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都是謊言家,接近我的人多少都帶了目的性,我擁有的太多,所以老天爺才不會讓我這麼容易遇見一顆真誠的心。”
我笑了笑:“我只是怕麻煩,騙一個人很累。我更不喜歡偽裝,因為過去的那幾十年,我都在偽裝中渡過每一天。”
我和他走到了十字路口,我說:“太遠了,你回去吧,我在這裡打車。”
他堅持著:“我去開車過來,送你回去。”
一路都在拒絕,再拒絕下去我都覺得不太好意思,關係弄得太僵不太好。
他回去開了車過來,車上的氣氛很輕鬆,他說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黎央出生於書香世家,爺爺更是有名的畫家,爸爸是大學的博士,媽媽是音樂學院的老師。
小時候,大家長想將他培養成畫家或者是音樂老師,誰知他學了十年國畫私自跑去試鏡做了雙棲明星。
學過國畫的人,身上自帶著一種與常人不同的風骨,優雅沉著。
車子停在了海景別墅外,他問我:“你……住這裡?”
我抿了抿唇,說:“封紹欽住這裡。”
他臉色微變,但識趣的沒有再問下去。目送著他的車遠去,我才轉身進了屋,玄關處放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我心口一窒,他帶女人回來了?
走進大廳,房內傳來的聲音很大,女人的嬌媚聲還有男人的低喘聲,化成一道鋸子,在我的心上拉扯。
久久,這些聲音靜止了,女人拉著拉鍊光著腳推開了門走了出來,看到我,結實的嚇了一跳。
衝我暖昧笑了笑,說:“封少也太猛了,一夜還找兩個,好好伺候封少吧,我先走了。”
女人穿上鞋走了出去,聽到關門聲,我的身體跟著一抖,站起身走到了封紹欽的房門口,他正倚著床,嘴裡叼了支菸,拿著手機刷著什麼。
我說:“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我想回封家去。”
他狠狠擰熄了手中的菸蒂,問我:“用什麼理由回封家?我跟封鳴海說你和我出來渡假了,結果你先回去?”
我的心如同在火上煎熬著:“那我,出去租房子住?”
他半眯著眸子,沒有了往日的溫存,冷聲問我:“為什麼?”
我想發火,想大吼,想摔東西,但卻如往日般忍了下來:“不為什麼,或許天生命賤,住不習慣這樣好的房子。”
一陣沉默之後,他突然問我:“你介意我往這裡帶女人?”
我笑了笑:“不介意,這裡本就是封少你金屋藏嬌的地方,不是嗎?”
他轉頭盯著我,又問:“你吃醋了?”
我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沒有,我不是小女生了!”
轉身,狠狠甩上門,我卻溼了眼眶。我知道,將一個生根的人從心底撥除,會疼,可是如果任它繼續生長,到最後不止是疼,可能是要命。
所以我寧可現在疼,不願留一絲讓自己反悔的餘地。
次日,我照常上班了。現在公司裡混得很好,自從說服黎央之後,他們把我當成了部門的救世主,就算是經理看見我,也是笑臉相迎。
公司成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