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很玄,有點混亂,細想,還會覺得有點不合邏輯的。
“缺,我不是一個好人。不值得你付出這麼多。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甚至,會殺掉一些不相干的人,或者說……是你?”她打了一個比方,語氣很平靜從容的。
她在壓抑著什麼?沒有人知道。
列缺卻隱約覺得,今晚——恩怨是否會來一個了決?
風漓漓繼續說道:“離開,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前,你離開這裡。再找一個自己心愛的女人,平平安安的過日子。”
他沉默了良久,皆沒有回答。
平靜的神容,看不出想法。
她很無奈,這就是列缺,就是他。
生氣了吧?
“有話就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猜不到。”她淡淡的撫過自己鬢邊的髮絲,風吹得有些凌亂了。包括她的心,但這種凌亂,還不足矣讓她忘記仇恨。
“漓兒,是不是覺得……要忘記一個人很容易?”他這六七年來,說長不是很長,可說短又絕對不短的,曾經和她的相處也只有短暫的三天,這三天的回憶都無法忘記,如今——兩個人的密切關係,他還能全身而退嗎?他沒有自信可以做到。
美人情殤(5)
風漓漓沒有馬上回答。
倏地,她笑了!
笑得很囂張,很得意,也很冷血。
有一股難以言語的壓迫感,和令列缺非常不安的氣氛。
過了一會,她彷彿置身事外一樣,諷道:“你……這行為其實很可笑,很可憐。”
列缺不動,稍留意就會發覺其身子僵了一下。
“人啊,說來真是一個可憐的動物。總是活在別人營造的表面上,以自己的眼光,自以為是的活著……”她淡淡的發出了一聲譏笑,帶著一絲嘲弄的繼續說道,“你看似很冷,內心卻很天真。我只需稍動動腦筋,花點心思,就將你收服得……像一條忠實的狗。
給人希望——再毀掉……是無趣生活中的一個相當有趣的遊戲。
看在你曾經救過我的份上,剛才突然良心發現,本想放你一回。可你怎麼不領情?嘿嘿,事實總是殘忍的。自一開始,我只是把他當一個男寵。隨意玩弄,也可以隨時丟棄的玩偶。說來,也只是比楊煜近身一點點而已。
其實,真不想把心理話說出來。本想繼續和你玩玩……可是,有點膩了。而玩膩的東西,我不是毀掉就會丟棄的。這段時間,我玩得很盡興,對你的興趣也漸漸的失去了。……”她不覺得自己是在撒謊,在某一個時刻,這些皆是事實。
風漓漓微垂的眼瞼,透過一條細細的縫瞧著那風中的背影。
髮絲飛揚,衣衫飄飄。
清清冷冷的背影,一動不動的。
此時,耳邊一切的聲音,皆像一種諷刺。
風聲、海浪聲,偶爾飛過的鳥聲……
他沉默不說話,風漓漓再說下去也有些許無趣。
她冷哼了一聲,俏立而起,毫無留戀地轉身獨自離開。
海闊天空,天在地大的,
遺留下的孤寂身影無比的寂寥……
美人情殤(6)
兩個人來,結果——僅一個人回去。
望舒沒有問。
風漓漓一如既往的,看不出有什麼異樣。
時間飛逝。
夜幕也拉開了。
晚宴準備妥當。
彎月出現了,帶著數名男寵和幾名下人。
燈光,在夜色中搖曳。
不需要多客套,彎月入席。
歌舞笙簫,和曾經沒有幾樣。
只是,如期的少了幾分無趣,畢竟曾經四大美女只剩下一個,免不了令人有點興趣缺缺的。
風漓漓坐在首席,玩弄著杯中的酒,神色淡然的。
列缺不在身邊,望舒代替了他的位置。
她身邊沒一名男寵。
相比於彎月,顯得過份冷清。
一曲唱完,一舞盡,樂聲停歇。
彎月揮了揮手,伶人,舞姬退了下去。
“漓漓,今天這兒……是不是覺得少了點什麼?”彎月看了一眼望舒,即說了這一句。
風漓漓淺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望舒想給她倒時,她制止了,“退下去,今天我自己來。”
彎月媚笑,再瞧了瞧自己身邊的美少年們,笑道:“要不要師姐讓兩個給