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標是……千均一發之際,我來不及多想,推開了安瑞東,眼看車身就要朝我撞了上來,我閉上眼抽了口冷氣。
只覺得一道疾風掠過,待睜開眼時,那量紅色的跑車挨著離我幾公分處飄移如一顆流星般,眨眼間便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他媽的,瘋子!!”安瑞東氣得渾身顫抖,卻又無可奈何。
他扣過我的雙肩,問我:“有沒有傷到你?”
我嚥了咽口水,好半晌才從驚嚇從回過神來,僵硬的搖了搖頭:“沒有,你回去吧。”
不再給他纏上來的機會,攔了計程車,我趕回了海景別墅。
只見別墅院子裡停著那量紅色阿斯頓馬丁,我定了定神大步推門走進了屋裡。
只見封紹欽將長腿架在琉璃桌上,嘴裡叼了根菸,半眯著迷離的雙眸,雙手在沙發上搭成一字,一副慵懶的神情盯著我。
我怒極:“你究竟想幹什麼?”
他邪性一笑,抬手夾過了嘴裡的煙,彈了彈菸灰,嘲諷道:“安瑞東就這麼讓你難以忘懷?他那樣背棄你,你卻還和他藕斷絲連,該說你太下賤嗎?”
我嗤笑:“封少你不賤嗎?幹嘛這麼關心我跟別的男人怎樣?你有數不清的紅顏知己,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你是有錢,年輕帥氣,但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該圍著你轉!你能不能成熟點兒?”
他一把將未熄的煙抓在了手中碾碎,恨恨的盯著我,那模樣彷彿要將我撕碎成塊。
我迎著他可怖的眼神一瞬不瞬,那是我第一次面對他時,不肯相讓。
他怒吼了聲,一腳竟將那沉重的琉璃茶几踹翻在地:“滾!滾!!滾!!!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我鼻頭一酸,淚水在眼眶打轉,嚥下喉間的苦澀,卻還故做堅強扯出一抹笑來。
“封少的意思是,我們的契約從現在開始,解除了?”
他渾身巨烈的顫抖著,似乎在用極大的毅力隱忍著怒火,從牙關狠狠擠出幾個字:“我不要你了。”
我不要你了……
這幾個字仿如利刀割開心口,疼到窒息,淚水無法控制沿著臉頰滾落。
我嚅了嚅唇,找回了自己沙啞破碎的聲音,哽咽著:“我也……我也不要你了,再見,不,是永不相見。”
轉身之際,我看到他的傷口撕裂開來,染紅了白色的t恤。那傷養了好久,本來快好了。
我咬了咬牙,假裝視而不見,轉身離開了別墅。
離開前,我給舒清遠打了一個電話:“清遠,我和封紹欽的契約解除了。他……他傷口又撕裂開了,還是讓人過來看看吧。”
舒清遠還有些不信:“怎麼會?封少雖然平常看著不靠譜,可也不會這麼衝動。難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我嚥下喉間的苦澀:“也不知道算不算事兒,總之,我和他兩清了。”
結束通話電話,我找了間旅館住了一晚。
像是中邪了般,那個晚上我總是在做夢,夢到與封紹欽有關的過往,在夢裡我哭得很傷心,醒來的時候,淚水溼透了枕頭。
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儘管我不想承認,可是他早已在我心中紮根發芽,我拼命的掙扎,撕扯得鮮血淋漓,卻無法將他從我心中除去。
離開他的一週裡,我整個人過得渾渾噩噩,說傷心卻也沒那麼疼了,只是覺得生命中少了什麼,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在我第十次弄錯檔案後,經理終於提出:“聖愛啊,你要是不舒服,我準你請假,要不休假幾天,放鬆一下?”
“對不起,我……好吧,我會盡快調整自己回來上班。”
我租了好點的房子,勝在乾淨通風環境清幽。躺在床上,腦子裡一片空白,似乎什麼也想不起來。
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愛情,還是夢想?
就在休息的第三天,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當聽到這個聲音時,我恨不得立即結束通話,但是宋默夕說只想見見我。
我說:“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見的,宋默夕,我們倆不相欠了。”
宋默夕:“你就這麼狠心?連最後一面也不肯見我?如果我明天就要死了,你也不見我?”
我心口一窒,說全然將她放下是騙人的,畢竟曾經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這麼久,叫了她爸這麼久的爸爸。
我無奈的問:“你怎麼了?”
她在電話那端哭得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