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張媛熱情的幫我遞過了麥,我安靜的一個人坐在角落裡,隨著音樂輕唱著一首讓人很懷念的老歌,這調調就像是發酵的酒精讓人沉醉。
歌聲收尾,張媛拼命的鼓著掌,我含笑抬頭看向她,覺得她那樣子可愛極了。
突然,另一道更有力的掌聲響起,我的笑僵在臉上,慢慢收回。只見封紹欽仰面橫躺在沙發上,半眯著眸子盯著我,似笑非笑。
迎著他的笑,我頭皮有些發麻,他朝我勾了勾手,示意我過去。
我起身對張媛笑了笑:“我過去一下。”
“去吧,我自個兒玩。”
才剛站定在他面前,他伸手一把將我拉入他的懷中,扣過我的下巴問:“你猜我想做什麼?”
我有些氣悶,雙手抵在他的胸膛試圖拉開一定的距離。
他笑了笑,又說:“你不回答,我就這樣一直抱著你。”
迎著他充滿暗示性的眼神,其實根本就無需猜。我臉色緋紅,說:“你特麼能不能正經點兒?”
“寶貝兒,我想接吻。”他半眯著慵懶的眸,像個耍賴的孩子。
我喘著氣拼命的將他推開:“不行,這裡人太多了。”
他邪氣一笑,咬著我的耳珠說:“只親一下,嗯?好嗎?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於是,他將一隻手繞過我肩頭,手掌托起我的下巴,薄唇湊上前吻上。
這個吻很柔很軟,輕輕的觸碰,不帶一絲情慾。
“封少……”
迎著一浪高過一浪的起鬨聲,他移開了唇,埋首在我耳畔,低語:“我有點醉了,讓你站角落就是不讓你喝酒,好開車送我回去。”
我一臉為難:“可是我不會開車。”
“沒事,我教你開。”
說完他起身拉起我,對這些朋友們說:“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所有消費都算我帳上,哥們姐們玩好,我先走一步了。”
我這才明白過來,他叫我過來是想給他做個掩護,好隨時找個離開的藉口。
“封哥哥再見,明天我們一起玩兒!”那黃毛興奮的吞雲吐霧著,在那裡四肢亂顫,像個智障兒童。
我扶著他,踉蹌的來到了停車場,也不知道他究竟喝了多少酒。
將他扶進副駕駛座裡,我觀查了一下車子,點燃了引擎,抽了口氣說:“封少,我開了!你要不要做一個合適的指導?”
他醉得迷迷糊糊起來,現在酒勁上頭了。
“你自找的,見了上帝可別賴我。”產完我胡亂試了試,車子開動了,並且穩當的向前駛去。
我緊張得不得了:“封少,我沒駕照!有交警怎麼辦?”
他蹙眉揉了揉太陽穴,說:“打電話給天毅,靠邊停車……”
“停車……停車踩哪個……”
因為交警正在前方執法,十字路口,一量大貨車橫駛了過來,強烈的燈光刺得我的眼都沒辦法張開。
封紹欽嚇得酒一下子清醒了,吼了聲:“剎車!臥草,踩剎車!!”
千均一發之際,封紹欽猛的將方向盤往左邊一撥,車子轟著油門衝進了一旁的綠化帶裡,撞上了一顆大樹,停了下來。
我嚇懵了,封紹欽瞪著眼愣神了幾秒,抹了把額際的冷汗:“這個醒酒的方法還不錯!”
我們被帶進了局子裡拘留了……
小黑屋裡的蚊子特別多,許多犯了事兒的男男女女被關在了一起,封紹欽快懊惱死了。
看見我就撫額哀嚎著躲了開來。
我心中還是有些小內疚的:“封少,對不起,讓你蹲小黑屋了。”
他一臉傲驕蹲在牆角,撇開了臉,一副生無可憐的模樣:“是我蠢,居然讓你開車!我醉糊塗了。”
“別動!”我一把抓過他,一巴掌朝他臉上呼去,他瞪著眼要發作,我把手掌往他跟前一攤:“你看這蚊子,吸了你多少血?”
“宋、聖、愛!老子真想掐死你!!天毅怎麼還沒過來?!”他閉上眼狠抽了兩口氣,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時間,這裡又熱又擠,還氣味重。
那些小混子小太妹們在裡面鬧哄哄的,封紹欽狂躁症一發作整個人就崩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了。
突然一聲怒吼:“吵死了!!給老子安靜!!!”
話音剛落,一群殺馬特少年團團將咱們給圍了上來,此時職班的小警察也不知道是去吃宵夜了還是去打盹了,這亂得沒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