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說出這種話。

“是……他是、他是你唯一的……唯一的孫子……”風瀟瀟癱倒的在上，胸前的起伏很急，不斷的喘息著，就想隨時很死掉一樣。

孫子？！老人身子，包括腦袋瞬間僵化。

風漓漓也大大的吃了一驚。

這情況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老人和風瀟瀟的關係？！而她竟然和風瀟瀟的父親，做這種荒唐的交易。

“別說話，你傷得很重。我帶你們先離開這裡。”老人想挽起了列缺，再欲扶起風瀟瀟。不斷，卻讓風瀟瀟以唯一可以活動的左臂給拔開。

“不需要管我……帶我兒子離開，並救他。”風瀟瀟緩緩的坐了起來。

即便要面臨著死亡，她眼中也瞧不出一絲的恐懼。

這一天，早料到了。

“漓漓，我們來一筆交易，如何？”風瀟瀟嘴角勾勒起一抹淺笑，很勉強的，樣子狼狽，卻同樣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感，輕易能動人心魄的。

面對著即將而來的死亡，她的坦然令人折服。

一夜重生（23）

風瀟瀟聽不到漓漓的回答，四目注視著，她只看到風漓漓看中的恨意。於是，她說道：“這是最後一次。”

“沒必要！你將要死了，拿什麼和我做交易。”風漓漓不能動，卻可以隨口說著話。在說話時，她瞪了一眼老人，知道了他和風瀟瀟的關係，連喊他解穴也懶得出聲了。

暗中，她想自行的衝穴。無奈，老人的點穴的手法太特別。而且同時點了數處大穴，不到時辰，恐怕也很難衝得開——這種時候，她唯一的念頭，就想著要如何親手殺掉風瀟瀟。只是，近在眼前也做不到，所以她恨！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寶貝，娘……並不是你唯一的一個仇人。回想一下，你的族人那麼多，而且高手也眾多，光憑娘一個人，怎麼可能會一個不露的全殺掉。”

“你——”風漓漓駭然，怎麼這樣？

回想那一夜，她在洞中修煉，若非風瀟瀟偶爾闖入……當時，她出洞時，族人已經全死掉了，財物也讓人洗劫一空。

而她自己又受制了風瀟瀟。

風瀟瀟也直接承認了人是她殺的，但讓仇恨矇住了眼睛的漓漓一點也沒有想到，還會有其他的仇人，因為當時，她只看到風瀟瀟一個，因此，她也僅認定了仇人只有風瀟瀟一人。

“漓漓，救列缺。答應娘，這一生……你都得保護他，守著著，順著他……我就會幫你解毒，並且告訴你，還有多少個仇人……”風瀟瀟說話越來越艱難，失血也越來越多。

“風瀟瀟！”漓漓突然大吼！她怎麼也沒有料到，事情結果會變成這樣，自以為是的復仇，竟只是和其中之一的仇人在周旋。這一週旋，竟然用掉了七年的時間。

“漓漓，娘已經沒多少時間了……快點決定。”風瀟瀟身子一搖，晃了晃，若非老人在背後扶了她一把，她很可能會倒下。

一夜重生（24）

老人動容，心中的氣也早已放下了。“瀟瀟，讓爹救你！”

“不需要，殘廢的活著……對我來講，生不如死。”風瀟瀟看向自己的雙腳，不論內傷，光是外傷，若醫治好，這一生也難以再站起來。“還有，爹，我們的性格，太相似了，因為相似，誰也不讓著誰……你我心中的怨恨，也至此結束吧。我對不起你……”

老人含淚，兩個人鬥了一輩子，爭了一輩子，賭了一輩子的怨氣。

在時候，一下子，什麼都崩潰瓦解了。

這一刻的風瀟瀟，身上的銳氣收斂得無影無蹤，像一個普通的母親，或者女兒。她在為自己的兒子著想，也要為自己的家人留下思念。

“風瀟瀟，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風漓漓恨恨道。居然還有仇人？！到底是誰？是誰？

風瀟瀟想笑，卻未笑吐出一口鮮血，“將死之人，沒有必要騙你。當時，若非驚於你的美將你悄悄的藏起來，恐怕你也已經給滅口了。……雖然我對不老術很好奇，卻也敵不過，想將你收為已有的念頭……這也是你為什麼沒有見到一個同黨的理由。”

風漓漓在顫抖著，激動得將唇給咬破。

她的確記得有一兩個時辰，風瀟瀟在捉到她的時沒有馬上殺了她，卻將她藏在一個隱蔽的地方。

“好！風瀟瀟，我答應你。”

風瀟瀟眼中露出一絲笑意，結果——也在她的預料當中，所以曾經她對漓漓說過，列缺不會死，因為她會救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