趣,難道封少你自負到如此地步,以為這種熊抱還能撩到妹?”
他一雙漆黑如星辰的眸掠過角落裡的安瑞嬌,閃過一絲不屑。隨後視線落定在我臉上,伸手摩挲著我的下巴,如同在逗一隻好玩的小貓兒。
我想擺脫他的戲弄,他卻狠扣過我的下巴,邪性的笑了笑:“突然想親你了,接吻嗎?”
“不!唔……”容不得我拒絕,他的唇蠻橫欺霸上來,肆掠得讓人喘不過氣。
他的吻如同他的性子,張狂強勢,我覺得女人潛意識都有受虐心理,有時候會很享受男人如此霸道而強硬的征服。
吻罷,他磁性略微低啞的嗓音在我耳畔響起:“這個吻,有沒有撩到你?”
“沒有!能不能說正事……唔……”
他猛的將我推到牆壁上,比剛才更狂野放肆起來,因為我的挑釁,似乎讓他腎上腺素開始直線飆升,恨不得讓我分分鐘臣服。
我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腦子缺氧一塊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對他只能繳械投降,如一池化開的春水軟癱在他的懷中。
“還沒撩到,我繼續努力!”
“別!”我臉頰有些滾燙,雙手抵在他的胸膛:“別這樣……”
“別哪樣?”他壞心眼的在我的耳畔吹了口氣,壓低著嗓音問:“回去繼續撩?你意亂情迷的模樣,真讓人受不了。”
“夠了!”我像只踩到尾巴的貓,狠狠將他推了開來。宋聖愛,清醒點!被這種比自己還小三歲的傢伙牽著鼻子走,太不像話了!
封紹欽臉上閃過一絲錯鍔,隨後笑得僵硬:“只是玩玩而己,何必這麼激動?”
“你也知道只是玩玩?不要過火了!我沒心情跟你玩。”
此時引爆的火線一觸即發,我們竟忽略了角落裡的安瑞嬌。
我的態度強勢,對他說:“錄影帶給我,我有自己的解決方式,而且我已經與安家人一刀兩斷了,我不希望再因為這件事而與他們有什麼牽扯。”
突然他表情變得狠戾,伸手一把將我帶入他的懷中,我以為是惹他生氣了,還想故技重施,他卻帶著我一個旋身,我聽到了利器扎進血肉的聲音。
“封……封紹欽?!”
安瑞嬌拔出沾血的美工刀,像個失心的瘋子,又笑又叫著:“殺死你們,殺死你們,呵呵呵……啊哈哈哈哈……殺死惡魔……”
封紹欽不顧背上的刀口,提過那個女人狠狠往雜貨間一扔,鎖上了門。
“你流了好多血!”我上前扶過他:“去醫院吧!”
他懶懶的瞄了我一眼,那模樣風輕雲淡,彷彿在跟我說著今天的天氣:“小傷而己,還死不了。我的車在外面,再關這瘋婆子一個晚上。”
說罷,他拽著我往外走,我問:“去……去哪?”
他無語的白了我一眼:“被我親傻了?去醫院!”
我見他往駕駛座裡鑽,一把拉過了他:“你受傷了,我來開車。”
他盯著我半晌,十分嚴肅的說:“我不能把命斷送在你的手中。本來我這只是小傷,被你給帶進深溝裡,我豈不是太冤?”
我眨了眨眼,十分誠懇的說:“我會小心的開,有了第一次經驗,我相信能駕馭好它。”
我瞄了眼那臺白色的蘭博基尼,心癢癢的。
他一字一頓毫無商量的餘地朝我吐出兩字:“沒、門!”
交涉失敗,由他開著車凌晨一點多趕到了醫院。
其實那刀傷足足有兩公分多深,醫生問他要不要打麻藥,他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別廢話,趕緊的給我縫!要這口子傷前面,老子早自個兒縫了。”
醫生微怔了兩秒,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之後,才開始消毒縫針,整個過程,他若無其事的刷著手機,那模樣不像是強裝的,而是他真的不覺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