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煜不在意，說道：“我是意外收穫，妖女有時就像白痴。”

“你錯了。她是有意讓你當管家的。”彎月一針見血，說出重點。

“嗯？？！”

“不明白嗎？我也不明白，猜不透小妖精用意何在。”

“什麼意思？”楊煜畢竟對風漓漓的瞭解有限。

彎月嚴肅說出心中的懷疑：“意思還是剛才說的，她是故意讓你當管家，或者從殺戚姐開始，就已經設計好了今天的一切，不，或者在將你帶著入中開始……讓一個仇人當管家，到底是為了什麼？無從查起。因為不會有人知道。”

“我還是不明白你的意思。”楊煜聽得相當混亂，“難道我一開始就只是妖女的一顆棋子嗎？”

“很有可能。這些也僅是我的猜測。”

“猜測？是不是你想太多了。妖女是因為我的容貌……”楊煜說了一半，沒有繼續說下去，這一點他也懷疑過，如果妖女只是因為容貌而搶他回來，那為什麼會將他扔到東湘閣半年，也只是召過一次？一年後，方見第二次？

“會這麼想，是因為你還知道實情。我可沒有師姐們那麼幼稚，當她小孩子脾氣看待。”

“怎麼說？”

彎月冷冷一笑，說道：“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暗中喊她小妖精嗎？因為她的一切，在島中都是禁止談論的，凡發現有誰打破了這一禁忌，重側馬上處死，輕側割掉舌頭，掉到海中自生自滅。這是我師傅親自下的命令。”

“嗯？？”

“她的年紀，遠不止外表給人的年紀。你在這裡時間也不短了，難道沒有發覺她還是像你初見時一樣嗎？”

聞言，楊煜回憶，眼中露出了震驚。

山雨欲臨（2）

“驚訝吧，我心情不亞於你。六年前見到她時，和現在的樣子完全一個樣，只是最近她突然會動了，以前她就像一個活死人，除了會張嘴說話吃飯外，什麼事情都要人侍候的。”

“這麼說，妖女……到底幾歲？”

“不清楚。這問題大概只有師傅知道。但師傅三緘其口，根本不可能主動說出來。不過，我們曾經聽過一個傳說，就是關於不老族的。”

“不老族？你是懷疑妖女是不老族的人，不是島主親生的？”

“有些事情要查清楚才能定奪。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平時判斷正確一點，別輕視了小妖精。她的聰明才智，絕不會在你我之下的。”彎月說明的同時，也出言警告楊煜不可疏忽大意。“她會出現在這裡，很有可能是師傅強行拐來的。但是，我想不明白，師傅這麼做的用意又何在？”

楊煜深思一會，忽而道：“如果妖女是不老族的人，而風瀟瀟和她有仇……兩個人之間肯定發了什麼外人不知道的事。那她這的一切的動機就可以解釋了，復仇！”有些細節還沒能想明白，但相信再過一些時日就會水落石出。

“不錯。復仇，也是她的弱點。我們正可利用一番，想一個成全之策。將她們一網打盡。”雖然未能十分肯定，也有七八分了。

楊煜問：“她在利用我們？”

“利用和反利用，帶你進島，八成是想挑起女人們的紛爭，你看看陰月和圓月就知道了。她想先除掉這兩個人。你說，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彎月暫時也沒有想到什麼應對的計策。

“將計就計。除掉了那個綁腳石，對我們也有利。而且，還能讓妖女覺得一切照她的計劃進去著……掉以輕心之後，我們再……”

兩個人商量到一個多時辰，方各自回去。

山雨欲臨（3）

對楊煜來講，今晚這一談，收穫巨大。

妖女竟然六年間維持同一個樣子？這對世人來說，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妖女很可能受制於風瀟瀟，不得不待在這裡。

楊煜沒有回東湘閣，而是往山上去找師傅，想問問他關於妖女的事情。

只是——

楊煜轉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老人。老人家住的山洞裡，也沒有人在，桌面上還蒙著一層淡淡的灰塵。

師傅離開月亮島了？

楊煜返回東湘閣，天色漸漸明朗。

他換了一套衣衫，稍躺在榻上歇息一會。

目前，他已經決定了，先如風漓漓所願，對付陰月和圓月，先折了風瀟瀟一隻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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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的清晨，白霧漸散，幾縷柔和的陽光灑落，籠罩著月亮島中一切，卻暗暗湧動，彷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