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接了,語氣依舊疲憊。
我說:“安瑞東,恭喜你。”
他說:“謝謝。”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水再次決堤:“從一開始,你就在利用我?”
他笑笑:“難道從一開始,你不是在利用我?利用完了就把我丟掉,我利用你一次,都扯平了。”
“原來……如此。”
“還有,別人吃剩不要的東西,我也不想要,畢竟我不是收破爛的。”他惡毒的話,如同利箭狠狠紮在心口,痛得無法呼吸。
“那以後,就不要再聯絡了,祝你幸福。”我將他的電話拉入了黑名單,捲縮著身體,在沙發上躺了一天一夜。
如果不是封紹欽過來,我可能就躺死在這沙發上了。
他把我丟進了浴室,開啟了冷水從我的頭頂就這樣淋下去,我凍得張著嘴,半晌卻叫不出一絲聲音。
直到眼前的一切漸漸明朗,他表情冷峻,風雨欲來:“清醒了?”
我抱著自己,凍得一個勁兒的發抖,我哭啞著嗓音,對他說:“安瑞東要結婚了,他騙了我!一切都只是在利用我,我他媽就是個傻逼!!”
“你知道自己是個傻逼還不晚,還要繼續傻下去,我也沒藥救你。與其你在這裡哀嚎,不如想想怎麼還擊。”
“幫我!幫我……”我無助哽咽著。
他邪性一笑,朝我伸出了手:“與我做交易,是要付出代價的。”
我瞪大著雙眸盯著他,他桀驁的眸中透著無盡的誘惑,讓我無法抗拒的遞出了手,我把自己的靈魂與惡魔做了交易,已經沒有回頭的路了。
安瑞東結婚的那天,封紹欽帶著我盛裝出席,安瑞東如同見了鬼般,死死盯著我和封紹欽。
“你們……”
我微笑著往封紹欽懷裡靠了靠:“安少婚禮,我和紹欽怎麼可能不來呢?”
封紹欽詭異一笑,湊近安瑞東耳邊說了句話,頓時,安瑞東的臉色一片灰白。
離開的時候,我問他:“你剛才跟安瑞東說了什麼?”
封紹欽說:“跟他說了句大實話!你真以為憑你們就能拿到真的證據?你以為我怎麼能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你們要玩,我就逗你們玩玩。”
我猛的甩開他的手臂:“封紹欽,你可真會耍人。”
他挑眉,一把扣過我的腰身,嘴角邪性往左勾起:“本少就耍你了,咬我啊!”
他話音剛落,我朝他的手背一口咬了下去。
“嗷!!”他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壓低著嗓音,因隱忍著怒意而顫抖的聲線說:“草,你竟敢咬我!!”
我笑說:“不是封少你讓我咬的嗎?你剛才命令我說——‘咬我啊’。”
回去的路上,封紹欽突然提了句:“安瑞東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異常?”
我疑惑的看向他:“什麼異常?”
封紹欽說:“他的身份不簡單,絕不可能只是安家繼承者。”
我聽得有些不太明白,封紹欽白了我一眼說:“不懂就算了,好好當你的封氏少太,其它的事情,你以後都別再插手管。”
我輕應了聲,這或許對我是最好的選擇。我以為安瑞東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
可沒想到一週之後,我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話,接通後才知道是安瑞東的。
“安少,你有何貴幹?”
安瑞東情緒激動:“我要見你一面!”
我嘲諷一笑:“不必了,有什麼在電話裡說也一樣。”
安瑞東顫聲問:“一年前,你懷了我的孩子?”
我一口否定:“沒有。”
他怒吼道:“你還在撒謊!你遺落在公寓裡的孕檢單是怎麼回事?那上面寫著你的名字!”
我心如死灰:“那也跟你沒關係。”
他像是要抓狂的般:“孩子呢?你把我們的孩子怎麼了?!”
我冷笑了笑:“你真的想知道?”
安瑞東語氣堅定:“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
我說:“他死了,你永遠都不可能再擁有這個孩子。”
安瑞東若顛似狂的大笑了起來,卻顯得無盡的悲涼:“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為什麼?!”
我嘲諷一笑:“難道不是安少你親手弄死他的嗎?在那個晚上……”
“不,不!你撒謊!!”他拒絕著真相。
我早已沒了淚水,只說:“你可以認為我撒謊,一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