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覺得說得有道理,於是真的翻了個口罩出來,凌亂著一頭蓬鬆的頭髮,被我扶著出門了。
他躺得太久,而且身體耗損得厲害,走路的動作還不太利索。
儘管他已經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健康,但是最終滿是無奈的問:“媳婦兒,我現在是不是特像個病癆鬼?”
我瞥了他一眼,說:“不是像,你現在本來就是個病癆鬼。”
能住得起這裡別墅的人少之又少,所以別墅區的公園裡,幾乎看不到什麼身影,很安靜。
圍著小木橋走了一圈下來,我扶著他在長椅上坐下,這裡的空氣很好,午後的海風帶著陽光的和煦。
他習慣性的摸了下口袋,一臉煩躁的扯下了口罩:“沒煙了。”
“戒了吧,煙抽得太多不好。”
他哪裡肯聽?一臉祈求的看著我:“媳婦兒,你最好了,幫我去買包煙吧。”
“你……你現在病著!就不能不抽?”
他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這麼好的日子,再來跟煙,不是很應景?”
我有時候真抓不準他的腦回路,可是看著他,卻不知怎麼回事,不想讓他失望,想盡一切滿足他,慣著他。
這種想法很可怕,像個腦殘花痴一般,似乎已經被這男人迷得沒有了任何堅持。
我最終妥協了下來,這裡有個小賣部,是唯一的小賣部,想要去超市和菸酒店,得開車往市裡走。
我很快將煙買了回來,他滿足的叼著嘴,半眯著淺褐色的眸,將雙手在長椅靠背上搭成一字,仰著頭,慵懶的吐出了幾個菸圈。
我瞬間明白了他所謂的,這麼好的日子,必須來跟煙,應應景。
他的確少有的英俊,哪怕不修邊幅,遠遠的看著,也好看得像是一幅靜止的油畫,高貴而優雅。
“你跟我回去吧。”
他彈了彈菸灰,那模樣完全不似平常小孩般耍無賴的樣子,沉穩帶著一絲威嚴。
我訝然的盯著他半晌,才反應過來:“回……回哪兒去?”
“當然回我家去,你是我媳婦兒,我去哪,你就去哪裡。”
“嘁!”真大男子主義,我嫌惡的瞥了他一眼,大刺刺的坐到了他的身邊:“我還沒說要嫁給你,也沒說要跟你回去。再說,你要真有一天兩腿一蹬上了西天,你這是也要拉著我一起?”
他突然扳過我的臉,一手緊扣著我的下巴,對著我舌頭微勾吐出一個心形的菸圈,低低一笑,說:“不管怎麼說,我都希望你比我先死。”
因為他的心形菸圈我失神了片刻,但很快恢復了冷靜。
“封紹欽!!你……”
他含著笑,徑自抽了第二根菸,我一把從他手中奪了過來:“你這個大煙鬼!!”
“你要是我媳婦兒,我就讓你管著。”他一臉痞子樣兒跟我談條件。
我背過身沒理他,手裡緊攥著煙。見我不理他,他耍賴的貼了上來,下巴擱在我肩膀處,聲音低沉磁性。
“把煙給我,給你變個好玩的。就當是我送給你一直照顧我的禮物。”
“哪有人送這種禮物的?!”我一臉不屑。
他失笑:“你看都沒看,怎麼知道我要送你的是怎樣的禮物?”
我遲疑的片刻,他順勢抓過我的手,將煙給拿了回去,還一臉笑著說:“看好了哈,此生就這麼一次!”
說著,他點燃了煙,真的就像變魔術一樣,他優雅從容的吐出來的青煙,在空中化出不同的形狀與文字。
我伸手去抓,很快在空中消散,一支菸很快熄滅,我驚喜的朝他瞪著眼:“再來一次。”
他邪氣的彈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