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沒有人敢說出去。誰敢向少主人打報告，我割了他們舌頭！”驀地，綠豆眼又含情脈脈盯著楊煜。

還來？！這下糟糕。最難應付的就是這種人，小人得志，濫用職權。

此時，一個丫環匆匆忙忙趕過來，說少主人有事叫管家過去。再怎麼戀戀不捨，肥管家也不敢怠慢少主人的事。朝楊煜一跺腳，留下一句“再說”，就急忙離開了。

楊煜終於鬆了一口氣，這妖女無意中還救了自己這麼一回。

接下來，一連數日，楊煜皆不見肥管家。朝打掃院子的丫環詢問，方知是被妖女派出島辦事去了，沒個把月恐怕回不來。他暗鬆了口氣，至少可清靜些日子。

他跟老人學藝。一學才知道，自己拜了一個多少了不起的師父！居然是江湖上最為神秘、最為古老的幫派——古霧派的弟子！可說穿，古老算是古老，但“神秘”個鳥啊，全派只剩下老頭一個人！不全對，現在他加入了，算是兩個！老頭極少到江湖打響招牌，自然讓人覺得神秘、深不可測！

素雲暗泣（2）

老人對他的質疑解釋道：“收弟子就好比練武功一樣，貴精不貴多！咱古霧派啊，收一個弟子，足矣將本門的名號揚威江湖。懂不？臭小子！”一旦練成古霧派的絕學，足可獨步天下，罕逢敵手。

“可我沒見您將本門的……”

“死小子，敢懷疑師父？我威鎮武林時，別說你！你娘都還沒出世呢！”

“誰知道是真是假……”

“專心將本派的武功學好！敢偷懶，小心師父將你扔進海里去！”這小子常常偷懶。被他捉了好幾回，後來才發覺，他竟將自己教的全數領悟，更將箇中精髓的參透。一再令他驚歎，這小子果然是武學奇才！

歲月如梭，一晃過了一年。

楊煜基本將古霧派的武功學到手，接下來只需融會貫通，便可大功告成！這下，老人更是清閒，光躺在一旁瞧著，連指點也不用。

“師父，您老人家的名號能不能告知徒兒一聲？將來若誰問起，我也好有個答覆啊。”他很好奇，師父為啥對過去片語不提，連姓名都省略。

“直接報上古霧派的傳人不就得了？自個的名字，連師父都忘了。”

“說個不吉利的，可您老人家百年之後……徒弟想立個墓碑該寫啥啊？”

“人死化塵埃，名不留也罷。”

“可是，師父……”

“得了，拐彎抹角，小子到底想知道啥？”

“徒兒心裡有一塊疙瘩。師父的過去，徒兒也不想勉強師父說了，可至少要知道自己師承何人吧？”

“你小子心裡的疙瘩，何止師父這一塊？別當為師瞧不出來，你小子啊，心裡藏著怨恨！很深很深的怨恨！”

“師父……”

“好了，既然這麼想知道，等你學有所成，出山的時候，為師自會告訴你。”

“謝謝師父。時間不早了，徒兒該離開了。”楊煜朝老人施禮告辭。

“走吧。小子啊，師父勸一句，將來別讓仇恨矇蔽了自己的眼睛。”

“徒兒謹遵師父教誨”。

素雲暗泣（3）

東方微微泛白，林鳥吱吱喳喳唱個不休。

清晨的月亮島籠罩在一片水霧之中，仿如仙境。

老人見楊煜離開，自己也施展輕功，快如鬼魅在林中疾馳。半刻鐘，即到了深山中一處天然的池水畔，這池一年四季皆是暖和的，常年煙霧瀰漫。

“怎麼樣？願望達成了？”霧色下，在水池中央突出的石頭上，凝立著一抹似仙似魅的嬌影。聲音冷冷的，淡淡的，若有若無。

“哈哈，一年多了吧？！丫頭終究還是來了。”

“客氣話免了。”

“嗯，你帶回來的小子啊，人品啊，不錯。練武更是奇才！只需稍為點撥，即能舉一反三。而且，進步神速！古霧派的絕學，終於是後繼有人了。小丫頭啊，謝謝你！”老人談起這話很是激動。若絕學在他這一代失傳，死後哪有臉面去見師父、師祖們？

“不用謝，我們各取所需。早講好了，我只給你三年時間。三年後，他人隨我怎麼用。”

“哈哈！到時，我古霧派的謫傳弟子，小丫頭不一定用得了啊……”

“你說呢？”

“丫頭不會利用美色，讓他成為入幕之賓吧？”

“你說呢？”還是這句淡淡的話語，嬌影漫步水面，水霧中緩緩而來。晨風輕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